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籐錯臉色愈發陰沉,一絲強撐起的耐心早有崩潰的徵兆,他已沒有耐心和君家的人多說半個字,「君少主,請吧,山口組逝去的英靈等你到靈堂內做客。」他要用他的血來祭奠那些無辜慘死的弟兄們。
「完了,開始幻視幻聽幻想了。」君不疑一拍腦門。
「伊籐幫首病的很嚴重。」君鐵心心有慼慼,沉重的點了點頭,識相的奉送上惋惜的表情,神情卻是越來越陰冷。
「君桑,請問你的手下所說的話,能代表你的意思嗎?」伊籐錯瀕臨爆發邊緣。
君淡淡一笑,黑眸那般暗沉,繚繞的黑霧擠的人無法喘息。
他的牙齒,陰森森的白,薄唇微挑,竟有幾分凶色,用宛若鋼琴般充滿質感的音色,清淡的吐出了兩個字,「當然。」
此言,無疑等同於宣戰。
君家四個養子默契的各守其位,容十三與他的人環繞在君身側,連帶著將夏晴也一併納入保護範圍。
既然如此,伊籐錯揮手,身後的幫眾跟隨著他的動作,舉槍的舉槍,舉刀的舉刀,一場火拚,眼看就要鐵血開幕,難以避免。
「君少主是我龍家的貴客,哪個敢對君少主不利,便是與我龍家為敵,就算是日本第一黑幫山口組觸犯了這條鐵律,我龍家也將立即開戰。」螳螂即將出手捕蟬,匆匆趕到的黃雀不樂意了,乾脆提前亮相,免得先被螳螂佔去先機,奪了好處。
龍騰淵抱著手臂,站在倉庫門前冷笑。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龍家的人馬如潮水般湧入,將山口組的人推推搡搡的往前擠,幾乎擠到了君等人的眼皮底下。
偌大的倉庫內,再不顯得空蕩,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武器,只能從衣服的顏色勉強辨認出各自的身份。
好熱鬧啊!
兩大勢力,到齊了。
君挑了挑眉。
夏晴往他身後縮了縮,自言自語的小聲道,「君少你發現了嗎?你真的很招人恨啊,有那麼多人想要你的命,難道你不該好好反省一下嗎?」
君側目,看了一眼夏晴,「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的想法?」
夏晴一聽頓時抬頭,水眸彎彎,變成兩道月牙,「我可以說實話嗎?」
「你敢!」他橫了她一眼,冷空氣化為冰刺,嗖嗖的往過射,山口組和龍家的人沒能牽動他的情緒,倒是被夏晴三言兩語就做到了。
「那好吧,我不說話了。」她繼續喝湯還不行嗎?真是的,不愛聽實話,難道不會少做點吸引仇恨的事?
「回去再跟你算賬。」他沒打算輕易的放過她,敢評價,必然要有承擔他怒火的覺悟,這個道理,稍後他會身體力行的教給夏晴知道。
夏晴瞬時覺得一場無妄之災又莫名其妙的砸在了自己頭上,她這兒傷口還沒開始癒合呢,君居然又打算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