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寧錦咬牙努力把手臂抬起來,再用力的甩出去。舒殘顎副
感謝這個時空的衣服袖子足夠寬大!布料吸足了水份用力甩過去也算有些力道,把太子的手擋住的同時,袖子上的水分也甩了太子一臉。
太子不由自主的把臉挪轉過過去,華寧錦乘機往旁邊狼狽的半摔半躲過一邊。
「為什麼!」華寧錦幾乎立刻的就明白了這事應該是四姑娘華晴與太子設的一局。可是為什麼?陷害她?只為了娶她?不可能!
「你說呢?」太子眼睛露出幾分諷刺,御花園那邊,尖銳的驚呼聲忙亂聲交織在一起,遠遠的傳過來,卻只能隱約有一絲半音,完全聽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利用她來讓四姑娘流產?可是為什麼?太子不是一直要用偷龍轉鳳的方法來穩固這太子之位的?心急電轉,思慮萬千在心頭繞過,華寧錦卻怎麼都想不出原因。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華寧錦看著周圍那一串串宮中不斷亮起的宮燈,她的臉色陡變,而太子眼中卻閃出幾分興奮之色。
如果計劃能成事,再填了這個華家的嫡女的陪襯,倒真真算得上是美事一樁。
身上衣衫盡濕,水潤的皮膚呈現出幾分麗色秀美的華寧錦雙眸烏亮,這讓太子心頭更是湧上了幾分情動,伸出手把臉上沾的水抹去,太子步步進逼。
遠處一個小內侍的身影一閃,接著,一聲聲的喧嘩聲傳來。太子一驚,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眼華寧錦。13839285
有些事情,默不出聲的做了,也就做了,可是暴在眾人眼光下,卻差上許多。在心頭只衡量了一下得失,太子咬牙一跺腳,轉身喊了一聲,帶著貼身的小廝匆匆跑了。
全身上下**的,華寧錦咬了咬唇站起來。這樣子的她要是被人看了恐怕也是不妥,正想找個什麼地方躲起來。誰知,一隻手臂憑空自半路出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到懷中。轉牙用出。
後腦重重的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裡,同時,蕭君昊冷肅的聲音響起。
「真是,怎麼時不時的都會出些事情!我天天就是來救你的?」
「我又沒用你救!」華寧錦的肩膀在一瞬間繃得筆直,她猛得轉過臉來中,臉色帶著幾分怨懟狠狠看過去。
夜風襲來,華寧錦打了個寒戰。
「披著!」一襲寶藍色雲紋團花湖綢直綴披到了華寧錦的身上,蕭君昊的臉色微肅。
一個身影跪在暗處,在蕭君昊輕揮手間,那身影幾乎馬上離開了,而華寧錦這時也發現了不對。剛剛的嘈雜聲已經消失了。
「那些人呢?」華寧錦抓住了身上披裹的直綴,在看到蕭君昊眼睛裡帶著幾許滿意的眼神時,有些不自然的緊了緊指間的衣服。
「哪有人?」蕭君昊反問,在看到華寧錦明明迷惑卻硬挺著不肯問清楚的模樣,蕭君昊微曬。
「你沒聽過口技嗎?」
「原本剛剛的那些聲音是口技?」華寧錦徹底的好奇了起來。可是,蕭君昊卻沒打算繼續聊下去,他的手掌在華寧錦的腰上握了握,在華寧錦的臉騰的紅起來後,倒是很迅速的放開了手。
「太瘦了!」蕭君昊的唇角一彎,淡淡的說。
華寧錦大窘起來,而蕭君昊卻在這時眼神一肅,他轉過頭,掃了一眼,早有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手裡正拿著一襲的嶄新的宮女服飾,等在那裡。
「快些送華貴女回去凌煙院吧,該怎麼說你都知道吧?」
「是,」那宮女恭敬的磕頭,蕭君昊低下頭,掃了眼華寧錦的臉頰,眼神一動。
「過幾天,我會派人上門的。」
蕭君昊丟下了這一句,一轉身已經離開了。而那個宮女則上前對華寧錦一福禮。
「華女郎,奴婢是永翠宮的二等宮女,這是奴婢剛去洗衣房取的,恕奴婢大膽,請女郎快些去那假山後換上,奴婢送您回凌煙院。」
華寧錦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她咬了咬唇,連忙接過衣服到了假山後,換了衣服,由那宮女帶路往凌煙院走。
很快的,她們就到了凌煙院門口,那宮女在院門前停下,對華寧錦施了一禮。
「華女郎同,到了,奴婢就不送您進去了。奴婢會去御花園報信,就說剛剛在清河苑遇到了被水流衝到池塘邊的華女郎,把您送回了凌煙院,現在找人過來伺侯您,請女郎萬不要說差了。」
「好!」華寧錦淡淡的,沒問對方的名字,因為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宮女身匆匆的走了,而華寧錦也進了凌煙院。凌煙院裡現在有兩個小宮女正在當值,看到華寧錦這樣進來不由吃了一驚,華寧錦雖然身上換了宮女的衣服,可是這一頭的珠釵卻是太扎眼了。
匆匆讓小宮女馬上燒了熱水,華寧錦還沒等到熱水,長公主已經匆匆回來了。
「元七!」長公主臉色微泛著幾許灰白,她急急的進門一把抱住了華寧錦,先伸手摸了摸華寧錦冰涼的手掌,心疼的心肝兒肉兒的叫個不停,又令魏嬤嬤快些催促著小廚房把燒好的熱水送了進來。
一直等用熱水洗了澡,華寧錦舒了口氣,魏嬤嬤親自拿著帕子幫著華寧錦絞頭髮。
「元七,到底怎麼回事?」
長公主當然不信她的元七會蠢到當眾把那個死丫頭推進河水裡,幾乎在她一尖叫時,長公主就猜到了這應該是四丫頭的計謀。不過,卻已經遲了。沒辦法,在宮中侍衛、內侍皆跳下水去救華寧錦時,果然,四丫頭發動了。
結果華晴被送入了太子在宮中暫時的行宮後,就被御醫告之了已經滑了胎。長公主心中哪裡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只覺得既氣又怒。
可是,有些事情卻不是你知道了就可以避免的。華寧錦此事雖然說是牽強,可是,卻擋不住華晴把此事沾到也華寧錦的身上,長公主如果揭穿了,那麼華晴犯的乃是欺君之罪,華家恐怕也脫不了被帶累的命,這樣的兩難讓長公主與華寧錦的臉越來越冷肅。
「收拾一下,我們回府!」長公主的臉色陰沉之極,她看向華寧錦,不由得在心底裡怨自己居然一時放鬆了警惕,派了人去打探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心裡卻對華寧錦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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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寧錦一夜都沒睡好。
翻翻轉轉間,全部都是華晴那時的模樣,眼露驚惶的拽住她的手的模樣,眼底的惡意就像是附在皮膚上的蛇身,冰冷而讓人自心底裡厭惡。
一覺醒來,身上的冷汗濕透了內衣。有些倦倦的想要起身,青媽媽掀開了床帳想說話,卻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結果在炎熱的八月天氣,華寧錦卻因泡了冷水而徹底的得了風寒。
任御醫過來切了脈,開了藥後離開,華寧錦身上開始發燒。長公主來過了幾次,可是華寧錦卻始終沒能清醒的對上,一直這樣渾噩噩的過了三四天,華寧錦這才好了些。
燒退了,華寧錦就一刻也躺不住了。心裡始終放不下此事,夜夜都被夢境所浸,華寧錦乾脆起身後就由青媽媽扶著,清秋清冬隨在身邊,一行人去了長公主那裡。
「元七,你好了?」
長公主的神色微有些憔悴,在看到華寧錦進房後她眼睛一亮,驚喜而疼愛的眼神讓華寧錦覺得自己這樣不注意時不時的生病讓大母擔憂太不孝了。w4eh。
「大母!」
華寧錦端端正正的跪在錦墊上給長公主請了安,長公主本不讓的,可無奈華寧錦堅持,在挺著讓華寧錦拜了三拜後就被她們手扶起,抓著手一起坐回了貴妃榻上,長公主的眼神一直在華寧錦的身上打著轉。
「元七,你好了?沒事了?熱也退了」?」是的,元七勞大母掛念!「華寧錦輕靠到端儀長公主的肩膀旁,看著長公主輕歎。「都是元七的錯,應該提高警惕的,誰知就這樣簡單的落到了華晴的圈套裡了。」
「這也不是你的錯。」長公主歎息的寬慰。「怎麼也想不到,太子原來竟是為了……」
「他的婚事吧?」華寧錦接口,在長公主驚訝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時,笑了笑。
「青荷(青媽媽)告訴你了?」長公主有些驚異。
「不是啊。」華寧錦搖搖頭。「這幾日病得昏沉沉的,突然想到的。這孩子如果真生出來,就是太子的長子長女,即使是庶出的,他也不會不要,除非這個孩子成了擋路的石頭,他沒辦法,只好想辦法明正言順損人利己的除了。」
而華寧錦,卻只是個湊巧站在華晴旁邊不遠處的可憐倒霉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