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甚至來不及向郭宇解釋什麼,便招呼郭宇用力的拉著繩子。
後院的越河邊,原本翠綠如蓋的水柳現在只剩下些許枯枝敗葉耷拉在上面。
蒼銘低著頭皺著眉看著手中的告示說道:「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情?」
墨離看著水柳上的枯枝說道:「就如同這秋天的水柳,雖說現在西風殘枝,破敗不堪。可是等到明天回春的時候,它總是會發芽的,當它長出綠葉的時候,整顆樹都會是綠的。」
小胖子撇了一眼那水柳說道:「二師兄,你怎麼扯到柳樹上了?」
清妍看著大師兄說道:「只是不知道能否等到那一天呢,小師弟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他現在在哪裡?」
「算起來,小師弟離開後院已經半年了。」許巖像是無意的說道。
謝天羽又想起了自己那日的卦語,便對著蒼銘說道:「大師兄,我們既然沒已經宣稱封山了就不要出去了吧。」
蒼銘眉頭一緊說道:「可是這蕭瀟拿著國師的名頭相邀,若是不去,豈不是讓國師蒙羞。」
謝天羽一聽知曉大師兄平素最是尊重國師,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緊緊的咬著嘴唇。
「出去也好,既然那西闕使者答應會指點我們,總比我們在這裡抱著書籍苦想的好。況且,我們出山了也好打聽一下小師弟的消息。」許巖接著說道。
蒼銘點頭卻是沒說什麼。
墨離又說道:「四師弟說的極有道理,如今西闕開啟,那蕭瀟或許已經將心思剛在西闕那裡了。」
蒼銘將手中的紙箋揉成一團後說道:「如今西闕通道開啟,大陸勢必以後會與西闕交流不斷。這對於你們來說都是一次極好的機會,我若是繼續將你們封閉在這後院裡,確實不妥。」
「那這次武會我們都要參加嗎?」清妍問道。
「讓墨離參加就行了,我們還是要注意這些來參加武會的修行者,能不能得到有關小師弟的消息。」蒼銘說道。
謝天羽想說些什麼,不過張了張嘴,卻見蒼銘和墨離都已經走開了,便只好收了回來。
「天羽,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怎麼了?」待眾人走開,清妍看著謝天羽問道。
謝天羽不想將那件事情說出來,忙說道:「師姐,我只是怕那蕭瀟又會搗亂,想著我們這段時間封住山門,在一起修煉挺好的。才會有那樣的一說的。」
清妍眉頭一鬆,拉起謝天羽的手說道:「天羽啊,若是一直封閉山門,我們遲早會被淘汰的。」
謝天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嗯,我知曉了。」說完便向著自己的住處走開了。
自從蕭瀟將武會的消息散步出去後,整個月城便熱鬧了起來。
來自大陸各地的修行者此時聚集在月城中,相互討論著這次的武會。
臨淵樓是月城靠近越閣的一座酒樓,因為這次武會的地點便是選在越閣中,所以這座酒樓尤為的熱鬧。
其中不乏相熟的人聚在酒樓裡相互討論著。
「於兄,沒想到你也來了?」臨淵樓裡靠近窗戶的一個酒桌上的一位年輕的修行者見樓梯處走進來一個身著灰色衣衫的人便說道。
那人聽到有人叫他後,定睛一看,抱拳行禮便走了過去,顯然是相互認識的。
「多少年都不曾有這樣的盛會了,在下豈能錯過啊?」那人說道。
「哈哈,只是沒想到連你們於家這樣久不入世的世家都驚動了,看來這一次,於兄定能在武會上一展風采啊。」那名較為年輕的人又說道。
灰衣男子坐下來說道:「有天授宮的幾位師兄,在下也不過是來看看熱鬧的。」
「於兄太過謙了,以於兄的修或許並不差於天授宮的幾位師兄吧。在我們風國,誰人不知你們於家的劍訣啊。只要於兄施展開來,恐怕難逢敵手吧。」同桌的另一人說道。
「哼哼,井底之蛙還妄想一鳴驚人呢。」此時在隔壁的酒桌上一人身著白色勁裝的青年修士說道,神情透露出不屑。
「這位兄台為何肆意侮辱我們,莫不是想比較一番?」聽到白衣青年的話後,那人自然極其生氣的問道。
白衣人轉過身來說道:「呵呵,贖在下眼拙,實在沒聽過閣下的名頭。你們風國好像在大陸修行界中能說出口也只有那座天授宮吧。至於你們這些來自僻壤鄉下的修者,還想著在這這樣的武會上一鳴驚人,不是癡人說夢嗎?」
灰衣修士聞此,憤怒的喊了一聲便撲了過去,打了起來。
見有人起了衝突,酒樓中的酒客很自然的就讓出了一大片空間,還有酒樓的小二連忙去報了官。
那名白衣人卻是有著一身好修為,在對方兩個人的攻擊下還能做到攻防序,進退自如。
那個姓于的青年將自己勸架不成,揮舞了幾下右手,便劃出了一連串的劍訣,手中的劍在這些劍訣的指引下,飛進場中兩方的中間,幾個回合之後,便將其分開了。
「原來是一位突破了靈位境的修行者。」那白衣人退到一旁看著空中的飛劍說道。
姓于的青年抱拳說道:「在下的幾位朋友的無心之說,不知閣下為何如此不平?」
那白衣人嘿嘿一笑說道:「閣下的修為確實不俗,那麼便在武會上再相見吧。」
然後,那白衣人便匆匆從二樓的觀景台上躍了出去,瞬間便消失在人群當中。
「我們也趕緊離開吧,若是待會兒越國的官兵來了,我們的處境就不好說了。」那個姓于的青年說道。
於是這三人也快速的離開了。
像這樣的衝突在月城中每天都會上演好幾次,一開始的時候,蕭瀟還會讓巡城的官兵制止一些過激的行為。
但是後來發現這些人都不知這些巡城官兵能夠對付的,只好作罷,由他們自己鬧去。
只是那些具有影響力的門派世家等,都是被蕭瀟請進皇宮裡了的,待之以國賓的待遇。
南木長老帶領的夏鳴和紀冰等人作為風國天授宮的代表自然也是被蕭瀟置為上賓。
此刻夏鳴便是和齊凡等人在一起閒聊著。
「你們後院的那位小師弟仍舊是沒有回來嗎?」在眾人寒暄了一會兒後,夏鳴問道。
齊凡倒是沒想到夏鳴會提起這個問題,只是回道:「自國師歸天之後,後院的山門便封了。我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回來呢,不是夏兄為何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了?」
夏鳴喝了一口茶說道:「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起年初在天宮的時候,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未從天宮出來,所以才有此一問吶。」
「國師歸天便是我們在天宮歷練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若是後院的那位師弟回來了,知曉了這個消息那麼後山上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在下猜測,他應該的確未能從天宮裡出來。」孟凡起插嘴說道。
紀冰看了孟凡起一眼,起了一個淡淡的眉結但很快就消失了。
「對了,這次武會不知你們後院的那幾位會不會參加啊?」夏鳴又問道。
齊凡接口說道:「原本那後院在大師兄的囑咐下是封山的,不過此次武會盛況空前。並且西闕的幾位使者也極力要求後院弟子能夠參加。前天,我們帝尊給後院發了一封告示邀請其參加武會,但是到現在還未得到後院的答覆。會不會參加,只有等到武會那天才能知道了。」
夏鳴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說道:「傳言越國後院弟子的修為在同代人中是絕對的領跑者。此次武會若是後院弟子能夠參加,就能一睹風姿了。」
「那是因為以前有國師一直在教導,現在國師歸天,西闕通道開啟,這天地元氣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那後院弟子的修為或許現在還不如我們呢。」一個不屑的聲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