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再次看了看身上穿著的小禮服,沒錯,不是結婚禮服,她沒看錯。、.
所以,還是她理解有誤,這絕不會是她與君的婚禮,哈哈哈,她和君又怎麼會真的有婚禮呢?她的臉上現出一絲奇怪的悲涼,短暫出現,轉瞬即逝,快到無人能捕捉,或許,她並不願意讓任何人注意到。
君拿起來那枚女戒,捏在指尖,冷峻的眸子不帶感情的審視著。
他輕執起夏晴的手,察覺她的拒絕,他收緊了手指,不准她收回,
「今日,在所有人都見證之下,我為夏晴戴上戒指,從今天起,她是我的女人,歸於我君家保護,冒犯她,如同冒犯我,君家必傾盡全力,討回公道,不管她的決定是對是錯,作為她的男人,我君一肩承擔。」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陳述,沒有誓言,沒有鏗鏘有力的慷慨陳詞,他的聲音不曾揚起半分,音色之中的感情也未多增加。
然而,當那清冽之中帶著幾分低沉的聲音響起時,全場皆靜。
「你在說什麼呀。」夏晴喃喃,清澈的眸子越睜越大,好多疑惑,好多不解,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他卻沒有回答她,以一種無人能理解的絕然之姿,將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中。
戒身有些大,套在她手上,並不合適。
君的手指在戒指的某處輕輕一勾,戒指忽然應聲收緊,牢牢套住了她的手指,從此之後,再無法取下,直至死亡,直至毀滅。
「現在,輪到你幫我戴上。」君命令。
「我……」她為什麼要做這種非常讓人誤會的事?難道他一個人發瘋,她便要作陪嗎?不!她拒絕!決不答應!
屬於男性的那枚戒指塞到她掌心當中,君的左手,亦非常配合的送過來。
夏晴攥緊拳,指甲刺的皮膚微微刺痛著,她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閃動著幽幽暗光。
君欺身靠近,貼在她耳畔,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喃,「如果想知道你家人的下落,幫我戴上戒指!」
夏晴倒抽一口冷氣,貝齒咬緊,咯吱作響,一字一頓,凶狠道,「我家人全都死了,死在你君家的手裡。」這是她不想再提起的過去,她不願意將那些被鮮血沾染的回憶,全都算在君的頭上,但不管怎樣,他都是君家的人,他無法置身事外。
很多事,不提起,或許還可以裝作不存在,一旦撕破臉,擺在檯面上,她與他,連最基本的和平共處都做不到。
「小晴,你錯了!」君仍舊是不緊不慢的語速,從薄唇之中噴出的呼吸,輕拂過她而過的碎發,軟軟的耳珠幾乎變為了淺紅色,那時他喜歡的風情,「幫我戴上戒指,我告訴你,夏家的人,在哪裡!他們,一個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