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掌櫃領著齊凡他們走過前廳,來到了一座裝扮比較考究的閣樓前面。
「這是老朽這間客棧裡唯一的一座閣樓,裡面的客房眾多。眾位可以自行挑選。若是有任何需求,僕人便在前面。」那名掌櫃說完後便離開了。
「大家一路上辛苦了,早些歇息吧。」齊凡說了一身便走進去了。
「這座閣樓倒是不錯。」孟凡起在閣樓的前面來回走了幾步說道。
其餘的人或許真是累了,走進去各自找了一間客房便休息了。
閣樓共有四層,蕭瑤自顧走著上了最高的一層的客房住下,而其他的人見此都是在第一層和第二層找了客房住下。
蕭瑤在自己的客房中轉悠了幾下,看見靠東邊的還有一扇台窗。
便走過去,將台窗支了起來,眺望著外面,前面便是這間客棧的前廳,左邊便是自己過來時路過的那條較為熱鬧的大街,右邊隱約的還能遠遠看到那邊海。
看了一會兒,蕭瑤便又關上了台窗,靜坐著開始調息。
郭宇自從昨晚那一戰回來後便一直睡覺,此刻才剛剛起來。
隨意的洗刷了一番後,便出了客房,到下面要了幾盤菜便又轉回來了。
海面的天氣總是這樣多變,上午本來還是艷陽高照的,到了下午便陰了起來。
此刻外面竟然開始漸漸的嘀嗒了起來,而天色便很快的暗了下來。
郭宇看見外面竟然下起了細雨,掌起燈,便打開客房的窗戶,搬了個椅子坐在窗前看著細雨。
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郭宇翻出當日從馬虎那裡順手帶過來的那瓶酒,就著送過來的幾盤菜便喝了起來。
「我從草原來,溫暖你心懷;不變我的情,那天藍的愛」郭宇喝著酒大聲的唱了起來,表情相當的投入。
蕭瑤本來正在靜修,突然從台窗外傳來了這陣重金屬歌謠,便睜開了眼,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而且外面還有一陣細雨聲。
於是,蕭瑤便站了起來,也掌起了燈,走到台窗前,支開台窗。
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片細絲搬的春雨,透過細雨,那歌謠不斷傳來。
蕭瑤抬頭尋去,不由得身軀一震。
前面的客棧和自己平行的一間客房中,燈火搖曳,一名男子正在喝著酒吃著肉放聲高唱著。
那人便是郭宇。
看著郭宇搖頭晃腦的樣子,蕭瑤久久不能平靜。
終於搖頭晃腦的郭宇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便扭過來向外面看去。
郭宇左手正抓著一塊肉,右手拿著酒罈,嘴中還含著一塊未嚼完的肉,就這樣的看了過去。
兩人便這樣隔著層層的雨絲看了一會兒。
郭宇扔掉手中的肉和酒罈,使勁的嚥了兩口,再用手擦了擦滿嘴的油,使勁的揉了幾下自己的雙眼。
嘀咕了一聲道:「看錯人了。」說完便關上了窗戶。
蕭瑤奇快的看著郭宇做完這一切,然後便也關上了台窗。
郭宇關完窗戶後,自語道:「這麼巧,他們也住這間客棧了。」
蕭瑤關上台窗想著國師曾說過郭宇正在閉關練功呢,但此刻他竟然來到了無望之海,大概便不想被別人認出吧。
這樣想著,齊凡在外面叫道:「下來吃點東西吧。」
「你們用吧,讓小二送些清淡的送到這裡便可。」蕭瑤說道。
齊凡聽此便走開了,不一會兒的時間,一個小廝便送過來了幾樣清淡的食物。
蕭瑤一邊慢慢的吃著飯,一邊想著剛才自己所看見的那一幕,不由得會心一笑。
郭宇在自己的屋中轉悠了大半天,又走到窗戶邊,輕輕的打開一條縫隙,向外面看去。
看到剛才的台窗的已經閉上了,便慢慢的關上了窗戶,一個人坐在床上開始調息來排除自己心中的苦悶。
「師兄,也不知那個地方什麼時候開啟,我們便是這樣在這裡靜等著嗎?」吃飯的時候,孟凡起抬頭看著齊凡問道。
「具體的開啟時間誰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也快了。今日我們一路走過來,這裡的外來者明顯的很多,這些應該也是沖這件事來的。」齊凡說道。
「閣主大人也不和我們說的明白些,就這樣把我們趕到了這裡。」孔秋突然說道。
「呵呵,你還抱怨呢,這樣的機會多少人想破頭都遇不到,你該知足吧。」孟凡起聽到後笑著說道。
「這滿街的人都是,能有什麼好稀奇的。」孔秋辯解道。
「那些人也只是來湊個熱鬧,不見得能進入那裡啊。」孟凡起看了一眼外面說道。
「孟兄似乎對這事很是瞭解啊?」一直很少說話的花劍說道。
孟凡起看著花劍那副淡漠的表情說道:「到處走走,總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孟兄若是知曉何不說出來讓大家長長眼界啊?」王猛看著孟凡起說道。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也是一些傳言。你們若是想聽,倒也可以給你們說說。」孟凡起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樣的地方傳言百年才開啟一次,每次開啟的地方都不一樣。傳言上次開啟的地方便是在尺氓山。」
「那這次為什麼大家都會聚集在此處呢?」王猛問道。
「你別急啊,雖說每次開啟的地方的不一樣,但大概的位置,那些邁入靈位境的強者還是能夠感知到的。這一次的地方便是國師親自推演出來的,向來不會錯。」孟凡起解釋道。
齊凡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這些其實他也知道。
「每次開啟的時候,將會出現一些古樸的令牌,這些令牌也是每次各方勢力爭取的所在。」
「這些令牌究竟有什麼用處啊?」胡越山問道。
孟凡起看了一眼齊凡,見對方並未說話,也沒露出任何表情。便說道:「傳言,持這樣的令牌能有機會進入西闕。」
「西闕?」眾人自然知道那個地方代表著什麼,都驚呼道。
「我看不能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使百年才開啟一次,那為何這千年來從未聽說過有人到過那片地方?」花劍說道。
「我剛才也只是說有機會進入,至於怎樣進入,我就不知道了。」孟凡起說道,看著花劍的表情有些不悅。
「那這樣看來,參不參加這樣的歷練也沒有什麼嘛。」孔秋聞言說道。
「若是我們能就去開啟之地,主要的好處並不是那個令牌,而是那裡面的天敵元氣。」齊凡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齊凡這樣說道,眾人便露出疑惑的表情。
齊凡看著眾人的反應,又說道:「那個地方的天地元氣和我們現在所感受的不一樣,要精純得多。每一個能進入此處的人,出來之後修為都會提高不少。」
很明顯,齊凡所說的東西要吸引人的多,眾人聽完後,都冒出了炙熱的眼光。
因為這些人的境界的已經很高了,想要再進一步,是非常的困難的。所以,聽聞在那裡能增長境界,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進去那個地方有什麼限制嗎?」花劍此時問道。
「未達到中位境的修者進去後可能會被其中的天地元氣所撐爆,而破入上位境上階的修者卻是無法進去的。還有,對於年齡也有一些限制,這就是為何各個勢力都是派出年輕的弟子參加的原因了。這些限制對於你們來說都不是限制,所以你們只需好好的調整好心態便是。」齊凡說道。
「也就是說,能進入其中的便是那些中位境到上位境之間的年輕修者了。」孔秋問道。
「嗯,可以這樣說。」齊凡回答道。
「呵呵,那以齊哥的境界進去後便是無敵了。」胡越山說道。
「這世間強者不知有多少,況且那地方向來只是講究機緣,並非一切靠修為境界來決定的。」齊凡說道。
「只要我們這些人抱在一起,定然會成為最大的贏家了。還有那些勢力能和我們相比啊。」王猛也說道。
「這世間還不知有多少隱世的強者,還有那天授宮的弟子,此次必然也會前來,那幫人可是一直不弱於我們越閣弟子的。」孟凡起說道。
「要是後院的師兄都能參加就好了。」花劍不知為何這樣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齊凡突然開口說道,目光相當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