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君的長輩,我要奉勸你一句,許多年來,對君動心的女人很多,想要不擇手段的接近他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你不是第一個,你也不是最後一個,別以為他哄過你幾句好話,便當真以為一定會發生什麼。」
「君的身邊,沒有你的位置,君家更沒有你立足點地方。」
「家裡早為他訂好了婚事,君會娶的人,一定是林家的小姐林琳寶。」
「好了,我沒耐心跟你多說,你走吧。」
從頭到尾,沒給夏晴說一句話的機會,便叫人把她往出趕。
那個時候,夏晴還慣性的沉迷於家族和君的雙重保護之中,深信世界上沒有太多壞人,就算是真的有,也已經被抓進監獄中關了起來,純屬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娘一枚,遠遠還未修煉達到五年後刀槍不入的境界。
聽見戰勳這樣說,她心裡當然會很不服氣。
想要張口申辯,去和戰勳解釋下,她從來沒有想過去搶奪誰都未婚夫,而且事先她更是一點不知道,君已有了談婚論嫁的對象。
她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狀態,沒來得及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哪知嘴一張,話未出口,已招來戰勳極度不耐的一瞥,他做了個手勢,要她閉嘴,然後對一個始終站在他左右的兩個軍裝男命令道,「不知悔改的死丫頭,做人最起碼的道德感是一點沒有,把她拖出去,好好教訓教訓。」
夏晴一愣,根本沒搞清楚『教訓教訓』是什麼意思,就被一左一右的拖著出去,他們完全不理會她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動作粗魯,就那麼一路拖拽著她。
出了門,立即迫不及待的對她拳打腳踢起來。
那頓打,是夏晴自出生起,所遭遇過的唯一粗魯對待,她完全被打懵了,腦子裡無法思考,身上無處不痛,甚至忘記掉要去反抗,只是不停的問自己一個問題:為什麼?
為什麼夏家說沒就沒了?
為什麼君說消失便消失?
為什麼他們要打她?
為什麼她的生活,在幾十個小時之內,忽然翻天覆地,全不是記憶中的模樣?
劇痛,令她慢慢清醒。
醞釀了一整天的陰雲,終於累積了足夠的能量,掉下第一滴雨,很快,雨幕便遮掩了一切,傾盆而下。
而毆打,仍未停止。
不斷的有人加入進來,她被一群人高馬大的軍人圍在了中間,冰冷的雨水很快打濕了她身上薄薄的裙,長髮緊貼在肌膚之上,她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很慘很慘,慘到連她自己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或許,會被他們毆打致死吧?
反正夏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呢!
與其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還不如
夏晴忽然覺得身子一緊,整個人被納入了一具厚實溫暖的懷抱中,她茫然抬起頭,看到了君的臉,以及那雙黑眸之中蘊藏著的濃濃擔心,一下子被他從記憶中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