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早就在注意著三隻畜生的動作,她動作靈敏的從公主椅上彈起,單腳一躍,跳上大床,連續翻滾,只用半秒便到了床的那一邊,一閃身,躲到了套房的衣帽間內.
衣帽間與睡房之間只用了一串極具有夢幻色彩的水晶簾相隔,沒有裝門。
三隻藏獒幾乎沒有停頓,便接連衝了進去。
從林琳寶的視角,完全看不到衣帽間內發生了什麼,她悠閒的啜飲著一直端在手上忘記往唇邊送的紅酒,喝著喝著,發覺酒的顏色猩紅,與血的顏色很是相似,腦海中自動出現了血肉模糊的畫面,刺激的她一陣陣反胃,就被往地上一擲,發出清脆的響聲,紅酒暈染在白色的地毯上,更像是被血染紅了一般。
衣帽間內,傳來了奇怪的呼嘯聲,藏獒在更激烈的犬吠,玻璃碎裂,還有各種說不出緣由的怪異響動,一股腦的傳了出來,比菜市場還熱鬧幾分。
特別奇怪的是,林琳寶如何努力,都沒能聽見夏晴的慘叫聲。
難倒那女人很沒用,一下子就被獒犬咬斷了咽喉,瞬間停止呼吸了嗎?而這些激烈的響聲,不過是藏獒在分食她的屍體,吃的真香啊,那女人就那麼的美味嗎?
林琳寶羅處惡毒的微笑,幻想著花容月貌的情敵在一群畜生的尖銳利齒之下被咬成了支離破碎的場面,「下輩子還敢跟我搶男人嗎?哼,你也不打聽清楚,我是什麼人,跟我爭丈夫,可不好有什麼好下場,何必呢,我給過你很多次警告了,你就是不聽啊,在被狗咬死的那一剎那,你是不是後悔去勾引君了呢?可惜,後悔也晚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給你吃的,再見了,夏晴,從這間屋子離開後,我會永遠的忘記你,就當這個世界從不曾有你出現過,再不會想起你。」
「砰」的一聲巨響,一個俊美邪氣的男人自門外急急闖入,那扇看起來很結實的木門在他極重的一腳之下,門鎖直接踹壞,門板龜裂。
「林琳寶,你想幹什麼?夏晴呢?」男人氣急敗壞的大吼,焦急的尋找著本該安然等待著他回來的倩影。
林琳寶伸開手掌,漫不經心的端詳著修剪的又尖又細的指甲,「牧遠,你跟誰說話呢?那是什麼口氣?我又不是夏晴的保姆,也不是你僱傭來的員工,沒義務替你看著她,更沒責任理會她的死活。」
衣帽間內的聲音完全消失掉了,想必藏獒們已經美餐完畢,永遠的讓那個她最討厭的女人從世界上消失了吧。
牧遠一心想護著她,可他不想想,護得住嗎?
「林琳寶,你的承諾呢,你答應過不會傷害她。」牧遠怒極咆哮。
「承諾?那是個什麼東西,我可聽不懂。」施施然,站起,儀態優雅,毫無瑕疵,林琳寶的目光自上而下落下,帶著一種慣然高高在上的鄙夷,她是打心眼裡看不起牧遠的,不過是個沒什麼本事,虛有其表的小白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