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文敏接到消息的時候,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舒榒駑襻大郎沒死?她莫不是在作夢吧?只是,心中的那絲企盼讓她還是讓她把小郎君丟給了奶嬤嬤,走到了二門處渴切的看向外面。
華寧錦的馬車由著西側門駛進公主府,到了二門處,車伕蕭百跳下車,把馬先解了下去,讓一邊等著的小廝拉走,又掀開了車簾子。
忠叔也先跳了下來,示意著幾個粗壯的婆子把軟輦抬了過來。
「忠叔!」夏侯文敏含著淚上前一步,忠叔連忙搖了搖頭。「夫人,先不要靠前,大郎君傷得極重,您千萬要忍著情緒。」
夏侯文敏聽了心不由得一抽,往後輕退讓出位置,那邊,粗壯的婆子已經把馬車裡的大郎君半托半抱的抬到了軟輦上,夏侯文敏雙手忍不住緊捂在唇上。
那、那是大郎君!怎麼可能!
一邊的裘婆子本是陪著在等著的,看夏侯文敏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連忙上前攔著忠叔,這一院子的女眷,著實不是太方便由著他引路。忠叔連忙退到馬車邊,清冬已經跳下了馬車,扶著華寧錦下了車子。
「元七、……」夏侯文敏哽咽不已,不過看到華寧錦一瘸一拐的模樣,也嚇了一跳。10ggk。
「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華寧錦忍住面部的扭曲,原本只是扭了一下,不知怎麼,可能剛剛扭的時候沒有在意,結果似乎重了。
「夫人,您沒事吧?」忠叔看了看華寧錦明顯似乎有些腫起來的腳腕。
「沒事。」華寧錦搖搖頭,看了眼忠叔。「去吧忠叔,我托你查的事。」
「夫人放心吧!」忠叔一臉篤定的說,接著又對著夏侯文敏一揖,這才匆匆離了府。
夏侯文敏連忙上前要扶華寧錦,華寧錦連忙搖搖頭。
「嫂嫂快些回院子吧,估計還有好多事兒等你張羅呢,我一會兒就到,你不要擔心哥哥,我有給他診了脈,雖然有些重,但不是不能治,你千萬要冷靜一些,讓那些婆子輕手輕腳一些,還有,房裡的所有薰香都撤了,還有什麼花啊粉啊的,全部都清出去。」
夏侯文敏連忙應了,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華寧錦,不過對丈夫的擔憂終還是勝了一籌,這才轉頭匆匆往碧笙院而去。
華寧錦鬆了口氣,先是吩咐清冬回青蘅院一趟,她先換一件衣服,把身上衣服的薰香味去了。清冬過來,嬌鳶也被夏侯文敏留了下來,一同扶著華寧錦一跳半蹦的往院子那邊走。
華寧錦的心裡極不平靜,可是,那種突遇至親的狂喜在剛剛鍾家時就已經發洩得差不多了,更不要說她診了華寧昱的脈,不管怎麼說,那脈象雖然重,倒非是不可治,只是……
華寧錦的心如同十五隻水桶一般,七上八下。每一隻都似被敲得叮冬響,每一隻都似裝著什麼危危可芨的快要蕩出來的水一般,在心裡不斷的亂晃著。
回房時,青媽媽匆匆的跑出來,先是張望著那邊忙碌的碧笙院,又轉頭看到華寧錦這樣一點一點的過來時臉色大變。
「我的夫人,您是又怎麼了?」青媽媽的心都快縮成一團了。「腳怎麼會傷了?」
「沒事,急著見哥哥結果扭到了!」華寧錦強笑了一下,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之前一直強撐著,可是在這時,看到了青媽媽,這個至親的人,她怎麼能不洩漏出情緒?
「佛祖保佑啊!大郎君真的沒事!」青媽媽一聽也是熱淚盈眶,雙手合付不斷的謝著東方諸佛。
華寧錦由著青媽媽幫著換上了衣服,聽著華寧錦的話不由得有些驚訝。
「怎麼還嗅不得薰香?」
「哥哥肺脈傷得極重,頻頻咳血也是因此,還好早些找到了哥哥,再晚上半年,估計真就是神仙難救了。」華寧錦輕歎了口氣,換好了衣服的時候,清秋等四婢也換好了衣服。
「走吧。」一行人匆匆去了夏侯文敏那邊,華寧錦雖然還是一蹦一跳的,倒還算快速。
一進院子,匆匆來去的婆子丫鬟腳不停步,一些人匆匆的把房裡的被褥送出來,再把沒薰過香的被褥送了進去。
「你們一定要拿新曬過的被褥。」華寧錦吩咐著,婆子丫鬟們連忙點頭應是。華寧錦進了房裡,一屋的清朗。
因華寧昱要住沒薰香的房間,因此沒進正房反而去了一側新拾掇出來的廂房。丫鬟婆子已經把被褥抬過來,正在鋪著,華寧昱被放置在了廳邊的榻上,身上搭著一條寶藍色繡著金絲牡丹的夾被。
華寧昱剛剛在鍾家看到華寧錦時情緒極激動,張大眼睛還來不及說話就一陣嗆咳的暈了過去,華寧錦隨手搭了脈,診出了華寧昱的肺部及肝部都受了創傷,極重。肺脈因而阻澀難通,肝經亦有了問題,讓她心驚不已。
華寧昱真可說是揀了條命。
等婆子丫鬟們把一切收拾停當,把華寧昱穩當的抬到了床上,床簾輕輕的落下,華寧錦先令四周的窗子皆關好。
等窗子關好了,床帳才掀開,華寧錦靜下心,坐到床側的小杌子上幫著華寧昱診脈。
「元七?怎麼樣?」夏侯文敏早換了身素淨的衣服,用帕子不斷的抹著眼角的淚,看著沉沉暈著的華寧昱,心中很是心痛緊張。
「還好,雖然麻煩一些,倒也不是不能治,不過……」華寧錦有些猶豫的看著華寧昱,想要根治,就要幫哥哥針灸,平時倒還好,可是,馬上住對月的日子就要結束了,這樣子,她要怎麼才能幫得到哥哥?
天天回娘家那怎麼可能?華寧錦一時不由得心神皆亂。
「怎麼?大郎他?」夏侯文敏說著淚水就落下來,她一看華寧錦的表情,就一門心思的認為華寧昱應該是沒有希望了,淚水如珍珠一般的不斷的滴落,她登時泣不成聲。
「嫂嫂,不是這樣。」看到夏侯文敏轉眼哭成了個淚人,華寧錦忍不住搖頭,心裡倒也理解。畢竟,失去了得回來,已經是好不容易,如果再失去,讓她的感情又怎麼承受得住?
「那……」夏侯文敏含淚看著華寧錦,華寧錦咬著唇輕輕點頭。不管怎麼樣,誰,都不及兄長重要,他是她的親人!
先輕捲袖子寫出了一張方子,令嬌鳶快派人去抓藥,又轉頭看了看華寧昱,伸手寫出了兩個藥膳方子。這兩個方子還是之前在現代時她想出來的,那時有一些軍隊退下來的老幹部們都不喜歡喝湯藥,能逃就逃的。她為了讓他們在日常時調理身體,因此研究過一二。
只是,這種方子在這裡有大部分是行不通的。主要是很多食材不一樣,藥草也不同,味道也差上許多,不過這兩種養肺的藥膳,倒是還行,裡面的東西,至少這邊勉強都有,雖然少了一味,但她以另一種無味的藥草代替,倒也行得通了。
「嫂嫂,之後的一個月,每天都按這方子,讓小廚房的人幫著哥哥做出來吃,每天夕食朝食都要用上一碗。」華寧錦把手上的方子遞給了夏侯文敏,夏侯文敏連忙應了。
「裡面有四、五味是藥草,先抓回來,讓藥店的夥計提前分好了份量,一份一包,就不會弄錯了。」華寧錦仔細的叮嚀著,夏侯文敏點了點頭,不過,她眼中卻多少有些驚異。
華寧錦會醫術???她知道華寧錦因空了大師而略懂得皮毛的樣子,可是今日看華寧錦運筆流暢的在開方子,她從驚訝到了冀望。
一直到都安排妥當,華寧錦這才呼了口氣,床那邊,華寧昱終於動了動,醒了過來。
「大郎君醒了!」夏侯文敏的另一個大丫鬟芍葯看到華寧錦動了,連忙大聲喊了起來。華寧錦與夏侯文敏連忙走過去,華寧昱的臉瘦得似乎只剩下了一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她們二人。
「哥哥!」華寧錦紅著眼睛過去,夏侯文敏亦不例外。14938796
「哥哥,不要說話!」看華寧昱想張唇說話,華寧錦連忙搖搖頭,伸手擋在了華寧昱的唇上。「哥哥肺脈肝經受創極深,喝上三天的藥再說話吧,不然傷勢更重了。」
看華寧昱還想張口,華寧錦猛搖頭。
「哥哥!你不想別的,還不想你的兒子麼?嫂嫂給您生下了小侄子了,等你過三天能說話了,就讓她們把小郎君過來給你看。不過,現在哥哥可要安心養上三天,不然真是神仙難救了!」
最後一句話,多少帶著幾分恫嚇。華寧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眼睛也不受控制的閉上了。
看華寧昱真的沒再說話,華寧錦鬆了口氣,轉過頭,她掃了眼夏侯文敏等人。糟了。
她連忙又回到書案寫,揮手又寫下一個方子。
「清秋,這方子你去抓,多抓一些,然後用大鍋熬煮了,我們都喝上三天,哥哥這病傷在肺脈,還是預防一下的好。」肺傷了不像別的,怎麼都要防一下,畢竟,這房裡的人沒有病健健康康的,才能好好的照顧華寧昱才行。
看華寧昱睡沉了,留下了兩個大丫鬟與兩個二等丫鬟並一個婆子在房裡照顧著,夏侯文敏隨著華寧錦出了房。
「元七,大郎這是怎麼回事?」夏侯文敏有些不解的看著華寧錦。
「嫂嫂,等哥哥能說話了,讓他和您說吧、」華寧錦搖搖頭。「有些事元七亦是不知是怎麼回事呢。」
夏侯文敏有些怔愣,她看了看華寧錦的臉,突然就像是明白了,輕輕一笑,她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先回房去看看小郎君,你也回去歇著,還有腳,重不重?要不還是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不用了,嫂嫂放心吧,我沒事的。」華寧錦一臉的自若的點了點頭,看著夏侯文敏回了房,這才出了院子。
因只一隻腳吃力,她比每天都覺得疲累。先是洗了澡,洗過後,她半趴半躺在榻前任青媽媽幫著她絞頭髮,可是腦子裡卻忍不住高速的運轉起來。
鍾綠真,她要怎麼辦?不對,應該說,她要拿鍾綠真怎麼辦?唔,也不對,應該說,夏侯文敏要拿鍾綠真怎麼辦?
之前時,在鍾家,鍾綠真不肯承認的,後來華寧昱看著她喊了聲元七暈過去,她這才不再說話。甚至在她提出要把華寧昱接回來時,鍾綠真居然一絲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鍾綠真如今還是女郎閨中的打扮,看她似乎還沒及笄,說不得是還沒和哥哥圓房。可是,哥哥似乎是被她所救,甚至即使未被她所救,兩個人這到到了北地,是不是也說明了華寧昱承認了她?那夏侯文敏呢?哥哥把嫂嫂放到哪個位置去了?
想不通!
華寧錦忍不住低頭,卻發出一聲痛叫,頭皮被青媽媽扯得一痛。
「夫人,您別突然動啊!」青媽媽極無辜,她可不是技術有問題,是她家夫人動作快得她完全不及反應。
「好痛!」華寧錦淚汪汪,等青媽媽幫著她絞乾了頭髮,她這才坐起小心翼翼的把疼著的左腳彎過來,看看傷得什麼樣子。
可是還沒低頭看呢,就聽到了門外的丫鬟稟告了一聲。
「爺,您回來了!」
蕭君昊大步走了進來,華寧錦快速的把腳伸直,抬起頭看著蕭君昊大步走進來。
「爺兒,您回來了?」華寧錦輕笑了一聲,看著蕭君昊虎步輕邁,幾步就走到了進前。
「聽說,大郎君回來了?」蕭君昊一直都有眼線跟在這邊的,早早聽了消息,要不然他準備是要在軍營再消磨個兩天再回來的。
「是的,是受了重傷回來的。」看蕭君昊似乎想過去看人,她連忙擺手。「爺兒先不用過去,哥哥病得極重,還是過個兩三天為好,不然對他的傷害極大。」
蕭君昊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那好吧,改日再過去就是。」
說著他人進了洗室,華寧錦連忙給青媽媽施眼色,青媽媽喊了素言兩人進去伺侯,這邊華寧錦讓青媽媽去把藥酒拿進來一瓶。
「灑上就好,不用揉。」華寧錦看著腫得嚇人的腳踝直歎氣,不過她太怕痛了,可不想再揉了,這樣一定痛不欲生!她才不要!
「這怎麼行?」蕭君昊動作極快,出來就看到青媽媽清冬正圍著勸華寧錦揉揉腳踝,可是華寧錦卻不肯,正在對峙著,蕭君昊過來一把搶過了青媽媽手裡的傷藥。「出去吧!」
蕭君昊大手一揮,房裡伺侯的人乖乖出去,只留下嘟著嘴一臉不甘願的華寧錦。
「哎!」蕭君昊才不管那些,酒一倒他直接揉上了華寧錦的腳上,在那腫得驚人的腳踝上不斷的施力。不過他動作間極有技巧,雖然剛開始兩下多少有些痛,可是之後卻只覺得那裡一片熱氣騰騰,一點也沒有劇痛的感覺了。
揉了一會兒,直到把瘀血都揉開,蕭君昊才停了手,華寧錦緊皺的眉頭慢慢鬆開,輕輕動了動腳踝。
別說,比剛剛好多了,至少她敢動了耶。
「謝謝!」華寧錦有些客氣。蕭君昊有些不滿。「不用!」
「爺兒。」華寧錦倒是不在意,她滿腦子有一點點的位置是放在她的傷處的,剩下的,卻都停留在了之前的鍾綠真那裡。「有件事想和您請教。」
「什麼事?」蕭君昊立即充滿了警覺性。這小丫頭從來不會如此客氣,這樣子真是太反常了。
而華寧錦卻只想著華寧昱與夏侯文敏,還有小郎君,這樣美好的一家人,她怎麼也無法接受會有人在中間插一腳,那簡直是讓她受不了。
「爺兒,你說,男人是懷著什麼心理來娶自己的救命恩人呢?為了美色還是其他,根本不是為了報恩對吧?只有弱者才會想著為了報恩以身相許對不對?」
「……」蕭君昊默然。
這個女人是在找碴對吧?她確實是在找他的碴,他沒理解錯吧?蕭君昊的面龐急速扭曲著,不過華寧錦半絲的注意力都沒放在上面,於是蕭君昊再糾結,不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用。
而華寧錦,則把對方的沉默當成了完全的默認。
「你看你也這樣想吧!一個男人,想要報答那個女人,可絕對不應該是娶那個女人的吧?那不要報恩叫報仇!和糟蹋人家的人生是一樣的吧?還不如給人家幾百兩銀子呢,至少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你說是不是?」
華寧錦說著抬起了頭,結果就看到了一張極具扭曲的臉。呃,這位是怎麼了?怎麼臉色成了這樣?
後知後覺的華寧錦猛得想到了,某人也是有一部分「報恩」的心結才卯著勁兒的娶她來的,當然了,也可能是她領會錯了,不過這是不是說明了他和哥哥的腦回路。呃,不對,是男人的腦迴路都是一個路線來的?
心裡不斷的嘀咕著吐槽,可是華寧錦的臉上卻不敢吐露絲毫,只是發出一些無意識的傻笑。
「呃,當然了,我們爺兒一定想的不一樣,一定是比較有深度的!……」
嗚嗚嗚,那眼睛裡的各種扭曲是怎麼回事?可惜,還沒來得及再說別的,華寧錦已經一把被蕭君昊緊抱在懷裡往內室走。
「等、等等啊!」華寧錦一看不好,可是蕭君昊再也不給她機會說出刺激自己快要爆掉的腦血管的,直接一把摟住了華寧錦的腰,低頭狠狠的噬住了她的唇。
「原來爺在你眼裡合著就是在糟蹋你是吧!」
華寧錦在被壓制在床榻之上時,蕭君昊咬著牙說出了這一句,接著就恨恨的啃向了華寧錦的脖頸,完全不給對方一絲的機會的直接陷入那深切的漩渦裡。華寧錦想掙扎,可惜對方攻勢銳不可擋,讓她完全沒了一絲的反擊的機會。
等華寧錦與蕭君昊能好好說話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爺兒!」華寧錦歪過臉,身上又洗了遍澡變得極疲累。「還有三天,是不是就要回去宣王府了?」
「是啊,時間到了,一轉眼,已經兩個月了。」蕭君昊十分的魘足,轉頭看著華寧錦半躺在床上的模樣帶著幾分的慵懶,烏鴉鴉的頭髮披散在肩。
「哥哥的傷,一定要有一段時間用針灸……」華寧錦張了張唇,後話沒再說下去。蕭君昊聽了眼眸微暗,卻沒接口。
停了半晌,華寧錦等了會兒,卻始終沒能聽到蕭君昊的話。她不相信對方聽不懂,所以只能歸於他不想讓她回來幫華寧昱,一時不由得咬了咬唇。只是,這件事,卻並不能阻止她的決定。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回來,蕭君昊不高興就不高興吧,回了宣王府,她會回了太妃就回來,如果真容不下,就和離!有了哥哥,似乎她想復仇的決心都沒有那麼迫切了。她的心裡,一心唸唸的,是要留下這個她最重視的親人!
「大概什麼時候開始?」蕭君昊看著帳頂似乎在想著什麼。
「最好是在半個月後開始,再晚,我怕對哥哥的身體有很大的影響。」在沒想到的時間,蕭君昊回復了這句,華寧錦不由得怔了怔。
「那,你是不是也來個以身相許?」蕭君昊似笑非笑的似過身,一把摟住了華寧錦裹在被子裡的嬌驅,而是一掀被子,緊壓到了華寧錦的身上。
「說來,爺兒若是允了,是不是也算救了大郎君了,對吧?」蕭君昊的眼睛裡有絲邪意閃過。
「呃……」華寧錦眨了眨眼睛,看著蕭君昊若有所指的眼神。「要是這樣爺要等一等,哥哥要身體好了才能對您以身相許嘛!不要對病人做太過份的事啊……」
說到一半華寧錦已經忍不住笑開了,蕭君昊的臉混著黑氣,看著華寧錦牙直癢癢。
「小東西,你故意的是吧!」
伸手在華寧錦的腰間一陣亂撓,在華寧錦發出尖叫時他亦不肯停手。
「小東西,看你再胡說!」
笑鬧的聲音逐漸的沉了下去,恆久的旋律又隱約的響起,青媽媽聽得臉一紅,連忙揮手讓過來詢問夕食兒的念春到一邊兒去。侯夏給這郎。
夫人怎麼選擇都好,只要像現在這樣笑著,天天笑著,其他的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