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溫熱的牛奶端過來給夏晴,示意她一邊聽一邊喝,才慢騰騰的回道,「東京這邊有一筆生意,必須由少主來親自確認,所以,我們立即趕了過來,事前沒有準備,少主從機場將大小姐接回之後,您一直疲憊的睡著,少主吩咐說,不准打擾您,要您好好的休息,到了東京國際大廈,還是少主親自將大小姐安頓在房間內,才去忙其他的事呢……哦,對了,我們乘坐的是私人飛機,航線也都借用的私人航線,所以海關入境處並無出入境的記錄。:」
長睫微斂,遮去眼中跳躍的眸光,夏晴狀若不經意的繼續問,「既然是做生意,不用去找客戶嗎?」
「蒲老大就是客戶啊。」君鐵石嘿嘿的笑,「他不是真的和尚,留在這兒是因為在跟人賭氣呢,等消了火,自然也就要離開了。」
賭氣?回憶起蒲離那張沒有一絲感情一絲溫度,嚴苛而冷酷的絕色面容,剃度之後露出的完美腦殼好像真的不見受戒後才會有戒疤,君鐵石說他是何人賭氣才會窩在這裡當和尚,那個氣的他想要跳出三界外的傢伙真不簡單啊,夏晴心底暗暗喝了一聲彩,「這麼說,你們來日本的真正目的地說在這座寺廟裡嘍?」
兜兜繞繞一大圈,驚心動魄的闖了一關又一關,把寺廟作為終點的人真心有才呀。
君鐵石又是嘿嘿一聲憨笑,乾脆來了個默認,不可說啊不可說,說的太詳細了,被大小姐猜出端倪,少主會發火的,被遷怒的滋味不好受,他得懂得避重就輕,保全自己才好。
「君少和蒲離出去驗貨了嗎?」若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放心將她獨自留在這兒等待呢,就算派一個君鐵石寸步不離的守著也不行吧。
「沒,少主和蒲老大就在院子裡閒聊,貨什麼的,剛才在路上不是驗過了麼。」將裝奶都空碗接過,君鐵石又起身去張羅宵夜,雖說大小姐已明確表示不想在夜裡進餐,不過,該準備的還是得準備妥當,免得少主會不高興。
「有嗎?」什麼時候見到貨的影子了,夏晴努力回想,確定想不起來,上山的一路她只顧著看各種小動物了,並未特別注意到君和蒲離在做什麼小動作,他們彷彿也一直在沉默前行吧,哪有指著什麼東西討價還價過,搞不懂!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君鐵石不由的微微一笑,還是忍不住插嘴答道,「這一路上,路兩邊全都鋪滿了我們運來的貨,還有不少我們的人在進行最後的交接工作,大小姐當時心不在焉,難免錯漏掉。」
夏晴還是想不起來。
略帶懷疑的眼神不客氣的掃過一臉老實的君鐵石,懷疑他又在信口開河的編瞎話逗她玩了,這男人的信譽度低的可憐,特別喜歡抽空小小的惡搞娛樂一下,腹黑無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