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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花開錦繡處處春 VIP章 節166 年氏覆滅 胸懷天下 掃蕩南越 一統山河 之二 文 / 流朱

    尚京城裡,如今所有的旺族恐怕除了自家留下的有限的死士外,不剩下什麼兵力了。舒殢殩獍而燕國其他的官宦人家,都大多敗落頹廢了,兩場宮亂,官員三不餘一。現在的尚京,已經不足為懼,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南越府。而他所做的,只是拖罷了。

    想到這裡,蕭君昊不再遲疑,下令士兵們養精蓄銳,喝藥治好水土不服等症,就在燕國另二十萬大兵到齊時,余在南越府的燕國士兵已經不足十萬了。

    華寧錦伸手看著手掌上窄小的信紙,不只有邸報,還有關於戰事的戰報,每天都有士兵加急送到華寧錦的掌中。

    華寧錦低下頭看完了邸報,心中思索著,門外的丫鬟卻已經過來稟報。

    「夫人,老太妃請夫人過去一趟魔王是個宅最新章節。」

    「好,知道了。」華寧錦臉上微微一笑,淡然起身,又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裝扮,這才去了紫煙院。

    經了上次的事情,年太妃完全變了一個人。

    再不以年家為重的老太妃,對華寧錦談不上寵愛,但倒也有幾分倚重,畢竟,在蕭君昊的這件事情上她看出了華寧錦與她之間的差異,與年秀如之間與年嬌如之間的差異,在她的心裡,華寧錦未必讓她接受,倒也沒什麼再值得她反對的就是了。

    現在,老太妃與她並非有什麼親密,但是倒也會時不時把她叫去問問蕭君昊目前的狀況,畢竟,老太妃也知道,前方的戰報,蕭君昊都會命人送到華寧錦的手中。

    請了安,與老太妃聊著天,卻沒一會兒就看到門簾輕掀,露出一張俏臉。正是她房裡的念春,念春臉帶幾分焦急,對著華寧錦點了點頭才出去。老太妃看在眼裡微微一笑。

    「好了,不吵你了。快去忙自己的吧!」

    華寧錦應了聲連忙出去,隨她而來的如春上前扶住了華寧錦的手臂,手指尖輕顫著,居然緊張著。

    「怎麼了?」華寧錦壓制住心底的好奇心,強的撐著出了老太妃的院子,卻見如春的面頰微微泛紅起來。

    「夫人回院子就知道了!」

    華寧錦怔了怔,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眼如春那副有些明顯不知所措的模樣,再看到正等在路上手裡帶著一襲櫻草色滾著白狐邊的鶴氅的念春,心中突然有所了悟。

    遠遠的,逸梅居的前方,蕭一正守在院子門口,蕭北在另一側,院子裡的人已經忙成一團亂。132do。

    現在的北地,已經開了爐,華寧錦的眼睛忍不住微亮,看到婆子們匆匆的往著正房裡送炭盆送暖爐,心中不由得一動。

    匆匆走進了正房,華寧錦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自己身著常服的男子,偉岸的身軀一轉,蕭君昊正看著華寧錦,唇角那抹微笑笑得那般自然,自然的像是他一直都是笑容滿面的模樣。

    華寧錦控制不住的上前,在她自己還沒恍過神的時候,已經撲到了蕭君昊的懷中。京裡城除剩。

    這是第一次,她清楚的意識到了她有多麼的想念著這個男子,想念著這個在她心中再怎麼抗拒還是無力挽回的劃下了一道痕跡的男子。

    蕭君昊的眼神怔了怔,接著,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很冷淡很淡漠的華寧錦,會以這樣讓他出奇不意的表現來歡迎他!讓他在心底裡覺得有種驚喜的感情深刻的印在那裡。

    華寧錦閉上眼睛,臉頰紅紅的,鼻間傳來蕭君昊身上特有的,冷凜的寒氣與一絲馬革戎裝裹身的皮革味,她笑盈盈的窩在蕭君昊的身上,第一次明白了,心安穩的落下來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女人就是這樣傻,只在抱著心愛歡喜的人時,才會覺得安全自在又開心。

    蕭君昊低下頭,下頷壓在華寧錦柔軟的發頂,熟悉的馨香撲鼻而來,他的心似乎都因而變得柔軟成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蕭君昊這才抬起頭,吩咐下人準備好熱水他去沐浴。華寧錦看著蕭君昊進了洗室,連忙吩咐著下人去取些點心吃食,還不到用夕食兒的時候,用些細軟的點心最好不過。

    華寧錦見下人忙碌起來,她也去了另一邊的洗室洗了洗,換了身家常的小襖轉回房裡,蕭君昊已經洗過了,頭髮絞得半干,正斜斜的倚在臨窗的炕上等著。

    看到一身明藍色小襖的華寧錦他眼睛不由得一亮,招招手讓華寧錦過去超級因果抽獎儀全文閱讀。

    「爺兒,您怎麼回來了?」剛剛太過驚喜讓她忘記了其他,直到沐浴時她才想到她甚至傻的一句話一個聲音都沒發出來,簡直笨得出奇。

    「想你了。」蕭君昊吃了口掌心的梅子餅,抬起頭看了眼華寧錦輕輕一笑。

    華寧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冷硬的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華寧錦咽喉哽住,半晌,才軟軟的倒在了蕭君昊的肩膀處,眼睛裡光采閃現。

    「爺兒,我也想你了!」

    蕭君昊的呼吸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他的眼睛低沉的在華寧錦嬌若嫩枝的手掌上一直游移到如靨嬌花的面上,最後忍不住的一把將華寧錦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被蕭君昊緊緊攬住的華寧錦身體柔軟如綿,這讓蕭君昊覺得咽喉緊得一個字都吐不出,半晌,才發出一聲鼻間的悶哼,一把托起華寧錦,大步抱回了內間而去。

    內室裡翻騰媚亂,聲音傳出來讓守在門外的念春等小丫鬟都紅了面頰,低著頭守在那裡心肝都顫了。青媽媽帶著幾分安慰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盞化過了藥的清茶。

    那盞她無意中看到夫人喝下去的藥茶。這樣,夫人是不是就可以有小郎君了?

    心中說不上是怎麼一種滋味,青媽媽在房裡最終沉寂後鬆了一口氣,蕭君昊沉沉的喚人。青媽媽連忙帶著丫鬟進去,兩人沐浴換衣,丫鬟們換了被褥枕套,他們這才又躺回了床上。

    「爺兒是想用拖字決嗎?」華寧錦在邸報與戰報中就看出了些許徵兆,蕭君昊點了點頭。

    「沒錯。」蕭君昊掃了眼華寧錦紅潤的面頰,心頭一陣騷動,只好轉過頭,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彼此的談話中。「尚京的貴族之家,基本上精銳盡出,少有還留有餘地的。想來官宦之家亦是如此,這兩次的叛亂,讓官員三不剩一,尚京目前就像是座空城一般。」

    對於蕭君昊的分析,華寧錦當然也知道,這些自邸報中他已經有些明悟。而蕭君昊又著重的分析了一遍尚京的形勢,華寧錦輕笑著,想到華寧昱心中卻時有不安。

    「哥哥沒事吧?」

    「沒事。」蕭君昊輕笑著搖搖頭,華寧昱雖然是華家的大郎君,卻顯然又與他不同,自幼帶兵的他與華寧昱是截然不一樣的。

    「哥哥有時候,看事會有些紆腐與天真,爺兒您多包涵!」華寧錦自是瞭解自家兄長的,在華寧昱與蕭君昊一同走後她就知道,恐怕華寧昱會受到很多的挫折吧。

    第二日,天色沒亮,蕭君昊已經帶著人匆匆而去,華寧錦睜開眼睛時,身邊的床鋪早已經冷了多時。

    翻了個身,她無辜的趴在床邊看著床邊的小几,卻感覺到手腕上不對,低頭時才發現,上面帶著一個精緻的紅珊瑚的手串子,紅得極艷麗的色澤讓人有種熱烈而奔放的感覺,映在她白希的皮膚上晶瑩剔透。

    華寧錦忍不住輕輕的笑了起來,想到冷硬無情的蕭君昊在自己睡著時小心翼翼的把選得珊瑚手串往自己的手上戴的那瞬間,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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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報又持續的不斷送來,華寧錦看著北軍在南越府戰戰連捷,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蕭君昊的野心顯然不只是這樣,在她看來,恐怕這一次的南越府之戰,不只是要解決燕國而已。

    果然,就在不到十天的時間裡,蕭君昊真正的意圖,終於來了。15499838

    蕭君昊在帶兵回南越府時並未取道胡人之地,反而由西面直抵滇地,率暗軍二十萬直襲滇地,精兵收攏入滇地後,直派精兵取了滇地之都——滇興府、華平府、武義府,三府直接拿下,佔了滇地夢想進化最新章節。平王謝子安回天無力,把氣全施在了燕國之軍上,一時間,三十萬燕國之軍。被滅至二十萬左右。

    蕭君昊留下了蕭君益來管理滇地,帶了二十萬精兵直奔南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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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態急,蕭君昊到了南越府時,眾軍都有損傷,只有北地之軍一直隱而不戰,倒是傷亡不大。蕭君昊在到了南越府後開始頻繁的動作起來,再也不像之前那般隱而不發。

    在北軍強悍的戰力下,陶安春與平王謝安之勉強支撐,最終卻還是一敗塗地。陶安春失手被擒,而謝子安卻被亂箭射死在陣前。滇地最終被徹底併入了北地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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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時不到三個月的陶氏之亂,就這樣告予段落,而尚京也由悶悶的沉熱轉成了瑟瑟寒冬。瑞年就要到了。

    十二月初四,前攝政王陶安春被押送入京,由大將軍蕭靖與宣王蕭君昊共送入尚京。尚京的百姓紛紛到了街上觀看著陶安春這位前攝政王的模樣,時不時的會有一些民眾丟些菜葉爛水果什麼的在陶安春的身上。

    陶安春冷肅著一張臉,寒意森森的模樣陰冷而幽靜。對於打砸在身上的東西皆是視而不見。

    到了皇宮中,當陶安春再次進入了議政殿,看著垂著的水晶簾,看著簾後那道熟悉的窈窕身影,陶安春的臉色終於不再陰沉而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諷刺而冰冷。

    「住口!」內侍官的聲音尖銳中透著輕蔑。「亂臣賊子,見到陛下與太后還敢不跪!」

    一個侍衛上前對著陶安春的膝蓋一踢,陶安春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只是,陶安春卻不理會,一直笑到眼淚都流了下來還不肯停,讓珠簾後的春太后臉色變得極蒼白,看著哥哥如此,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是,想到死去的小郎君,她原本有些柔軟的眼神不由得又冷硬了起來。

    「陛下在哪裡?」陶安春的眼神,瞬間充滿了諷刺。「死的人還能活過來不成!」

    「大膽,真是忤逆之徒!」內侍一怔,而春太后卻是心頭一驚,手掌不由得用力,結果一聲微弱的哭聲就自她懷中傳了出來。

    「哇……」

    空闊的議政殿,因為陶安春囂張誣極的哭聲與小孩子的啼哭而亂成一團,內侍們你眼看我眼的不肯吭聲,而碩果僅存的幾十位大臣也是你眼望我眼,大氣都不敢出。

    春太后又氣又急,可是懷裡的孩子卻不管不顧的大哭起來,這孩子一直都是這樣,自進了宮就日夜啼哭不休,稍有不順心就不肯停下,讓春太后極是不喜。要不是要抱著這孩子垂簾聽政,她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個愛哭鬼夜哭郎拍死才好。

    「沈雅!」春太后尖銳的聲音大喊,一直守在後殿的奶嬤嬤沈雅連忙應聲跑了過來,把孩子抱到懷裡輕哄,說來也奇怪,在沈雅的安撫下,孩子很快的停下了哭聲,輕輕笑了出聲。

    陶安春一直諷刺的看著,直到孩子不再哭了,這才又開口。

    「這樣的孩子,還敢冒認皇脈?也不怕出了什麼事兒,陶春奴,你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要這般對待麼?自己的親兒子,死了都沒有埋骨之所,也難怪對我個哥哥你也會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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