那人打了個冷戰,左右看看同伴,發覺心不在焉不在狀態的人還真不少,昨晚上他們還在悄悄討論前一隊警衛班發生的事呢,唏噓了大半夜,今天就撞上正主了,心裡頭能不發毛嗎?
他清了清嗓子,望向牧遠,而牧遠剛被夏晴擠兌了一通,心裡正不爽著,哪有功夫搭理警衛班的事,頭一扭,避開求救的視線,專心致志的朝著夏晴放電.
那人無法,只得清了清嗓子,乾澀道,「夏小姐,是戰將軍有事找你,請你過去一趟,他就在三樓的書房等您呢。」頭頂上有著沉甸甸的威脅,連帶著說話客氣了不少。
之前咄咄逼人的姿態,收斂的差不多了。
這些人總算明白過來,面前這位漂亮的小姐,看起來像是一團柔軟的棉花糖,實際上卻是不折不扣的鐵板一塊。
她從醒過來開始,便沒有因為離開熟悉的環境而覺得不安過,更不會因為被莫名其妙的帶到這兒,前途未卜而感到半點擔心。
她僅僅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周圍的一切便全成了陪襯,不管是怎麼來到這兒的,既然她在,那麼她便是獨一無二的女王,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要按照她的意思行事。
頭部持續的疼痛,讓她心情不太好。
好在剛剛已在那三隻藏獒身上發洩過了,這會兒才稍微平心靜氣了些,有力氣應付他們。
人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暴露出本性中陰戾的那一面來。
被人綁\架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用會嚴重傷害身體的麻痺藥物,她惱恨極了。
不知不覺間,忘記了慣然帶著的溫柔假象,而開始宣洩著她從不肯宣洩在外的那一面。
「他叫我去,我就得去嗎?既然是他想見我,讓他來不就行了?我哪也不去,等著你們家將軍就是了。」夏晴雙手不耐煩的揉了揉太陽穴,又使勁兒按了按眉心,心裡第n次詛咒給她用藥的人。
牧遠湊過來,關切的望著她。
看了一小會,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把手伸出來,抓開了夏晴的手,仔細的幫她按摩起來,「不要□□自己,還是我來吧,很痛嗎?一會我去取藥給你,會好的,我保證。」
夏晴閃了下,沒閃開。
再加上牧遠的手法的確是不錯,只擠壓了幾下,便讓她真切的感覺到了舒服,拒絕的心思,登時淡了,夏晴愜意的瞇了瞇眼,第一次在自己並不喜歡的人身上找到了一點優點。
奉命來接夏晴的人還想要糾纏,牧遠忽然陰沉的冷冷瞥過去,「大小姐的話你們聽不懂嗎?還不回去,跟你們將軍原話重複,多在這兒揪扯些什麼?」
對待夏晴有所顧忌是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在先,警衛班不願重蹈覆轍,可對於僅僅是合作者關係的牧遠,他們就沒那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