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月後,我要出國,歸期不確定。,」他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唇角,手帕跟著往桌上一丟,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了一點,許多年過去,愕然發覺,他的喜好竟不曾有一絲改變,當她杏眸圓瞪,黛眉倒豎,既錯愕又震驚,還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憋屈表情盯著他時,君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絲絲快樂的感覺。
「你儘管去,不用著急回來。」她會揮舞著小手絹幫他送行,然後立即去佛前祈禱,求各路神靈保佑他一路不順,耽擱個三五七八年再重新出現。
「不是我,是我們。」他微笑,笑意不達眼底,哪會看不出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我們???她嗖的坐正了身子,跟著僵硬著表情,眼眶裡湧出了淚花。
太激動,扯到傷口了,**的痛。
「君少,您大人大量,大慈大悲,饒了我吧。」跟別人出國,是散心是遊玩,圖的是個快樂,跟君出國,是逃跑是刺激,簡直是在玩命。
一次日本之行,已讓她印象深刻。
這回她可是清醒著呢,不去,說什麼都不去。
「由不得你。」丟下四個字,君站起身,一顆一顆解開扣子脫外套。
「你要做什麼?」夏晴立即忘記剛剛談論的話題,不顧還在痛著的身子,靈敏的跳起,躲遠。
「洗澡。」他橫了她一眼,開始解皮帶。
「想洗就回家去洗呀。」她摀住臉,不去看他,不過眼睛雖然摀住臉,君的身體卻清晰在腦海中出現,結實的肌肉,勻稱的身形,他的小腹從不會有贅肉,寬肩窄臀,雙腿修長,昏沈充滿了力量感,她捧出來不少男明星,卻沒有半個能擁有君那種充滿爆發力的感覺。
她記得,她全部記得,不管想不想承認,願不願意回憶,只要契機一到,往昔的片段便不由自主的往出冒。
一聲冷嗤,腳步聲走遠。
浴室的門光噹一聲關嚴,很快有水聲傳了出來。
夏晴小臉通紅,踱著小碎步追上,揮拳砸門,「喂,君,這是我家耶,那是我的浴室我的浴缸我的蓮蓬頭,不許你用。」
裡邊的男人哼著曲子,是一首悠揚的意大利名曲,曲子的大意是一個男人苦苦追求著一個女人,但被女人拒之於門外,於是男人每天帶著一束鬱金香,為女人站崗,後來,女人終於感動,敞開了房門,接受了男人,從此恩愛纏綿,纏綿恩愛,一生一世,不願分離。
這支曲子還是夏晴教給他的呢。
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被他拿來應景。
他有臉哼唱這首曲子嗎?
曲子裡的男人,對女人很是有誠意,每天一束花,以真誠來打動。
他君呢?威脅!利誘!強迫!霸道!無所不用其極!!
他怎麼跟人家比??一點可比性都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