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桌上,擺滿了美味的食物。,
雖然是在日本,卻清一色的是地道的中國菜,酸甜苦辣,南北風味,滿滿一大桌。
君一個人坐在首位,手中捏著筷子,遲遲未落下。
窗外,風聲呼呼作響,翠綠的植物被搖晃的發出沙沙響聲,隨時有可能連根拔起似的。
夏晴,還固執的呆在直升機內,寧可被關在狹小的空間內,也不願先退讓半步,給彼此一個緩和的台階,讓氣氛逐漸歸於融洽。
洩憤似的夾起來一塊肉,丟入口中,咀嚼兩下,君吐到小碗內,如嚼蠟般麻木的感覺讓他根本無法吞嚥下任何食物,越是不想煩躁,心情反而越不受控制的愈發惡劣。
「鐵石!」筷子一丟,君冷眼盯著門口處。
一條黑影,應聲出現,站的位置距離君不近不遠恰恰好,長的男人味十足,五官輪廓全都是稜角分明的那種,他的名字叫君鐵石,是君家在君出生之後特意收養的四名男孩之一,年歲最長,比君還要大三歲,性格沉穩踏實,最是可靠。
當然,可靠踏實的人,往往都是不懂的什麼叫迂迴的,鐵石亦是如此。
「少主,要我去接少夫人回來嗎?」
君冷冷一挑眉梢,怒氣在眼中幾乎凝為實質,陰戾而可怕,「你叫她什麼?」
或許是站的比較遠,也有可能是耳朵背反應慢,當然更可能天生遲鈍,不夠敏銳,居然還有膽子規規矩矩的回答問題,「少夫人。」
「誰准你這麼喊她的?」聽著那麼的刺耳,讓他免不得懷疑起一臉誠懇忠厚的君鐵石是不是正在做火上澆油的勾當,如果君沒記錯的話,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之一,誰要是被他那種笑起來又憨厚又老實的臉給騙了,沒準會直接被君鐵石賣到非洲去當礦工,還笑著一邊幫他數錢,一邊送上滔滔不絕的感謝呢。
「回少主,是您吩咐鐵石這麼喊少夫人的。」君鐵石雙眼閃爍著無辜,老老實實的樣子。
「我不記得了。」君咬牙。
「五年八個月十三天前的夜裡十二點,在少夫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署了那份結婚同意書之後,少主第一個遇到鐵石,當場吩咐鐵石改口。」記憶力好是君鐵石的另一個優點,僅次於他的誠實,尤其是必要的人事物,只要讓他看過一次,終身不忘。
「有這種事嗎?」君的牙齒咯吱咯吱作響,為了壓抑住將君鐵石踩在腳下痛揍一頓的衝動,他端起酒杯,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緊跟著,晶瑩透明的高腳杯落在桌上,被捏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君鐵石掏出手機,按了幾下,調出一段錄音,還貼心的將音量開到最大。
「鐵石,以後再見到夏小姐,你要直接改口叫少夫人,從今天起,她就是我君的妻,誰都阻止不了這件事,夏家不可以,君家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