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大方。」夏晴嘲諷的咬著牙根,但她並未浪費時間,直截了當的開始問道,「你昨晚上說夏家人一個沒死,是真是假?」
「把問題用在這兒,純屬浪費。」他徐徐開口,雖然語氣仍是柔和平淡,聲音卻有些緊繃沙啞,「我昨晚已準備的告訴過你答案,沒死,一個沒死。」
夏晴瞳孔驟然放大,直覺想立直了身子,卻被他的大手壓回原處,僵硬的倚在他胸前動彈不得,他的心跳聲很平穩,沒有移動,夏晴聽著聽著,心裡那一絲懷疑便消失不見了。
一個從來不屑用假話來掩飾的驕傲男人,又怎麼會單單為了欺騙她而改變習性呢。
她不該懷疑他。
「他們在哪裡啊?」嗓音之中,已有了哽咽,夏晴忽的有些恍惚,五年多大時間裡積攢的悲傷,一下子決了堤,她以為她會哭,然而沒有,乾涸的眼眶,再流不出一滴淚,僅僅是覺得身體無比的軟,一絲力氣都沒有,貼伏在他胸口,呼吸一聲比一聲嚴重。
「你的第一個問題問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君捏了捏她的肩,恪守約定,堅決不肯縱容她多問。
「你問吧。」她不想多說廢話,耽誤時間。
「嫁給我?」君注視著她,發覺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蓬鬆的長髮和一小片白皙粉嫩的臉頰後,驀地伸手,輕輕推開她,騰出一線距離,捏著那尖尖的下頜,微微抬高。
四目相接,他看到了她的雙眼瞪的好大好大,雙眸氤氳,紅唇水嫩,君忍不住低頭舔了她的唇一下,低沉的笑在空氣中迴盪,「你還沒有回答我,按照約定,你必須回答。」
夏晴仍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錯愕的腦中一片空白,全身石化,完全無法動彈。
他他他他他……他在說什麼?她她她她她……聽錯了嗎?
好像是『嫁給我』?難道是求婚??
「我不接受除了肯定以外的答案,如果你不肯,那就等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談話就此終止!」換句話說,她永遠也別想在他口中得到有關夏家人的消息,手握籌碼的君老神在在,將一切掌控於心。
「你瘋了?」或者,是她瘋了。
深不見底的黑眸很緩慢、很緩慢的在她臉上仔細打量一遍,幽暗的目光最後落在她清澈若山泉的雙瞳中央,微笑,「在上一個問題沒得到令我覺得滿意的答案前,不准問下一個問題。」即便問了,他也不會回答。
夏晴咬住了唇,雙頰越來越燙熱,轉過頭去,想要避開那雙灼熱的黑眸。
他卻不允,兩指牢牢捏著她的下頜,不准她躲閃、逃避,既然他已費勁心思,將事情挑明,便斷然不允許被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