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伸出手指,在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身上輕輕一戳,那人搖晃了一下,噗通一聲,栽倒向同伴,而另一個同伴則又砸向了身側,準確的摔在身側的同伴身上,狼狽的倒了一地,最有趣的是,躺在地上摔的亂七八糟的他們姿勢依舊不變,舉著繩子的仍是舉著繩子,擺手的還是在擺手,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那個畫面,暫時無法繼續。『.
他露出驚訝之色,望向牧遠,發覺他那永遠充斥著幾分邪氣的臉上露出的是震驚的神情,很顯然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神經性毒素?」君很快便察覺了四人倒下的真正原因,他想了想,眼神落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樹蔭頒布之間,什麼都看不清楚,但他就是能感覺到似乎有兩雙眼睛藏在樹影裡,戲謔的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
停頓半秒後,他若無其事的對上了牧遠,聳了聳肩,勾勾手指,「再派幾個人過來綁我!」他沒看清楚那毒素是怎樣準確的蔓延到對手身上的,打算再來一次,仔細體味下。
「你敢下毒!!!」牧遠神色俱厲,怒容滿面。
君搖頭,誠實道,「不是我。」下毒?那種事,太過麻煩,只是幾隻小魚小蝦而已,犯得著用上價值千金的神經性毒素嗎?太過浪費了,所以一定不是他會做的事。
「不是你?那會是誰,難道我的人會自己毒倒自己嗎?」牧遠後頸處嗖嗖冒著涼氣,眼中殺機畢現。
「關我屁事?」君冷酷反問,嘲諷的彎了彎唇,索然無味的樣子。
既然是心懷惡意的找上他,便是敵人,他出手對付或者是別人出手,有什麼關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必須得好好保護。
「你!!!」牧遠咬牙,在那一瞬間,他領悟到君的話是正確的,再多說許多,也是沒有意義,於是再次揮手,命令道,「一起上,如果他反\抗,就直接……」
「小心中毒。」君『好心』提醒。
「別逼我現在就殺了你。」牧遠出離憤怒了,一張比女明星還要絕色幾分的臉扭曲著,所有的一切與他預想的並不相同,他以為獲得了對付君的天賜良機,誰知受挫的卻是他這一邊。
不能耽擱了。
時間拖的越久,變故也就越多。
他又一次提醒自己,不要被君看似和善的臉給誤導了去,這男人有一雙異常凌厲而冷酷的眼,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深沉冷漠如霧色般常年瀰漫其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漠視。
儘管他極力掩藏著氣質之中不近人情的那一面,可身為同類人的牧遠仍是很輕易的發覺出來,有那麼一瞬,牧遠清楚的意識到,他比不上君,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著極為恐怖的力量,他甚至覺得,只要君願意,他隨時可以毀掉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