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蠻人豈能稱作是涼人,不過是一幫強盜而已。」大叔說道。
「強盜?不是稱作是掠奪者嗎?」軒轅虎說道。
「掠奪者是風國人對於那些人的稱謂,對於我們這些草原部落原始居民來說,他們不過是一群強盜而已。」大叔猛喝著就說道。
「我們這些草原部落原始居民可是神的守護者。」大叔接著說道。
軒轅虎聽到大叔的醉話後,心中起了一陣波瀾,當時他的父親給自己的那封信中便提到他們的家族是神的守護者,也就是神的奴僕。
「神?這世間有神嗎?」墨離說道。
「這片大陸便是神創造的,怎麼會沒有神呢?」大叔問道。
「那些只是傳說而已。」墨離說道。
「只是神的足跡已經很久不在這裡顯現了,以至於人們已經忘卻了而已,只留下了一些傳說當做人們的笑談了。」大叔感慨的說道。
墨離聞言便不再說話,默默的喝著酒。
「大叔,你就是草原部落的原始居民嗎?」軒轅虎問道。
「那是自然,只是我們這些原始居民已經完全沒落了,應該已經沒有多少了,而且這片呼倫草原也不再是我們的草原了。你們知道這片草原為什麼叫做呼倫草原嗎?」大叔瞇著眼看著眾人問道。
「因為這裡曾經是神的歇息地。」不等眾人思考,大叔又說道。
軒轅虎被大叔說的一愣一愣的,他越來越覺得大叔的話語中和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封信裡有著某些地方的相似。
「那現在涼國的王庭都不能算作是草原部落的原始居民嗎?」軒轅虎繞開神的話題問道。
「什麼王庭?什麼可汗?就他們那些強盜,也敢自稱為可汗,自稱為神?」大叔反問道。
「那麼那些人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軒轅虎緊接著問道。
「很久之前,這廣闊的呼倫草原上只有我們這些原始部落的居民生活在這裡,我們自稱是涼人,在我們原始部落的意思中,涼人便是守護者的意思。我們畢生都在守護著這神的歇息地,期盼著有一天神會再次降臨。但是,有一天神並未降臨,卻是來了一群強盜,他們這些強盜不知是如何來到這裡的,而且實力強大,我們這些草原部落的居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老者斷斷續續的說道。
軒轅虎越聽越是覺得和那封信件上說的一樣,聚精會神的聽過。
墨離也是沒聽說這樣的秘聞,喝著酒,吃著肉聽得很是入神。
至於大媽和花落早已經熬不住睏意,已經回到帳篷裡了。
「最後,我們不斷的退讓,一直退到最北邊,讓出了廣闊的草原,那些人才停止了追殺。然後這些人便自稱為涼人,後來也有了王庭,還有了可汗。」大叔失落的說道。
「那時候的風國和越國呢?」墨離聽完後問道。
「那時候還沒有風國和越國呢。」大叔回答道。
軒轅虎看著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大叔,眼神不停的閃爍著,他不知道大叔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若是大叔說的都是屬實的話,那麼自己的家族便極有可能是其所說的草原部落的原始居民。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原始居民漸漸的就開始消失了。但神的蹤跡沒有顯現過一次,或許我們這些人所堅持的真的就是一個傳說而已。」大叔又喝了一碗酒說道。
「那時候,雖然還沒有風國和越國,但是也還是有著其他的部落的。但那時候,我們和這些部落一直都是和平相處,從來就不會產生什麼戰爭。哪裡像是現在的那些強盜的所作所為,真是敗壞了我們涼人的名聲。」大叔也不管是否還有人在聽著他的醉語,只顧著說道。
對此,墨離和軒轅虎都是不以為意。
大叔說完這些後,終於是耐不住酒力,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見大叔已經躺下了,墨離看著軒轅虎一直在低著頭沉思,以為他也是喝醉了,便說道:「怎麼樣?還能喝嗎?」
軒轅虎本來是在沉思於大叔所說的那一番話,聽到墨離這樣說,連忙抬起頭對著墨離說道:「呵呵,為何不喝?」
說完將面前的一碗酒一飲而盡。
「果然不愧是從小就開始喝酒的,終於能碰見一個和在下酒量一樣的了。」墨離說道。
「怎麼?以前都沒人能喝得過你嗎?」軒轅虎又喝了一碗說道。
「在我們那裡,就小師弟後來能陪我喝一點。小師弟的酒量其實還是不錯的,但還是喝不過我的,不過這傢伙總是耍懶。」墨離搖晃著腦袋說道。
「喝酒的人有不耍懶的嗎?」軒轅虎笑著說道。
「那倒也是。」墨離深有同感的說道。
兩人便這樣對喝著,不一會的功夫,原本還剩下的半罈酒便見了底。
而這兩人也喝得夠暈乎的了。
喝完酒後,兩人都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著。
「哎,軒轅虎,你知道那是什麼嗎?」躺在地上的墨離指著天上的亮晶晶的星星說道。
「不就是星星嗎?聽說還有人專門研究他們做成什麼星辰圖,真是荒誕。」軒轅虎說道。
「呵呵,幹這事的人我也知道。不過聽小師弟說,那一個個其實和我們這裡一樣,上面也會住著人呢。」墨離醉眼朦朧的說道。
「那麼小的東西,什麼人能在上面住啊,你那位小師弟八成腦袋有問題。」軒轅虎指了指天空說道。
「我覺得也是不可能,若真的那上面有人,那不就是仙人了嗎?可是有仙人嗎?」墨離說道。
「不過小師弟一直堅持他的觀點,說總有一天他會飛到上面去的。」墨離接著說道。
「他還說,那些星星其實很大的,只是因為距離我們太遠了,所以才會顯得那麼小,說的還頭頭是道的。你覺得他說的對嗎?」墨離問道。
「哎,軒轅虎」墨離叫喚道。
不過回答道他的是軒轅虎的呼嚕聲。
「怎麼就這樣睡著了,喝完酒就睡覺,怎麼和小師弟一個德行。」墨離小聲嘀咕著,然後自己也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花落醒的最早,她知曉今天便要離開這裡,便早早的起來收拾著一些東西。
然後軒轅虎也醒了,踹了一腳墨離後,墨離便也行了。
而大叔大媽仍舊沒有醒。
「讓他們接著睡吧,昨晚都說過了,不需要在告訴他們了。」花落準備叫醒大叔和大媽,卻被軒轅虎攔住了。
「嗯,說的也是,那我們便走吧。」墨離說道。
但是墨離並未馬上就走,而是跑到一旁堆積著有很多馬糞或是羊糞的前面。
運氣元氣,將這些糞全都烘乾了,以方便大媽以後能點的上柴禾。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極其細心的人呢。」看完墨離的動作,軒轅虎拉著花落騎在馬上,對著後面的墨離說道。
「呵呵,我也只是剛才那堆糞,才想起昨天大媽說的話。」墨離說道。
等這兩人走遠了之後,躺在地上的大叔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
「你昨晚都和他們說了?」大叔走進帳篷裡,大媽便問道。
「嗯,都說了,就看他們這次封天谷的作為了。」大叔看著遠方說道。
「那事情都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放不下嗎?」大媽皺著眉頭說道。
「就是因為他們族人的背叛,才導致那群強盜佔住了這片草原。這事,我如何能放下?」大叔回答道。
「可是我看虎兒這孩子挺好的啊,不像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呢。」大媽說道。
「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他姓軒轅,只要是和這兩字相熟的,我都不會放過。」大叔狠狠的說道。
「不會放過?真的嗎?」這是從外面來了一個一身黑袍的人說道。
「你是何人?」大叔看著那人面帶面具,便出口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就是那些老不死的吧,是老族長派你過來的吧。」那黑袍人說道。
「當年之事,那些強盜來勢洶洶,我們家族也會死為了保護全族的利益才出此下策的。你們為何便認定他們是叛徒呢?」黑袍人又說道。
「背棄全族的努力,出賣了全族的利益,還不算是叛徒嗎?」大叔說道。
「呵呵,是否是叛徒,你說的還不算。等到我們重新奪回呼倫草原之後,你們便會知道當年決策的英明之處了。」黑袍人最後說道。
「哼,即便奪回了呼倫草原,那那些枉顧死去的人這麼吧?」大叔又說道。
「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死腦筋,既然是這樣,那你們也就沒有存在於世上的必要了。」黑袍人說道。
「你是軒轅家的走狗吧。」大叔不屈的說道。
那黑袍人聽此大怒,一掌拍在大叔的天靈蓋上,瞬間便奪去了大叔的性命。
大媽見此,竟然看不出悲傷,只是淡淡的說道:「若是有一天神降臨了,會替我們討回公道的。」
說完,便咬舌自盡了。
「哼,神會降臨?到那一天,我便是神了。」黑袍人大笑著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