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吃了一口雲片糕,雲片糕一如既往的香甜,但吃在她嘴裡卻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同一個人做的,為何吃在嘴裡味道卻像是變了,是她變了?
還是子桑鶴晚的手藝變了?
「向晚,你那些日子去了哪裡?」
洛青羽想起了曾經埋在心裡的疑問。
「呃,最近麒瑞國有妖族作亂,那邊的國君來求平妖,師父就派我去了。」子桑鶴晚回答。
原來如此,她還以為是師父故意把子桑鶴晚師兄給支開呢。
看來倒是她誤會師父了。
「那你每天都給師父送飯菜嗎?我怎麼從來沒看到你?」
「怎麼可能?!」
子桑鶴晚苦笑:「麒瑞國離這裡可是足有萬里之遙,我怎麼可能每日給師父送飯菜?」
洛青羽微微一怔,那她那時每天在融雪谷所吃的飯菜可都是子桑鶴晚所做的口味,而且熱氣騰騰像是才出爐的樣子,自然不可能是早積攢下來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
師父做的?
不可能!洛青羽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又拍回到腦海深處!
那樣一個人,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怎麼可能為她做飯?
更遑論是做出和子桑鶴晚一樣的口味……
或許他有什麼特殊器皿可以長期保鮮,他讓子桑鶴晚先做好送上去,然後用那種器皿收好,每次吃飯的時候熱一熱就是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師父那時雖然以折騰她為樂,但對她還是用了心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好了,向晚,我先回去了。」
「雲夏!練功方面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子桑鶴晚有些依依不捨。
這幾天洛青羽雖然每天都在他這裡吃飯,可是都是吃完就走,匆匆忙忙的。
他知道她是急著回去練功,可是她是不是太匆忙了些?
洛青羽搖頭:「謝謝師兄,沒有了。」
帝釋音這些日子對她雖然冷淡,但對她的疑問還是有問必答的,很能解惑。
她抬腳就走,子桑鶴晚一急,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雲夏!」
洛青羽詫異抬頭,身體先於大腦做出反應,下意識掙脫了他的掌握,微微擰眉:「向晚,還有什麼事?」
子桑鶴晚看了看空了的手心,眸光微微黯下來。
忽然感覺和小師妹之間的距離,似乎比原先還要遠一些……
他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吧,我到疾風院有點事,和你正好順路,我送你過去。」
洛青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很乾脆地點了點頭:「好!」
月亮大如圓盤,斜掛在天空,新下了一場雪,大地一片銀白,幾乎所有的樹上都掛了毛茸茸的新雪,頗有種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意境。
周圍很靜,只有腳下的積雪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的輕響。
二人只是信步而行,自然不會使用什麼輕功,地上留下兩行腳印,忽遠忽近,忽近忽遠,相依相隨……
「雲夏,你和雲隱冥解除婚約了?」子桑鶴晚找了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