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流蘇又乾咳了一聲:「這個,無奈之舉,無奈之舉,還望柒柒少主恕罪。」
他其實也不想撒這個謊來著,是花千夜給他下了死命令,讓他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帝羽柒帶回來。
這個任務異常艱巨,以帝羽柒的性子只怕不容易說動她,他又不能用強,糾結了好久,最後還是風夕流給他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人倒是騙來了,好像也給得罪透了……
帝羽柒又瞥了雲隱連月一眼,雲隱連月則一臉無辜表情,扇子一搖,像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花少主無恙,嚇我一跳,無論如何,無恙便好,無恙便好。」
碧流蘇:「……」
帝羽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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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羽柒在殿外站了片刻,碧流蘇和雲隱連月進去以後便沒再出來,顯然也加入了議事之中。
帝羽柒原本還不算好奇,此刻心中卻滑過疑問:「他們到底有什麼事?看來這次雲隱師兄送她只是順便,應該也是有事相商的……」
「帝少主,隨婢子們來罷。」身邊的侍女輕聲催促。
他們要商討什麼事和自己有什麼相干?
他們想瞞著她,她還不感興趣呢!
帝羽柒又瞥了一眼殿門方向,心中不舒服的感覺更重。
她遊目一掃,見院中幾株花草開的潑潑辣辣,便走過去:「不必去什麼客房了,我便在這裡賞花相侯罷。」
她已決定和花千夜談完話就走,也用不了多少功夫,沒必要再去客房歇著。
「這怎麼成?帝少主旅途勞累……」那兩個侍女還想再勸。
帝羽柒卻已經走到花下:「無妨,本座不累,你們不必囉嗦。」顧自賞起花來。
那兩位侍女面面相覷,知道勸不過她,一人在旁侍候,一人忙著去預備軟墊茶點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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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花千夜房中的那些人終於走了出來,帝羽柒隱在一處茂密的花草處,這些人倒沒注意她,三三倆倆一徑去了。
碧流蘇和雲隱連月是最後出來的。
走出殿門後,雲隱連月一拱手道:「碧兄自去忙罷,連月告辭。」
碧流蘇倒也不和他客氣:「那一路順風,萬事小心。在龍族的人未到之前,切勿打草驚蛇。」
「我理會得。」雲隱連月是王爺出身,心計智謀很深,自然知道厲害。拱一拱手,轉身欲行。
「雲隱師兄,等我一等。」不遠處花叢一動,露出一張比花還要嬌艷的俏臉,正是帝羽柒,她分花拂柳走了出來。
碧流蘇和雲隱連月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裡等著,沒去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