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參加婚禮了.」夏晴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我會叫人將解約書交給你,牧遠,看來我們一點合作的可能性都不具備,請你另尋別處吧。」肩膀傳來的一陣陣劇痛,讓她下定了決心,徹底遠離這個絕色的危險男人。
「大小姐,你不要我了嗎?」牧遠可憐兮兮的發出哀求的尾音,只是冷淡的黑眸裡卻全然沒有半點可憐的意思,驟然轉深的眸色散發著濃濃的陰冷氣息,令人心驚肉跳。
夏晴不語,澄清可見底的眼冷冷凝望著他,一眨不眨。
牧遠抬起的腳,遲遲未能落下,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對上那雙總讓人不由自主生出敬畏的雙眼,十數秒後,他率先移開了眼,額間竟隱隱滲出了汗滴。
「夏晴,我不會放棄的,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撕破了臉,對大家都沒好處。」牧遠一聲歎息,精緻的五官中,寫滿了無奈。
煽情結束,開始威脅了嗎?
夏晴扯了扯裙子,將碎發輕輕拂到腦後,「不。」
她的拒絕,牧遠絲毫不覺的意外。
他咧了咧嘴,扯出一絲極淡的冷笑,「事到如今,你拒絕,還有意義嗎?」
話音剛落,四周的樹坪一陣輕響,至少有二十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跳了出來,全副武裝,手指各拿著武器,眼色暗沉,虎視眈眈的將兩人團團圍住。
「還說不是綁\架?居然還帶了這麼多人一起來,果真看得起我。」慢慢的放下了槍,夏晴語帶嘲諷,隨手收起武器,又變成了優雅恬靜的淑女模樣,微微翹起的眼角,黑睫微微顫動,餘光不自覺落在一側的肩頭,驀然發覺,那邊已是紅腫了一片。
可惡。
這便是牧遠口口聲聲的傾慕喜歡、一見鍾情嗎?
還真是愛之切,傷之重啊。
「單單請大小姐出去約會,自然是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如果不是有必要,我也不想如此。」牧遠的眸光,淡淡落在不遠處的酒店,那邊除了往來的賓客外,還有一些氣質特殊的男人裡裡外外散落分佈,他們是莫川先一步安排下的安保人員,負責維護婚禮現場內內外外地秩序,他們的臉上清一色掛著彎彎的笑意,只是笑容似乎永遠無法抵達眼底什麼人養什麼樣的手下,這話果真不假。
「人多就管用嗎?」如櫻花般軟嫩的唇瓣微啟,吐出的卻是令人心寒膽戰的幾個字,怒色一斂無蹤,剩下的就只有無盡的冰冷。
牧遠忽的發現,在夏晴的眼中,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喜怒哀樂,全都看不到,有一秒,他甚至覺得,她看他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冰冷,毫無溫度。
無端端的,牧遠打了個冷戰,心頭有什麼東西被一陣陰霾包圍著。
「好了,大小姐,還是不要多說廢話了,請跟我走吧。」他做了個請的姿勢,並以眼神示意手下,準備帶著人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