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虎從花落的房中出來後,見大廳中的眾人還在死睡者著。長出了一口氣,藉著點點的星光便一直走在湖邊的假山上,坐著思考著某些東西。
第二天的清晨,洪仁醒來後便到處尋找軒轅虎的身影,最後在假山處看見軒轅虎正對著早起的初陽發呆。
「又是一年呢。」洪仁走過去說道。
「洪叔,明天我就準備往封天谷去了。」軒轅虎看了一眼洪仁說道。
洪仁顯然沒想到軒轅虎會說出這句話,怔了一會兒說道:「少主這就要走啊,封天谷可是不近呢,而且凶險萬分。」
「洪叔,我知道這些,但我必須要去一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地方對我的吸引很大。」軒轅虎皺著眉頭說道。
「少主是要做大事的人,老奴不敢阻撓半分,可此處路途凶險,不知少主準備帶誰過去?」洪仁歎了一口氣看著遠方那初升的太陽,問道。
「我準備一個人過去,你們在這裡好好守著我們的城池,必要的時候,可以再次攻佔其他的城。」軒轅虎被初升的陽光籠罩在裡面,很享受的閉眼說道。
「少主一個人去?這樣太冒險了,還是叫上幾個人一起吧,要不老奴跟您一起走?」洪仁聽完後立馬說道。
「不用那麼多人去,我的那幾個兄弟個個都是惹事的主兒,帶他們去,一路上還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呢。至於洪叔您肯定還是要待在這裡,若是你我都走了,這瓦城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呢?」軒轅虎說道。
「可是」洪仁還想說什麼,卻被軒轅虎打斷了。
「這事就這樣決定了,您在這裡好好把持著家就行了。」
「還有一件事」軒轅虎想起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後捨中有個叫做花落的女子,洪叔多照應一番吧。」
看著軒轅虎臉紅的樣子,洪仁內心一顫,緊接著說道:「少主您見過她了?」
軒轅虎點頭說到:「嗯,見過。一個身世很可憐的女子。而且,我與她還、還」
軒轅虎的臉更紅了,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洪仁看著軒轅虎的樣子,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說道:「這涼國的少女有那一個不是身世可憐之人。不過少主,那個女子可是被薩滿玩過的,少主您可不要動心啊。而且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薩滿把她送到我這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她也和我說過這事,洪叔放心,我現在豈會被這種事情所羈絆。只是覺得這個女子太過可憐,想著幫她一次。」軒轅虎說道。
「少主宅心仁厚,老奴會代為照顧一二的。」洪仁見軒轅虎如此說道,便點頭答應。
待軒轅虎眾位兄弟要離開時,紛紛叫囂著要隨他一起去。
軒轅虎廢了很多口舌才將這些人擺平,要求他們在自己走後攻取至少十座城池。
在軒轅虎和那些將領們談論如何攻取那些城池時,洪仁臉色不善的來到了花落的住處。
當來到花落的住處時,洪仁便聽見裡面傳來的小聲抽泣聲。洪仁敲了敲門後,等了好一會才推門進去。
而花落聽見有人敲門便連忙停止了哭泣。
洪仁走進屋裡時,便看見花落平靜的坐在床邊,只不過眼中仍掛著淚痕。
「何事哭泣?」洪仁自己坐在裡花落挺遠的一個椅子上開口問道。
花落見來的人是洪仁時,有些意外,整理了一些情緒便說道:「賤婢因太過思戀家人,忍不住情緒。」說完,眼睛一紅,似乎又要哭泣。
「哦,你家中還有何人啊」洪仁又問道。
「賤婢家中還有二老,只不過賤婢多年未能回去了,也不知是否還在人世?」花落說完終是忍不住,淚水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那你家是在何處啊?」洪仁不急不慢的說道。
「賤婢家是在瓦城西邊的坊市中。」花落用手擦了擦眼中的淚水說道。
「哦,那個地方啊,」洪仁知道這個地方,不過去年的時候,也不知那個地方的什麼人得罪了薩滿,被薩滿夷為平地了。
「既然你如此想念家中二老,老夫稍後便給你一些銀兩,你回去吧。」洪仁並沒有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只是這說道。
聽到洪仁的話後,花落明顯很是激動,說道:「真的?大人真的肯放賤婢回去?」
「當然是真的,你今天就可以回去。」洪仁回答道。
聽到洪仁肯定的回答,花落臉上顯得很是開心,不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暗淡了下去說道:「賤婢謝大人開恩,可是,賤婢還是不能回去。」
「為何?難道這府中讓你有了牽掛眾人,不忍離去?」洪仁聽到後,厲聲說道。
「啊,沒有,賤婢只是怕出去後被城主看見,到時」花落見洪仁如此發怒連忙跪了下去說道,想到自己在城主府中那段不堪的經歷便停住了。
「哦,這樣啊,這個你可以放心了。薩滿已經死了,那座城主府已經被我燒成灰燼了,你可以安心回家。」洪仁聽此後又恢復的常態說道。
花落聽到洪仁的話語後,一臉的不可思議,只是一直在那裡喃喃自語道:「城主死了,城主死了,哈哈,他終於死了,死了」。
洪仁見花落就是是瘋了似得在那裡大聲喊道,心中也是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所以你可以安然回家了,不會有人再找你了。」
花落在那裡大笑著叫喊了一陣後,眼中佈滿了淚水,再聽到洪仁的話後磕頭說道:「多謝城主大人,賤婢來世遠做牛做馬服侍您。」
「我可不是城主,現在這座瓦城的主人是我們家的少主。」洪仁見花落稱呼自己城主,便如此說道。
「便是那昨夜之人。」洪仁見花落聽到自己的話後,眼中極其迷茫,便這樣說道,也不知是何用意。
當洪仁說出這句話時,便死死的盯著花落看著。
花落聽到洪仁的話語後,神色中有了一絲媚動,想起昨晚那個年輕人的所作所為,心中覺得很是溫暖。紅著臉說道:「昨夜賤婢不是故意的,賤婢並沒有對那位、那位少主使用任何的媚術。請大人相信賤婢。」
「老夫又未曾怪罪與你,你為何急於為自己辯白?」洪仁聽完花落的解釋後說道。
「賤婢本是紅院之人,身體早已骯髒不堪。賤婢不知那人身份如此高貴,冒然與其行魚水之事。賤婢自知失禮,不敢不解釋。」花落神色落寞的說道。
「我家少主年方弱冠,未經人事,昨夜加上醉酒之後,猛然看見如此美貌的少女,情事頓開,我不會怪罪於你。」洪仁聽完花落的解釋後說道。
「若是大人許可,待賤婢將家中二老安置好,便回來侍奉少主。」花落說道。
看著洪仁那異樣的眼神後,花落緊接又說道:「賤婢自知身體不堪,不曾奢望能與少主共眠一席,只願為奴為婢,伺候少主。」
「難得你有這份心,不過不用了,我家少主自幼便一個人生活,而且不日將遠行,你回去好生侍奉二老便可,不必再回來。」洪仁最後說道。
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袋金子,放在桌子上,說道:「稍後,老夫遣一家丁,送你從後門出去,這些錢你收好,應該夠用了。」
花落聽完後,又跪在地上朝著洪仁磕頭三拜,顫聲說道:「賤婢謝大人賞賜。」
洪仁看著對著自己磕頭的花落,走過去扶起來,歎了一聲,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