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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國破山河春猶在 VIP章 節121 雙姝受驚 驚人猜想 突來官司 所為之何 文 / 流朱

    華寧錦徒變的神色驚了蕭雨苓一跳,本想著母親一定會誇她的脆弱心靈一瞬間受到了衝擊,小丫頭扁扁嘴大哭起來。舒榒駑襻

    「清冬,快!」青媽媽不知發生了什麼,連忙讓清冬把小姑娘抱走,看到妹妹大哭起來,蕭雨薇不知怎麼回事也跟著哭起來,被清秋亦抱了出去。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華寧錦臉上展現而出的悲淒讓青媽媽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是無措的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倒的華寧錦。

    「怎麼了?」蕭君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低頭抬頭間的事兒,兩個小丫頭就哭著被抱出去,而華寧錦卻是一臉飽受打擊的模樣。

    站起身幾步走到華寧錦的身邊,他直接從青媽媽懷裡把華寧錦接過去,誰知瘦弱的身體只在他懷裡沾了一下,馬上的,對方突然就一轉身,一把推開他後伸手又拿起了一塊如意香卷放到了口中。

    入口的香卷極綿軟,一股奶香伴著蜂蜜的甜香在口齒間不斷的蔓延。還記得她在公主府裡的香卷就是這個味道。用牛羊乳並著蜂蜜調出的香卷口感極佳,並且不會太甜膩。zxwj。

    「怎麼會?」華寧錦有些疑惑的低下頭看著那香卷,難道是公主府裡的點心師傅到了北地?怎麼可能!她小廚房的點心師傅怎麼會這麼巧合的到了北地?

    心頭突然就那樣擂動如鼓,不知怎麼,華寧錦突然就想到了之前那婆子在她耳邊說起的話。

    那鍾家的小女郎小時就被拐子拐走了,結果前些日子突然回轉,還帶了個病秧子姑爺?

    「你到底是怎麼了?元七?華寧錦!」蕭君昊一連問了幾聲,華寧錦都如癡如狂的沒理會他,讓他亦是擔心起來,忍不住強制的把華寧錦轉過身,手掌扣在華寧錦的戶膀上緊得讓華寧錦感覺到一陣疼痛。

    「沒、沒事!」華寧錦怔怔的抬眼看了看蕭君昊,又轉首看向那碟中的點心,「這點心真的很好吃!」

    「……」

    你是說你因為點心好吃太感動了,才會像魔怔了一樣嗎?蕭君昊一句話堵在咽喉處,卻怎麼都問不出來,不為別的,只為華寧錦那眼睛裡似乎一觸而碎的脆弱。

    以他的個性,本是要怎麼都問個清楚明白的。可是,在這一刻,看著華寧錦眼睛裡的神情,他竟是不忍再問。

    鼻冀間,一陣幽幽的梔子香氣傳過來。不濃,卻刺得華寧錦一皺眉頭。

    她突然一步退後,伸手格開了蕭君昊。她的動作本就是身體的條件反射,等到把人推開,她才覺出哪裡不對,再抬頭,蕭君昊臉都綠了。

    「你身上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回王府裡用了梔子花香來薰衣?」華寧錦微微皺著眉頭問。

    「什麼?」蕭君昊有些莫名的看著華寧錦,低下頭掃看了一眼,而華寧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睛在對方腰間掛著的那個繡著五毒符印的荷包與腳上那雙玄色亮紋的千層靴上定住。

    那荷包估計就是梔子花香的味道,而對方腳上的千層靴。這種鞋,在她的記憶中,並沒有在正院裡見過。當然,蕭君昊的每一雙鞋她不可能都記得,可是,唯一確定的,卻是蕭君昊絕對沒有這種玄色亮紋的鞋。因這種千層靴納底極複雜極累人,一般這樣的鞋子就不會用亮紋,因為清理起來太難了。

    華寧錦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所有的情緒都沉在了心底。果然還是不行,不能無動於衷,這樣的自己,她自己都要討厭起來了。

    「元七?」蕭君昊有些茫然的看了華寧錦一眼,上前伸手想撫住華寧錦的肩膀,華寧錦卻一個轉頭往門口處走去。

    「妾身不放心,過去看看阿薇和阿苓吧,也不知這兩個孩子被嚇壞了沒有。」華寧錦的動作飛快腳步疾走,兩三息就到了門口,直接掀簾子走了出去。

    青媽媽有些無奈有些忐忑的掃了眼蕭君昊。

    「爺兒,想來夫人是太過擔心兩位小女郎了。老奴也跟過去看看。」青媽媽吞吞吐吐的說出這一句,轉頭就匆匆跟著華寧錦去了。

    看這一主一僕都像是見了鬼似的離開,蕭君昊忍不住也低下頭掃了一眼,一把扯下荷包,放到鼻間,一股濃郁的梔子香氣傳遞而出,讓他像見了鬼似的睜大眼睛。該死的!他收下來時怎麼沒有嗅到這荷包的香氣這般濃?

    接著他又恍惚的想起,年嬌如把這荷包繫在他腰上時,他似乎已經喝得有些多,酒意上湧的他正托著額頭,因此到沒在意這個,左不過個荷包,他完全沒當回事兒。

    想到華寧錦的神色,他忽然又有些高興起來。

    明明之前他是希望華寧錦大度些的,結果變成了現在華寧錦似乎有些在意這事兒卻讓他心裡更高興似的。

    想到這個,蕭君昊舒了口氣。手裡的荷包,隨手丟到了書案上,接著轉頭又坐回了桌案邊,開始批閱著公文。只是,他的注意力,卻怎麼都沒辦法集中,一直用眼角的餘光不斷的掃向那門口的簾子。

    可惜,半晌,只有清風輕吹動簾子而輕微的浮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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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寧錦走到暖閣裡,只聽到了蕭雨苓的抽噎聲,一邊,蕭雨薇已經止了哭聲,正在由著清秋幫她洗臉。

    「母親!」剛洗完臉的蕭雨薇正拆了抓髻由著清秋幫她梳著頭髮,看到門簾一動華寧錦走進來不由得驚喜的喊出來,也不讓清秋梳頭了,直接奔到了華寧錦的懷裡。

    「母親!」蕭雨苓雖然抽抽噎噎,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華寧錦。「阿苓、錯、錯額……」

    「乖,阿苓不哭了。」華寧錦先抱了抱過來抱她大腿的蕭雨薇,又領著蕭雨薇過來坐到了蕭雨苓身側。「母親沒有生你的氣。」

    華寧錦的手撫著蕭雨苓烏黑的頭髮,幾句話,蕭雨苓止住了哭聲。華寧錦連忙讓清冬過來,與清秋一起幫著蕭雨苓也洗了臉,又重新梳了頭。

    「夫人!」青媽媽進了房,看到華寧錦正陪著清冬清秋一起在哄著小姑娘睡覺,一時倒有些無語了。她過去看了眼,兩個小姑娘都極好哄,華寧錦只說了躺下睡覺,人家小姐妹已經你抱著我腰我抓著你的手,睡著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簡單。華寧錦看著這兩個孩子,不由得在心底感歎。無論是受了什麼樣的傷害,無論是受了什麼樣的打擊,小孩子傷心的哭過了,也就算了,依舊睡得好,依然吃得下。

    這就是小孩子和成人的區別了。

    華寧錦深吸了一口氣,直到兩個小姑娘睡熟了,她才拖著極慢的步伐,在青媽媽的攙扶下往回走。

    「夫人,您還在意著這個?」青媽媽問完了就想打自己的嘴,是個女人就會在意的吧?那女人怎麼能不在意?

    「沒什麼,剛剛是太突然沒反應過來。」華寧錦輕輕一笑,她之所以過來看兩姐妹,也是心裡想要冷靜一下,好在,她早就想通,目前只是要克制身體的排斥就好。

    回到房裡,已經滅了大半的燈,華寧錦轉頭示意青媽媽離開,她慢步走進了房裡。

    剛轉手把房門輕關,一雙手臂突然擁住了她,在她驚訝的轉頭間,一雙熾熱的唇迎上了她的,兩兩相觸,火花四溢。

    華寧錦努力的放鬆著自己,那些心理的身體的排斥都努力的克服著。隨著蕭君昊一把抱起她走向嵌銀八步架子床,華寧錦命令自己沉浸在對方熟練的技巧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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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身心都極滿足的某只郎君騎著馬帶著護衛又飛奔回營,而華寧錦輕輕一個翻身醒過來後,卻想起昨晚事後她與蕭君昊商量著二郎三郎的婚事時,他大手一揮全權交給她處理的事情。

    看樣子,回府後這兩位郎君的婚事就要提上章程了。她可要真真的用點心了。

    中午的艷陽高照,又是一片晴朗天。

    鍾綠真一清早就看了看天氣,見是艷陽天心情亦好上許多,先把藥熬好了,命令丫鬟看著,這才轉頭往外走。

    「站住!」一聲冰冷的命令讓鍾綠真歎了口氣,她轉過頭,異母的庶姐鍾碧真正冷冷的看著她。

    「姐姐!」鍾綠真禮數周到的福身行禮,卻見鍾碧真理都沒理,一雙杏眼冷冷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滾出去?」

    「姐姐這是什麼話?」鍾綠真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委屈。「父親在過世前已經當著全家人的面兒說了,這店舖與宅子都給了妹妹的。姐姐這樣趕我走,恐怕不太妥當吧?」

    「不妥當?」鍾碧真氣得臉色發白,她往前猛走了幾步不由得頭部一陣眩暈,大丫鬟盼兒連忙在一側扶住了鍾碧真。

    「姑娘小心!」

    「你這個踐人!不知用了什麼狐媚手段,居然讓父親聽你的!你有什麼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居然還有臉回來爭家產?」

    「姐姐!您怎麼能這樣說!」鍾綠真一臉怯怯的往後退,帶著幾分不甘心與無耐。「父親過世前的決定,妹妹也沒想到。想來是父親覺得妹妹在做糕點上還有幾分天賦,姐姐何苦這樣生氣?姐姐放心,等到姐姐出嫁,妹妹自會給姐姐準備些嫁妝,萬不會讓姐姐為難。姐姐與綠真一乃同胞,姐姐即使怨恨綠真,可綠真卻一樣要把該做的做到的!」

    聽到了鍾綠真的一席話,鍾碧真卻一點點的感激之情也沒有,她恨恨的看著鍾綠真,因氣憤而不斷的呼著粗氣,整個臉頰都漲得通紅。

    「姐姐還是回房養病,怒傷肝,姐姐肝氣虧虛,萬萬不要再重了。」

    鍾碧真只是狠狠的瞪著她,一直到被大丫鬟盼兒扶走。

    鍾綠真看著鍾碧真離開,輕鬆了口氣,轉頭吩咐丫鬟去看自家郎君怎麼樣了,聽到丫鬟說郎君還在沉沉的昏睡,她眼睛裡掠過幾分擔憂,這才轉頭離去,去了前面的鋪子開業。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二門處,兩道身影走了出來,身穿醬色褙子的正是鍾家的大夫人曹氏,而另一邊卻是鍾家的貴妾錢夫人。她們本就是商家出身,對於嫡庶本也應重視,無奈卻只得了兩個女兒,因而倒也只是模糊了界線。

    「哼,等我們把鋪子盤了,再把宅子的地契拿出來賣了,看這個賤丫頭還敢說話!」錢氏恨得不行,可是心中想的事情卻不敢告訴嬌縱長大個性直接的女兒,只好看著女兒被這個小踐人氣得吐血。

    「不管怎麼樣,都想辦法把鋪子盤了,一切都不用擔心。那賤丫頭以為有了鋪子的地契就好,卻不知道她手裡的卻是份假的。真正的地契在我們手裡,她那份可是沒經官府通報的!」曹夫人冷冷的一笑。

    說來她是正室,本是看不起兩個妾室的,無奈這兩個倒一人生了個賠錢貨,反倒是她,一男半女也沒留下。而這兩個姜室,她最恨的卻是那個狐媚老爺的三姨娘!明明是個賤藉出身的踐人,生下了個小踐人,誰料卻是最得老爺的寵的。要不是當年她使計讓拐子把那丫頭拐了去,這份家業恐怕早落到這兩對母女的手裡了。

    不過,她倒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小狐媚子居然還會回到這裡,不只這樣,也不知那對母女灌了什麼**湯給老爺,居然讓老爺對這丫頭愛得不得了,甚至在死前留下話,要把這一切都留給那個丫頭!

    老爺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又把那對母女當成了什麼?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裡,曹夫人一拉錢氏的手臂,兩人也不去看大姑娘了,只要這鋪子典了宅子賣了,她們得了錢帶著女兒離開,還能有什麼好擔心的?

    兩位夫人出了門,直奔著宣同府裡比較有名的茶樓——定仙樓去了,只是,她們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們急切而去,身後卻跟著一個八、九歲的半大小子。

    到了定仙樓,早有一四旬左右的管事打扮的男子等在包廂,她們報了名號,就被跑堂夥計帶到了定仙樓的包廂裡。

    忠叔見了這兩位夫人,就站起身來,對著她們微微一笑。

    「兩位夫人,有禮了。」

    互相行了禮,曹氏與錢氏坐到了一側。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兒,本來不應該由她們出面的,無奈現在整個鐘家裡,從上到下除了大姑娘身邊的大丫鬟外,沒一個是能讓她們兩人信得過的,因此只好自己親自出馬才行。

    兩位夫人與忠叔說著這店舖的事兒,把這店舖誇得天下少有。忠叔倒是不為所動,經過了華寧錦的試探,他對這間鋪子的情況也算是了然如胸了,不過他今天來,倒是為了另一件事情。

    「說來,這鍾家點心也算是不錯了,聽說最近的生意好了許多呢。」忠叔試探的說了一句。

    「是啊,這店子是相當賺錢的!」曹氏有些得意。「不說別的,就店裡的那些點心,叫出哪個都堪稱北地一絕了。」

    「那倒是。」忠叔點了點頭。「您鋪子裡的點心倒是聞名以久,像是白糖綿糕,自多少年前,就極受歡迎的。」

    「對啊對啊!」錢氏也重重點頭。「還有那個如意香卷,也真真是極受歡迎的,現在每十個客人,就有八個是奔著那個來的。」

    「這倒是,那香卷真是不錯,在下都忍不住買了來吃。不知是用什麼做出的,居然會有蜂蜜的味道。」忠叔裝做閒聊,五官帶著驚歎。14766833

    「還不是用什麼密方來做的,都是那個死丫頭改的,就憑著這個,老爺居然就輕易的把鋪子給了……」錢氏說了一半被曹氏狠扭了一把,嚇得連忙閉嘴。

    「好了,這位大爺,您到底是不是誠心來盤鋪子的?」曹氏淡淡的說,雖然臉上裝著幾分不在意,可是由她時不時的不經意的落在忠叔的身上的眼神亦看得出她是有些緊張這鋪子的。

    「當然。」華忠輕笑一聲,「若是沒誠心,哪裡會約了幾次詳談。」

    忠叔說完後再不問鋪子的事兒,轉而開始與兩位夫人討論著這鋪子的盤點。曹氏與錢氏這才放下了心,三個人又聊了近一個時辰,這才離開。

    看著這兩位夫人離開,華忠匆匆的結帳,誰知一出茶樓門,卻看到一個小子小心的自巷口處探頭看著什麼。他順著這小子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曹氏二人匆匆的背影。

    那小子在兩人轉彎出街口時快步攆了過去,又停在拐彎處往那側頭看著,一看就知在跟著這兩位。

    忠叔看了瞇了瞇眼睛。這位鍾二姑娘倒也不尋常,居然還能想到這個?

    心頭帶著幾分疑惑,華忠談妥了事兒直接往公主府去。先到了門房由著小子往內院遞帖子,等到華寧錦回了話,這才令他去內宅。華忠快步走著,一直走進了青蘅院裡,這才放慢了速度。

    「夫人!」忠叔見到華寧錦,除了請安問禮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華寧錦的氣色好不好,之前不知為什麼,夫人的氣色極難看,而現在,卻發現更是難看得不行了。

    「夫人莫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兒?」忠叔忍不住猜測。

    「沒有。」華寧錦搖搖頭,乾脆的直奔主題。「忠叔,你看那鋪子怎麼樣?」

    「是不錯。」忠叔讚歎了一聲。「只是他們家裡那裡是一潭混水,夫人,要不咱換個地方也是行的。」

    「不用了。」華寧錦輕輕一笑,「那鋪子相當不錯。而且,也很有趣。」

    忠叔聽了不由露出幾分苦笑,他家的夫人就是這麼喜歡看熱鬧啊!不過因是主子的惡趣味,忠叔也只好隨著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夫人,卻是從一點小事中,發現了大真相。當然,華寧錦的心中雖然有些疑惑,卻從來沒想過這真相是如此的——讓她接受不了就是了。

    華寧錦又囑托了忠叔幾句話,這才讓忠叔離開,不過她心裡,卻對那位叫做鍾綠真的小女郎,大感興趣。

    忠叔辦事很快,沒多久,即與那鍾家的兩位夫人談好了條件,兩位夫人倒也乾脆,把鋪子盤了又賣出後宅。忠叔在華寧錦的示意下把房子都買了,一起去官府後做了標注,改在了華寧錦的名下。

    而鍾家,亦因這一次的交易,開始了一場混戰。

    具體的情況,都是華寧錦聽忠叔轉述的。具說,那位鍾小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忠叔派人過去店舖裡查點時與忠叔發生了衝突,這才知道這鋪子居然已經易了主。不只這樣,甚至宅子也沒了,自己與夫君都要被掃地出門了。

    那女郎很是不服氣,可是與忠叔爭辯後才知道,自己手中的東西居然皆是假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那大娘給掉了包。

    那鍾綠真得知了真相當真是目瞪口呆,即使以忠叔在後宅與外面混跡了幾十年亦不得不說當時的鍾綠真當真讓人看了心酸不已。自幼身世坎坷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失散多年的家,卻又失去了父親。

    不止如此,自己隨手家產也轉眼成了別人的了?這讓她怎麼接受?最最讓她受不得的,卻是自家郎君病痛纏身,如今卻要被這樣淨身清出鍾家,讓她怎麼辦?讓她的郎君怎麼辦?

    鍾綠真一怒之下去了宣同府府衙擊鼓嗚冤,然而清官亦難斷家務事啊!更不要說,這府坻和鋪子的買主可都是宣王妃,誰敢判說這事兒是錯的?誰敢說這交易不算數?那不是找死麼?

    鍾綠真與郎君連著母親三姨娘被清出了府,而曹氏與錢氏把賣得的錢分成了兩份,一人一半後就打算各自在北地另買個小宅子單獨過日子,兩相對比,鍾綠真真真不是一般的淒涼。

    而華寧錦,卻在這時注意到,對月再有十多天就住滿了,她們恐怕也要回宣王府了!

    回到宣王府是件多麼讓華寧錦痛苦的事情啊!華寧錦心裡萬千個不願,可是再不願又能怎麼樣呢?該回去的還是要回去。只是,正在糾結的時候,卻有宣同府的府尹周大人的夫人上門來訪。

    聽到丫鬟稟告,華寧錦心裡多少有譜。這位馬夫人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不提前遞帖子就上府來,想來事情有些急。

    華寧錦與夏侯文敏皆在二門處迎著,沒一刻,那馬氏坐著馬車行進來。

    簾子輕掀,一身松花色繡著山水竹的褙子,馬夫人正慢步走下了馬車。

    「見過兩位夫人!」那馬氏不敢托大一位是華氏族長的母親,等蔣氏離世後的華氏宗婦,一位更是顯赫,居然是宣王爺這位北地之王的夫人,她哪裡還敢有任何的不敬這意啊。

    受了馬氏一禮,華寧錦與夏侯文敏輕鬆的上前扶著對方起身,開始輕聲笑語的說幾句客套話後就迎著往後宅走。

    等到了後宅,馬氏笑著看了看這青蘅院的規模,眼中卻已經全是羨慕。

    「看看,這地方,真真是不錯。北地雖然地域廣,可是在這宣同府裡,卻是寸土寸金亦不為過呢!」這位馬氏平常就是位悍婦。嫡親的父親又是位武將,她自幼嫡母少理,但因是唯一的庶女,在父親面前倒是多少有些得寵。

    也因此,她養成了動人先動手的習慣,在與周大人成了親後兩人一起時,幾乎也是一言不和即使動手。

    走娘沖快。說起打仗鬧事兒,她是個中好手,說起做客禮儀行為卻真真是個渣。這不,勉強的自沒什麼才華的肚子裡摘抄出這麼幾句,她就完全的沒詞兒了。

    可是,她不能不說話啊!馬氏想到這裡登時犯了難,有心想要直說,又怕華寧錦接受不了,可是不說,卻又完全不行,這堂還升不升了?

    因此倒也為難得快要愁白了一頭的頭髮了。正愁著,卻聽到一聲稟告。華寧錦告了聲罪走了出去,馬氏這時才有點想清楚要怎麼說。

    「夏侯女君!」馬氏一咬牙。「有件事煩請您了,有人居然擊鼓告狀說是……」

    馬氏把前因後果給夏侯文敏一說,口沫橫飛繪聲繪色,就連那鍾小娘子委屈啼哭的姿態她亦學上了個幾成。只是,人家小娘子哭起來可能還會有種荷花滴露之美,而現在,這位一哭當真是有夠驚悚的。

    這邊夏侯文敏咬著牙忍著馬氏的種種表演,卻聽著華寧錦不知與什麼人說話,走到了門口處。

    華寧錦先走了進來,邊走邊笑著看馬氏。

    「我說馬夫人怎麼就過府來了呢,平日裡請也請不到的貴客,卻不成想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有人告我了,是也不是?」

    「咦,夫人您怎麼知道?」馬氏驚訝的掃了眼旁邊的夏侯女君,確認剛剛的確夏侯女君沒出去啊!就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她了!」

    華寧錦笑著回道,隨手一指門口,門簾輕掀,一人裊裊而入,馬氏終於忍不住一下子站起身,雙目瞪得渾圓。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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