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勳心中最後一點點的顧忌都失去了,據他的情報得知,君馬上就要回到帝都了,在他回來之前,夏晴這邊,他必須乾淨利索的解決掉,讓她徹底在君的生命中永遠消失。
「反\抗?談不上!只是要做出個姿態而已,被人家欺上門了,如果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以後怎麼在帝都娛樂圈繼續混下去,你說是嗎?戰將軍?」用軟柔的音色說著殺氣騰騰的話,夏晴的笑容越來越天真,越來越無辜,只是一雙清亮的眸子異常璀璨,暗藏殺機。
富於攻擊性的夏晴,經歷五年的沉澱,華麗蛻變,嶄露頭角。
因為一直很柔和,才讓人防不勝防,等到發覺,頗有些耳目一新之感。
戰勳此刻便是這種感覺。
饒是他經歷過很多事,見過很多人,卻仍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夏晴是故意裝出強悍的樣子給他看嗎?
戰勳審視著她的面孔。
很快,他的感覺告訴他,不是。
這個他從來看不上眼的女娃,居然變的與之前,有些不同了。
怔愣數秒後,戰勳回過神,臉上冷意更勝,「你這麼說,意思是要與我作對到底嘍?」
「如果您如此理解的話,我也沒辦法。」夏晴輕聲噓了口氣,發覺說出這話的時候,心底竟然莫名的痛快,遮在心頭的陰霾盡數散去,整個人輕鬆的不得了。
或者,在五年前,她就想如此了。
「好!!很好!!」戰勳猛然站起,推開想要攙扶他的警衛員,氣勢洶洶,向夏晴走過去。
他十四歲當兵,從最底層爬起,沒有蔭庇,沒有背景,硬是憑著一個個軍功的累積,再加上一點點好運氣,慢慢在軍中站穩了腳跟,終成震懾一方的強橫人物。
從三十年前開始,就沒有人如此對他說話,更別提當面違逆他的命令。
說一不二慣了,被人拒絕的滋味,分外承受不起,尤其不聽話的人還是他一直最最看不起的夏晴,一個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沒資格與他完美的天才外孫相匹配的普通女人。
「不珍惜機會的人,沒資格留在世界上。」
「夏丫頭,你以為現在自己是個什麼狗屁金牌經紀人了,就可以違逆我了嗎?」
「你的夏家都已沒了,處處維護你保護你的親人也都死絕了,一個小小的孤女,無依無靠,宛若無根浮萍,你憑什麼在我面前囂張狂妄?」
邊說著,他已來到她的面前,包過了金屬外衣的實木枴杖高高揚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幽暗的冷光,眼看便要落下來。
夏晴眼兒一瞇,瞪著那只在五年前就傷過她的『凶器』,一邊冷冷的打量著戰勳,一邊不可自抑的冷笑。
毫無意外,枴杖劈頭蓋臉的抽下來,在強勢的戰勳眼中,並沒有不打女人的思想存在,他認為自己必須要好好教訓下這個可惡的丫頭,讓她學會害怕,學會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