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似嘲弄也似倨傲的冷笑,讓戰勳的表情僵住了,他迅速的垂下眸子,將眼神移轉到一邊,掩飾心中的震驚。
「這……」要如何解釋呢?他還沒有想好借口呢,該死,為何君會突然出現,今早傳來的情報不是說,還需要幾天才能完成任務嗎?
戰勳被襲了個措手不及,罕見的啞口無言,好半天,都無法再說一個字來。
君深幽的黑眸裡,迸出危險的光芒,「外公怎麼不說話了?我還在等著呢。」
戰勳怒目而視,非常不喜歡君咄咄逼人的態度,縱容是理會,他認為君也不該如此對長輩呵斥逼問,哼,他親手培養起的完美外孫從前不是這樣子的,怪只怪誤入歧途,與相稱的女人廝混在一起,才越來越品味低下,粗鄙不堪。
「五年前的事,我哪裡會記得那樣清楚,更何況還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人物,值得我放在心上,始終不忘嗎?」戰勳輕蔑的瞥了一眼夏晴,發覺她正半低著頭,不緊不慢的將剛剛摘下的腕表和裝飾物重新佩戴回身上,極力撐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一張好看的櫻紅小嘴確實微微向上挑,顯然心情不錯。
該死的女人,居然在暗自高興?
因為毀掉了他和外孫之間長久以來維繫的祖孫情分,而得意洋洋嗎?
可惡!!
戰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晴,「不過是個毀家滅族,一無所有到小孤女而已,這種女人,一抓一大把,只要你願意,一輩子讓她跟在身邊,做個情\婦,本也沒什麼,哼,如果不是你的話,她能活到現在嗎?」早跟著夏家一起,被毀的乾乾淨淨了。
一聽這話,夏晴敏感的察覺到了弦外之音,嗖的揚起了頭,看向戰勳,得到一記白眼之後,轉向了君,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君曾經說過,等到他回來,會給他一個交代,有關於夏家和當年那場單方面的遺棄的真正主因,現在他回來了,這個約定是否能履行呢?
「此事不勞外公費心,您不要轉移話題,請正面回答我剛才的問話。」君薄唇一扭,扯出一個類似笑容的猙獰表情,「如果您不答,那我就理解為是警衛班全體都做了那件事,可以嗎?」
戰勳不滿的看了君一眼,「你想怎麼樣?我打個女人,也需要你來同意嗎?」
「您打別人,我管不著,可如果被打的是夏晴,我就一定得管。」君口氣強硬,容不下半點通融的餘地。
「命令是我下達的,警衛班只是執行命令而已,你想為她抱不平,儘管衝著我來。」戰勳習慣性的去捏手杖,卻捏了個空,忽的想起跟了他多年的老夥伴剛剛被夏晴打開窗扔下了十九樓,雖然已有人去尋了,卻不知道還不能尋回,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是完好無損,於是,對夏晴的怨怒便更勝了幾分,「我倒是要看看,親外孫要怎麼為了一個女人,衝著自己的外公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