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我只是想你,迫切的想要見到你,還記得嗎?我上次就告訴過你,我對你一見鍾情了。」垂在一側的手腕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隱約能見到紅色的血跡,怵目驚心,偏他還能微笑的訴說的情話,生怕她聽不懂似的一遍遍重複著。
「謝謝牧先生的抬愛,可我對你沒有類似的感覺,很抱歉必須要請你出去,門在那邊,不送了。」莫名其妙的男人,演戲上了癮嗎?還是腦子不正常呢?夏晴眼神閃了閃,表情是一貫的沒有表情。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你有男朋友了?」
「不關你事。」雖是如此說,腦子裡卻在不期然間閃過了君的臉,他應該算是她的男朋友吧?夏晴認真的思考,發覺自己其實對這段關係仍處於很迷茫很困惑的階段,一時之間也搞不太明白。
要是君在就好了,她還能旁敲側擊的問問。
「這樣子回答,難道是默認肯定了嗎?你的男朋友是誰呢?」牧遠鍥而不捨的追問,一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乍一聽,還以為是國際刑警在問案呢。
自然,這種口吻,再次引起了夏晴的不滿,「一定不是你……還要我親自『送』你離開嗎?」沒眼色的傢伙,看不出來她又多麼厭惡他的擅自闖入嗎?
「你答不上來?」他已來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讓他的臉上的笑容現出幾分陰森的意味,然而僅僅是一瞬,那令人恐怖的狠戾便消失不見,快的彷彿不曾出現過,任何人見到了都會懷疑是自己眼花看錯,站在夏晴面前的依舊是春風和煦的他,情意滿滿,「答不上來就是沒有,或者說那個男人,你並不能肯定他就是正確的選擇,夏晴,別說你現在未婚,仍有無數機會擺在眼前,可以隨意的把握住未來的人生,即使是已經結婚,你仍然有重新選擇的機會,畢竟幸福無價,不是嗎?」
夏晴冷冷的瞪著他,不喜歡他話中有話,有意無意的敲打。
當準備執住她的手的大手探過來時,一隻黑黝黝的槍口,自下而上,抵住了他的心口。
「上次是刀,這次換成了槍,夏晴,你總喜歡用這些冰冷的物件來阻止對你有好感的男人嗎?」牧遠絲毫不覺的意外,垂頭望著那只嵌合著她手型的槍,彎唇邪笑,當他看到了槍管道盡頭,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點綴著君家徽記時,黝黑的眸子裡有些陰暗的東西轉為更深,比夜色還要濃郁的顏色。
「牧遠,你知道的,我會開槍。」她冷酷的瞇起水眸,似笑非笑的警告。
「好吧,既然你不肯接受,我會離開。」他渾然不在意的摸了摸鼻尖,跟著便是一記眼花繚亂的動作,夏晴只發覺手腕處一麻,五指忽然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