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簡潔大氣的青瓦房,寬闊無比的練武場。這裡正是才入門弟子的居住之地。
此刻在練武場上正有幾十名弟子在這裡操練。前山發生的一切對這裡似乎毫無影響,這些弟子照常練功,扎馬步,練臂力……忙得不亦樂乎。
「你不想法逃走,跑到這裡看這些普通弟子做什麼?」白綰綰伏在草叢裡不解地問身邊的莫天涯。
「我們逃出去的武器就在這裡。」莫天涯輕笑,目光溫柔地望著練武場中的弟子,那模樣就像是看著掌心中的刀。
白綰綰打了個寒顫,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不會是——想把這些人也變成那種會爆炸的人體凶器罷?!」
「聰明!」莫天涯毫不吝嗇地誇獎了她一句,指尖微曲,似想做什麼。
白綰綰臉色微微一變,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把他們變成那個除了會殺人外,和我們逃出去有什麼關係?!現在可不是你大開殺戒的時候!」
莫天涯眼眸一閃,手指間有藍光一閃,白綰綰如受電擊,忙不迭鬆開他的手,在地上翻了一個滾兒:「你……」
她細嫩的小手在這剎那的功夫如被什麼東西腐蝕過,一片深藍——
莫天涯的聲音笑吟吟的:「雖然留著你還有用,不能殺你,但讓你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要不然你總忘記了自己是誰,本座又是誰。」
他語調溫柔,臉的笑容也極柔和,說出的話卻無比冷血:「小白蛇,本座的剝皮術很拿手的,保證能從頭至尾撕下你整張皮,還能讓你活蹦亂跳地活著。」
白綰綰:「……」
她現在的功力還不到元君階別,真和莫天涯這種真魔作對,她一點便宜也佔不到。
她的手疼得鑽心,像是有千百個小刀在肌膚中切割,她臉色煞白,有冷汗順著額角滴下來。
她緊抿了小嘴一聲不吭,強自忍著。
她在雲霧山修煉了這麼多年,自然是個識時務的。
她知道這位笑面虎似的魔主說得出做得到,她也犯不著為了救一些不相干的人等讓自己受大罪,此時此刻只能悶聲發大財——
莫天涯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所有的人在他眼中只有可用不可用,該殺不該殺,不會再有其他念頭。
莫天涯又曲起了手指,正要一指彈出,身邊的白綰綰像是疼得狠了,忽然又翻一個滾兒,一腳踹翻了一顆石頭!
他們此刻所處的位置離那片練武場不遠,正在一片小山頭上,白綰綰無意間踹下的這顆石頭咕嚕嚕滾下了山坡……
「誰?!」
「誰在那裡?!」練武場上眾弟子齊齊抬頭向這邊看來,在場中還有幾位修為不凡的教官,也向這邊看過來。
「該死!」莫天涯低咒一聲,橫了白綰綰一眼。
白綰綰則一臉無辜地瞧著他,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是太疼了我忍不住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