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身體本弱,奶娘的乳汁中被滲了少量的甘草,小郎君最近不是一直在喝著鯽魚粥?就是這個引起的小郎君體洩不止。舒殢殩獍」
奶嬤嬤最近因天氣過熱火氣大,偷偷的喝了幾次甘草泡水,可誰知小郎君就此出了問題,她膽子小,知道是自己貪嘴才會惹下大禍,一時不敢多說別的,只推說不知。
聽了周彥存的話,春太后的臉色冷沉下來。二話不說,先叫人去拖了奶嬤嬤直接杖斃,又派人徹查此事。她才不信,這世間的事情會有如此湊巧?平時小郎君喝的一些湯水粥點都是在小廚房裡,但卻也是嚴格把著,鯽魚湯是不准給小郎君喝的,怎麼就有鯽魚湯來熬粥了?
周彥存看著春太后發怒看著她去清掃著一切,當聽到了他想要對方知道的真相春太后那張明顯很扭曲的臉,周彥存的眼睛淡淡的落到了窗外那隨著風而婆娑起舞的綠葉上。
起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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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手上的邸報,華寧錦舒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的紙片。
雖然知道這對兄妹早晚都為因權勢的關係而最後分裂,但是用了方法讓這日期提前,還是讓她心裡多多少少的有些安心。想到陶安春,她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平靜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恨意。
接下來,就是更有趣的事了吧?12bzy。
一晃幾天過去,華寧錦卻有些在莊子上呆不住了,尤其是在聽到院外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後。
「爺兒,您回來了?」
隨著丫鬟的通報聲,蕭君昊大步走了進來,聽到了蕭君昊回來了,華寧錦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
這段時間,她與蕭君昊之間處於一個非常詭異的相處模式。蕭君昊就好像是一隻蠶,一步步的蠶食著她這片桑葉。
知道了對方對年嬌如沒有一分的心思,自己又對人家一通發火,華寧錦心裡不由得有些心虛。對於此點蕭君昊似是瞭然於心,於是,從開始時的遠隔在別的院子,到搬到了這院子裡的西廂住,從天天不見影子,到現在的天天都帶著護衛回來,高調而入的樣子讓華寧錦恨得牙癢癢。
「元七!」蕭君昊的唇角微微扯動,走到華寧錦的身邊,大刺刺的坐下來,念春連忙上前,送上一杯普洱。15397450
「準備的怎麼樣了?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蕭君昊掃了眼房間裡,清秋等三人的位置已經被人換了,頂上的是三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具體叫什麼蕭君昊因為不在意也不知道。
「哪裡,只是丫鬟的婚事罷了。」華寧錦笑了笑。「不過想著她們三個與我自幼在一處,親厚不比他人,妾身想著,還是問問她們,要是她們想自己去做些小營生的,就把她們的身契給了,也不枉跟了我一場。」
「這些小事元七你看著辦就是。」蕭君昊完全不在意,他掃了華寧錦一眼,把年家的一些事說與華寧錦聽。
目的性很明顯。
畢竟,這與年家的分裂,華寧錦多多少少也算是原因之一吧,既然是這樣,有些事情他自是想要聽聽華寧錦的意思。有些事兒,當局者未必看得清楚。
聽了蕭君昊的話,華寧錦眉宇間的微弱的不自在已經消失了,她認真的聽了一番,心中已經多少有了計較。
「如果妾身猜的不錯,爺兒是不是在和年家嫡出的三爺兒交好?一邊又在與年家的大老爺與二老爺分立?」華寧錦一眼就看出蕭君昊的意思。
年家大爺兒與三爺兒是嫡出的,但卻並不親近,相反的,年家大爺兒與年家庶出的二爺兒反倒是兄弟情深的。二爺兒年懷奕以庶子身份成了金川府通政司,年家大爺兒當年沒少出力。若不然,又怎麼能讓親兄弟的三爺兒覺得年家大爺兒親疏不分呢?不過想想那位楊姨娘,想也知道這位年家大爺他就從不是個明白人。
「爺兒,妾身有些話,還是要與爺兒說說。」華寧錦以第六感覺得,年家這灘水,絕對不是目前的這樣子。百年大族哪家哪戶沒有個陰暗艱辛的秘史什麼的?年家大爺表現的太平常、太平庸!即使他是嫡長子,即使他因燕國律法而必須繼年氏族長的位置,那麼,年家就任著這麼平凡平庸的人掌著安穩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是。
華寧錦有這種預感。
「這樣嗎?」蕭君昊心中也曾有過疑問,只是,這麼多年,蕭家一直有暗衛護衛在暗處監管著年家,各家各房的事兒,他知道頗為細緻,難道,真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不管如何,妾身絕對不相信這世間的親兄弟會抵得上庶出兄弟。」華寧錦搖搖頭。郎君洩引膽。
這是她的親身體會。親生的兄弟或是兄妹,尤其是在這樣的名門士族家中,又沒有繼嗣的牽扯,嫡長子注定了要繼承家業,嫡幼子是注定了自己要走別的路,自幼都是這樣被教育的。一乃同胞,除非真有其他的利益衝突,不然絕對不可能像年氏兄弟般老死不相往來似的。
這一切,都不太對。
「可是,根據暗衛的消息,他們自幼就性格處不來,而且,因為年三爺被分出去卻留下年二爺兒而讓年三爺兒懷恨在心。」
蕭君昊不是沒懷疑過,可是一切的事情都有原因來解釋。
「爺兒您是什麼時候開始盯著年家的?」華寧錦靜靜的看著蕭君昊問。
「自我出生前,父親就派人盯著,大概……」蕭君昊一遲疑。「大概在年家大爺兒十三歲的那一年。」
蕭君昊越說聲音越低,他終於發現有些不對。那時年家大爺早就懂人事知事理,年三爺兒比年家大爺小上五歲,也是八歲了。想來該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蕭君昊明白了一些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心跳得越來越快,似乎有什麼正在破土而出。
虧他還自信滿滿的,難怪,這幾日受了打壓,年家雖然表面上極亂,可是他卻覺得不對。現在想想,年家如果真的受到了重擊,那麼為什麼對鐵礦馬場的掌握還是牢牢的,年家大爺兒沒一點驚慌失措?
「我先走了!」蕭君昊匆匆的站起來,大步往外走,華寧錦看著蕭君昊的背影,隱約有些擔憂的目光匆匆的掠過那道偉岸的身影。
隨即她就僵硬的停住了。
她,居然在擔憂他麼?不會,不是的,她與他現在夫妻一體,一旦他傷了根本亦或有個風吹草動,恐怕她的下場也很悲慘了。這裡不是現代,講究連坐,家族的生死高於一切,所以,她也與蕭君昊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怎麼都跑不掉的,她又怎麼會不擔心?
想到這裡,華寧錦終於心安理得了。她思慮再三,站起身讓新過來的一等丫鬟明春去喚青媽媽,青媽媽這些天也是忙得腳不點地的,為了三婢的婚事而忙個不停。
「夫人,什麼事兒?」青媽媽額頭上的汗也顧不得擦,抬眼看著華寧錦。
「媽媽,你去問問嫂嫂,幫我把她院子裡的裘婆子叫到莊上來,我有話問她。」
「是。」青媽媽一怔,倒也不慢,轉頭要走,卻又讓華寧錦拉住,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遍,青媽媽匆匆去了。
「元七。」夏侯文敏聽了青媽媽的話也不猶豫,直接派了人去把裘婆子自公主府上叫回來,接著又想來思去,心裡怎麼都覺得不安穩,乾脆直接去了華寧錦這邊問消息。
「出了什麼事兒?」夏侯文敏不安的問。「好好的怎麼叫裘嬤嬤過來?是公主府裡又出了事兒了?」
夏侯文敏不放心的看著華寧錦問,華寧錦搖搖頭。這件事還不確定,暫時也不好說。
「嫂嫂也知道的,這一次,他因為年嬌如的事兒,恐怕和年家徹底的撕破了臉,我只是叫裘嬤嬤過來問問年家的事兒,心裡多少有個底兒。」
「這樣就好。」夏侯文敏放了心,點了點頭,眼睛裡倒是帶著笑意。「喲,這麼快就不氣了?還擔心上了?可不像原來的元七啊。」
「嫂嫂!」華寧錦臉頰一紅。
知道她面皮薄,夏侯文敏也不多為難,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時不時的抬起頭看了眼外面,不多時,裘嬤嬤就來了莊子。
下人通報了,裘嬤嬤一身利落,頭髮梳得光滑珵亮,邁著沉穩的步子往裡走。來到了華寧錦的身前,對著兩人施禮問安。
「兩位夫人安好。」
華寧錦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裘嬤嬤的禮施得極妥當,動作標準沉穩,又讓華寧錦想到了年家。
這種事兒雖然也靠些天份,可是能訓出裘婆子這樣的下人,年家,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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