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公司的事全是小生意,就不勞煩君少操心了。『.」他不參與就是最大的支持,他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消息,考慮到日後針鋒相對的時候不會太少,夏晴做好的最壞的打算,拉扯回裙子,站起身來,她挪蹭著遠離君,從他的『影響範圍』內逃脫。
然而,不經意的一瞥,卻讓她的邁步陡然間加速。
病房擦的閃閃亮的玻璃窗上,映照出一張清麗無雙的臉,長髮優雅的挽在頭頂,以造型獨特一枚鑽石皇冠固定住,熠熠閃亮。
這枚名家設計的小巧飾物,夏晴陌生又熟悉,雖然她之前只佩戴過一次,不過並不影響她一眼就認出了它。
「借給你戴的!」君在夏晴發呆的時候,靠近過來,臉頰貼靠在她的耳邊低語,「記得要還。」這枚可愛的小東西,曾被夏晴用來抵償他第一次誠心誠意付出的禮物,從那時候起,它便一直保存在貼近心臟最近的那個口袋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見天日,卻也不曾離開。
他沒想過有天能夠為她重新戴上。
但很顯然,他一點都不排斥看到她變回記憶中的樣子。
「現在就還你。」皇冠讓她想起了十八歲的成人禮,也讓她想起了用極端手段保護著她成長起來的爸爸媽媽,還有那個與君相識的夜晚,以及之後衍生出的所有故事。
她一直想不明白遇到了君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若是幸運,為何短暫的甜蜜之後,又需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來一遍遍的強調她的錯誤。
若為不幸,她又必須靠著一遍遍的強調『恨君』三個字,才能提醒到自己不應該再走從前的老路。
冰冷的大手阻住她想將皇冠取下來的動作,他沒有再故意去激怒她,只是堅定的將她拉入了懷抱,單臂擁緊,「好了,不許再胡鬧了,我們要出去一趟。」
「什麼事?」夏晴依然忿忿,慢性不情願的推了他一下,並不打算乖乖聽命。
這頂小小的鑽石皇冠,勾起了她太多的負面情緒,夏晴的心底一股股翻騰的情緒,攪的她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一半冰山,一半火焰,忽冷忽熱的眼神,冷至極致,熱至狂熱,可怕,真的可怕。
「麻煩事。」他留下三個字,拖帶著她往外走,很明顯,壓根就不把夏晴的臭臉色放在心上。
與之前見面就動輒以言語氣死人的場面相比,現在不是好多了嗎?至少,他不用每次都氣的七竅生煙,每每還得克制著不要衝上去掐死她。
「誰的麻煩事?」她不爽的追問,絲毫不認為某人會好心的為了她的麻煩去奔走。
果然
聽到了她的問話,君挑了挑眉,倒也不屑說假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