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見鬼的東西,你要我吃這個???」夏晴抬高了音量,杏眼含恨,之前她怎麼會以為君會有稍許改變,沒最初見到的那般討厭了,嗚嗚嗚,她一定是槍傷太嚴重,傷到了腦子,產生了幻覺,君一直是君,惡質腹黑的男人,專會落井下吃,趁人之危。『.
「快點吃。」切下一塊鱈魚,用叉子叉住,放在眼前認真的觀察了許久,他才肯張開嘴,慢慢送入口中品嚐,竟還敢露出滿足的愜意表情,完全忽視掉了夏晴眼中越來越濃的怨怒。
「我不吃啦!」她寧可餓肚子,也絕不虐待自己的嘴巴,這碗糊糊喝下去,未來三十年她將噩夢連連,不管吃什麼都會想起那可怕又複雜且充滿層次感的噁心味道。
「你還病著,不准挑食!」君義正言辭,拿她的傷來壓她,說這話的時候,又夾了一大塊鮮嫩的龍蝦過來,吃的津津有味。
夏晴出離憤怒了。
如果有力氣的話,她真想將那一碗可怕的玩意直接倒扣在他頭上,或者退而求其次的灑在他面前每一道看起來非常美味的菜餚上,叫他也嘗嘗糊糊的滋味。
可惜她軟弱無力,連說話都無法大聲。
於是,只能勉強的扭過頭去,乾脆來個視而不見。
君,君,可惡的君,她會繼續找個小本子記下他的罪行,等到將來,尋了合適的機會,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找回來。
現在嘛,一頓飯不吃,沒什麼大不了。
肚子咕嚕嚕叫喚,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是夏晴,受盡苦楚的夏晴,千般劫難,萬種苦味,全部熬過去了,難道還怕了一餐不吃飯?開玩笑!她不妥協,絕不!
「小晴,你真的很固執,叫我拿你怎麼是好。」君深深的長歎了一聲,光是聽聲音,幾乎真的要讓人以為他是一番好意被夏晴誤解踐踏,千般委屈,萬種無奈。
夏晴打定了主意要無視他到底,堅決不為所動,再給予他哪怕一點點的信任,面前這碗可怕的東西已然證明了一切,她再心存幻想,便是幼稚,便是無知。
「我來餵你吧。」他使出哄小孩子似的口氣,無奈的退了一步。
夏晴咬牙,恨的牙根癢癢,誰要他喂?根本就不是喂不喂的問題好吧?他在避重就輕,他在故意使詐。
君把餐盤往前一推,站起了身,居然真的往她身邊走了過來,腳步聲聲,在空蕩蕩的倉庫內傳出老遠,夏晴的心臟不由自主的抽搐著,傷口的疼痛一瞬間完全感覺不到了。
他走的更近了些。
他端起了擺在托盤內的瓷碗。
他揮手叫站在附近的手下退出三米之外。
然後,不管夏晴願意不願意,仍是被他輕抱著翻轉過來,坐在他的腿上,肌膚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