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穿的是男人的浴袍,怎麼?這麼快又尋到新的情人了?叫他出來,大家認識認識吧。」他收縮手指,克制著想要當場掐死她的念頭,寬大的浴袍一看就是男人才會選擇的款式,鬆散的披在惹火的嬌軀上,因為才經歷了一場睡眠,被揉的鬆鬆垮垮,香肩白皙露出一半,若有若無的露出更多美好顏色。
那絕美的睡容,刺的他黑眸泛紅,似是一匹發了狂的野獸,備好攻擊姿態,隨時有可能發動一輪致死攻擊。
他似是冒著狂風暴雨而來,渾身上下還滴滴答答落著水珠,一襲黑衣黑褲幾乎全都濕透,貼緊在結實有力的純男性軀體之上。
夏晴漸漸無法呼吸,卡在喉嚨上的大手,阻住了呼吸進出的通暢,讓她異常的難受。
「又拿槍頂著我?怎麼,被抓奸在床,所以惱羞成怒了嗎??」他憤怒咆哮,一拳,狠狠集出,瞄準的是夏晴軟揉的身子,卻在集中她以前,強行扭曲方向,直直平平的轟在夏晴腦後的牆壁上,轟的一聲悶響,牆紙和牆壁一起崩裂,拳心的位置,硬生生砸凹陷進去一大塊。
這便是人類所能爆發出潛能嗎?
好可怕
「開槍啊!夏晴!你知道,只要扣動扳機,我們之間就永遠的扯平了。」一了百了,從此後,徹底不必有所牽扯。
「你……以為……我……不敢……」掙扎著,她擠出幾個字,兔兔槍內藍光大熾,用力頂在他眉心處,龐大的力量隨時有可能爆發而出。
「你當然敢。」對於不在乎的人,還有什麼猶豫不猶豫的,在十九樓她第一次開槍的時刻,他便已然明白了這件事。
夏晴快要無法呼吸了。
眼前逐漸變得黑暗,身體的力量,正逐漸抽離而去。
手指明明有著扣動扳機的力量,然而,她卻一直沒有真的按下去。
有那麼一秒,夏晴真的以為君會要了她的命。
她讀得懂他眼底的恨意,清晰而深刻,就如同她對他的恨一樣,經歷了整整五年多的沉澱,已轉為自身的本能。
她很想大聲質問一句,明明是他親手毀掉了她的愛情,絞碎了她的家族,將愛護她疼惜她的親人一個個覆滅,為何到最後,他居然還要恨著她。
她很想問一句為什麼。
然而,似乎已沒有機會再去問了呢。
夏晴的手,軟軟的垂落下去,兔兔槍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脖頸處,忽的一鬆。
她落在他懷中,小臉貼在他濕漉漉的肩膀上,新鮮的空氣倒灌入鼻孔,一邊貪婪的呼吸著,一邊劇烈的咳嗽,她已沒有力氣與他較勁兒,全部心思都放在大口喘息上了。
「放開她,不然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一聲痛斥,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