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聽到齊凡的呼喊聲,在心中暗歎了一聲,終究沒再理會,便走開了。
「又是這種慾念,我破。」黑衣人看著周圍的浮現的五彩畫面冷聲說道。
隨著黑衣人的一聲輕斥,那些五彩畫面瞬間便破碎了,天宮裡的宮殿也全都呈現在黑衣人的眼前。
「昊玄殿?」黑影人看著眼前的宮殿說道。
黑影人看見昊玄殿的大門竟然是開啟的,大為好奇,背負著雙手便走了進去。
「你又來了?」昊玄殿裡面的老者在黑衣人走進殿中的時候便說道。
「呵呵,前幾次一直無緣得見大師,這一次終於可以得見大師尊顏了。」那黑衣人回應說道。
「如果老道沒記錯的話,你已經來了三次了吧。」老者又說道。
黑影人此時臉上仍舊戴著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啊,這是第四次了,二百年時間便這樣過去了。」黑衣人回應道。
「二百年了?你已經二百歲了啊?」紀冰掩嘴驚道。
「呵呵,在你們那裡二百年似乎很是漫長,但在他那裡二百年或許只是一次閉關修煉的時間罷了。」老者說道。
「大師雖然千年來一直待在這裡,但能知天識地,對於下界之事瞭解頗多啊。」黑影人聞言說道。
「呵呵,老道只是因為活的念頭有點長而已,哪裡能談得上是知天識地呢。不知你是那一家族的弟子呢?」老者開口問道。
「那孩子便是他交給你的?」黑衣人並未回答老者的問話,只是指著木水問道。
「你認識我?」木水看著黑衣人問道。
「呵呵,當年我與你的父親倒是極為熟捻呢,只是這百年來我一直未能尋找到他。」黑影人看著木水回憶著說道。
「你尋找我的父親幹什麼?」木水問道。
「只為老友一聚。」黑影人說道。
「他既然不願見你,你自然是尋找不到的。」老者說道。
「只是他將自己的幼女托付給你,不知是何意思?」黑影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此事不可說。」老者直接說道。
「呵呵,不提這事了。這應該是天宮最後一次開啟了吧,怎麼樣?大師想好了嗎?在下保證能將天宮重建起來。」黑影人提到另一個話題問道。
「老道還是那句話,昊玄杖有緣者得之,老道無法抉擇。」老者回答道。
「難道大師偏要在下動手不成?」黑影人說完後,便釋放出一股氣勢向老者這裡壓了過來。
「呵呵,五十年不見,你的修為又長了不少啊,已經結出虛丹了。不錯不錯」老者用手一揮便將黑衣人的氣勢給逼了回去。
「若只是這點境界,那還是不夠看的。」老者一手拍飛黑影人後說道。
「呵呵,我這點修為在大師眼中當然不夠看,但若是道嬰境的修士來此,不知大師還是否是如此淡定。而且你所佈置的那幾個陣法應該是攔不住一個道嬰境的修士的吧。」黑影人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重重的摔在地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說道。
「你是西闕那一家族的?」老者問道。
「在下樓之雨,乃樓家第三代弟子。」黑影人終於回答道。
「樓家?這麼說,樓天閣那傢伙已經修煉出道嬰了?」老者摸著自己的鬍鬚說道。
「百年前,家祖煉化一條靈脈,終於破丹結出道嬰,並已經渡過三九天劫。」黑衣人樓之雨自豪的說道。
「當年玄界崩潰,很多靈脈都是掉落在西闕,看來這一千年來,西闕里面的修者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之外的三國大陸上的煉體者了。」老者悠悠說道。
「哈哈,三國大陸在我們西闕的眼中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若是有一天,那封天谷被打通,三國大陸只會成為我們的奴役之地。」黑衣人不屑的說道。
「你是西闕里面的人?」紀冰插嘴問道。
黑影人打量了一下紀冰後說道:「大師,這也是新收的弟子嗎?」
老者輕笑一聲說道:「這位是我們天宮的有緣人,並非是老道的弟子。」
「呵呵,有緣人?你們天宮也信這一套嗎?」黑影人大笑著說道。
紀冰聽到老者的回答也很不解,不過想到這一路上老者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並沒有再說什麼。
「不管如何,這根昊玄杖只能看你們個人的機緣,即便是樓天閣親自來了,也只會是這樣。」老者說道。
「你就不擔心,若是其他人得到這昊玄杖,不怕遭受到我們西闕修士的追殺嗎?」黑衣人威脅著說道。
「既然是昊玄杖親自所選之人,那便不怕你們追殺了。」老者笑著說道,一點也不在乎黑衣人的威脅。
「哈哈,那便拭目以待吧。」黑影人大笑著說道。
「你也不需要如此嘲笑,或許等會兒這昊玄杖會選擇你呢。」老者說道。
「呵呵,在下已經來過三次,這昊玄杖也沒有任何反應,豈能是在下?」黑衣人說道。
「那可不好說,時機未到,任何人來了都不會獲得昊玄杖的認可。那些人相比待會兒便也就回來了。我們便等等吧。」老者說完後便又閉目入定。
木水自來到天宮之後,以前的記憶便全都缺失了,對於自己父親的記憶極少,此刻見到黑衣人與自己的父親相熟,便與其攀談起來。
而那黑衣人或許是真的與木水的父親是知交好友,一直微笑著耐心的解答著木水的每一個問題。
紀冰在聽到黑衣人關於西闕的一番陳詞後便陷入了沉默,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從屋外又走進了一個人,竟然是凌長劍第二個破開欲界走了進來。
「凌長劍,一心癡醉於劍道,心思單純,難怪在這些人中能夠率先破開欲界,你先調息吧。」老者說完後,一指點向凌長劍。
凌長劍感覺全身都像是沐浴在春光當中一樣,而且在五行界以及後來的欲界中所消耗的元氣也快速的恢復著。
不一會兒後,又有一個人走進了昊玄殿,這一次是個女的。
穿著一身奇異的服裝,臉上還蒙著一層細紗,看不真切容貌。見到殿中的幾人好奇的張望著。
「南疆巫女蘭眉,坐下調息吧。」如同凌長劍一樣,老者也讓其好好調息。
「沒想到,這次連南疆的巫女也過來了。」黑衣人在一旁嘀咕著。
「越閣陰成,坐下調息吧。」這是又進來一人,老者點名說道。
「草原巴特,坐下調息吧。」這是一名來自涼國的修煉者。
紀冰左等右等,遲遲不見夏鳴過來,顯得極為的焦慮不安,用手不停的絞著自己的青絲。
「越閣孟凡起,坐下調息吧。」此時孟凡起終於走了進來,聞言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孟凡起進來之後的很長時間裡都沒有人再進來了,黑衣人便站起來說道:「應該沒人了吧,大師何不開始了?」
老者看了一眼來回晃動的紀冰,輕聲說道:「還有一人。」
這時從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便齊刷刷的看向大門處想看看這最後一位是誰。
「蕭瑤,你在哪裡?」那人走進來便喊了一句,卻是齊凡。
老者此時看著齊凡有些意外,仔細一想便說道:「你便是那偷進天宮之人吧。」
齊凡自然聽不懂老者在說些什麼,只是四周看了一眼後又說道:「孟凡起,你可看見蕭瑤了?」
孟凡起看見齊凡也覺得很是意外,搖頭說道:「齊兄,你怎麼了,蕭瑤公主不是已經在無望之海」
「沒有死,她並沒有死,剛才我還見到過她呢,只是不知為何,她竟然不認識我了。」齊凡打斷孟凡起的話說道。
「有這樣的事?不過我始終還沒見到蕭瑤公主呢。」孟凡起說道。
「大師,這便是你所說的最後一個人嗎?原來只是一個尋找小姑娘的癡情可憐人。」黑影人嘲笑道。
「年輕人,既然你也進入了昊玄殿,老道也不再追究你偷渡而來的責任了,請坐下來好好調息吧。」老者說道。
齊凡聽此想辯解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孟凡起一把按住嘴,拉到一旁盤腿坐下,然後向其說著此間的事情。
「老道也不知會出來此人,老道剛才所說的再等一個人並非是他。」老者解釋著說道。
又過了好一會兒,這是屋外終於又響起了腳步聲,這一次眾人回頭的興趣低了不少,以為又會出現剛才那樣的事情一樣。
「咦,齊兄,孟兄,你們都在啊?」這一次終於是夏鳴進來了。
因為孟凡起拉著齊凡就坐在大門邊上,所以夏鳴第一眼邊看見這兩人了。
「冰兒?你怎麼跑這裡了?還得我在外面一陣好找啊。」夏鳴走進去之後便看見紀冰也正好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
紀冰飛快的跑到夏鳴身前,緊緊的抱住夏鳴,淚水如絲。
夏鳴從未享受過紀冰這樣的投懷送抱,一時間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冰兒,讓你的夏鳴哥哥好好調息一會兒,我們便要開始了。」老者見兩人如此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