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事有點意思。」蕭瀟看完手中的信件笑著說道。
「大人,如此看來,這個國師弟子便是玄軒了,也就是郭宇了。不過上次派過去的那名上位境的殺手都沒能將他除掉嗎?」孫伯在一旁說道。
蕭瀟將手中的信件收起來,在屋裡走了幾步,想了一會兒說道:「有國師在那裡,恐怕是殺不死他的。而且我們現在要將全部精力放在帝江的身上,現在沒有時間來考慮這件事。讓閣主想法先把他安撫住吧。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再處理這件事。」蕭瀟說道。
「安撫?」孫伯有些不明白。
「國比第一,不應該給點獎勵嗎?」蕭瀟反問道。
「閣主將越甲給了齊凡那孩子,將震神珠給了瑤兒,考慮的便是這兩個人都是我們越閣的人。而那個郭宇可是劍廬的後院弟子,而且有時第一,不知道獎勵些什麼合適?」孫伯分析道。
蕭瑤思索一會兒,說道:「那就獎勵些虛的吧,加爵封地都可。而且從信件上信息來看,那孩子似乎對瑤兒也有些情愫吧。」
「嗯,屬下明白了,這就給閣主回信。」孫伯說完便提筆給閣主回信。
「那我這次去無望之海能見到大師兄嗎?」雖然天已經黑了,但郭宇和國師之間的交談仍在繼續。
「他有他的事情,或許能遇到吧。」國師不確定的說道。
「哦,那我何時出發啊?」郭宇又問道。
「等天完全黑了,你就走吧。」國師回答道。
「為什麼要等天黑了走,又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再說了,走這麼急,我還沒和師兄師姐們告別呢。」郭宇抗議道。
「老夫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老是問那麼多的為什麼,你怎麼就記不住呢」國師看了一眼窗外又說道,「行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就走吧。」
見此,郭宇只得無奈的收拾整理。
「老師,您就沒有什麼和弟子交待的嗎?」郭宇便收拾便說道。
國師看著郭宇的身影,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曾經問過老夫什麼是修煉,老夫曾經給你說過一些。」
「您說修煉是為了煉心求道。」郭宇接口說道。
「其實修煉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活著。」國師說道。
「那些百姓們不修練不也照樣活著嗎?」郭宇反駁到。
「難道你覺得每個人的活法都是一樣的嗎?」國師反問著說道。
郭宇不吱聲了。
見郭宇不說話,國師又說道:「你這次一路上去無望之海,爭奪那塊令牌,肯定會遇到很多的危險。要想活著,就得修煉。」
「這麼危險您還讓我去?」郭宇問道。
「因為那塊令牌對你很重要,你必須得拿到。」國師堅定的說道。
「不過以你現在的境界,活命的機會應該很大。」國師最後安慰的說道。
這會兒時間,郭宇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後拿起自己的天亡劍,看著國師說道:「嘿嘿,我覺得也是,老師,那我就走了。」
看著眼前自己帶過來的少年,突然說道:「老夫記得當初剛見到你時,你說你要去取經。什麼是取經啊?」
「弟子剛來是只是剛剛知微的境界,如今已經穩步在聞音的境界,這不就是取經嗎?」郭宇眨著眼睛說道。
「臭小子,又驕傲了。老夫便在這裡等你再次突破的好消息。」國師拍了一下郭宇的頭說道。
郭宇跨出自己的屋門,突然回過身,對著國師跪下三拜後,臉色嚴肅的說道:「弟子一身修為皆老師所賜,望老師保重。」
國師看到郭宇一番動作後,開懷大笑道:「老夫需要保重什麼,難道你以為還有誰能對老夫下手不成?倒是你小子,要好好保重。」
郭宇站起來嘿嘿一笑,便大步走去。
國師緊緊的看著漸漸沒入黑夜中的郭宇,喃喃說道:「好好修煉吧,老夫只能陪你走到這兒了。」神情中充滿落寞。
郭宇原本想著國比之後,就想著要出去尋找心中的種種疑惑。
所以他走的很是堅決,將自身的境界極力施展開來,化作一道黑影向著東南的方向掠去。
再過幾天便是年關了,而越閣對於國比一名的獎勵也出來了,當公告送到國師的書房裡時,國師輕笑了一聲說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封越國一等男爵,賜封地一城,另外閣主賜婚,公主蕭瑤嫁於後院弟子郭宇,這便是對於郭宇的賞賜。
蕭瑤聽到這個公告後,直接衝到閣主蕭天的書房裡,大吵大鬧,最後蕭瑤公主出言誓死不嫁,與閣主蕭天不歡而散。
蕭天氣憤的將蕭瑤禁閉宮中。
齊凡在和郭宇的比試中受到的傷很不輕,聽到這個通告後,說道:「這閣主是不是瘋了,竟然想著和劍廬聯姻,哈哈哈哈。」不過笑道最後,卻是滿眼的淚珠。
於是眾人便將目光看向了劍廬。
第二天,劍廬國師便回了一封通告說道:後院弟子郭宇已閉關潛心修煉,至於國比第一名的成績自願放棄,不接受一切賞賜,也退出那個參加無望歷練的機會。
閣主蕭天看著國師的話語,輕笑了一聲說道:「給你一個台階,你還不要。」
最後,閣主的通告又出來了,取消郭宇國比的成績,年關之後,已經公佈的九名參賽者將一同前往無望之海歷練。
又一場厚厚的冬雪降了下來,將大地掩蓋的一片清白,似乎將所有的黑暗陰謀都藏了起來。
這一天便是年關了,在這場冬雪的烘托下,還有陣陣的爆竹聲,家家都其樂融融的聚在一起聊著過往的一年。
後院的弟子此刻也圍在一起談笑著,只是有三個位子是空著的,那本該是大師兄、二師兄還有小師弟郭宇的。
「大叔,大媽,來看看,我給你們打了一直很肥的野兔呢,今晚我們就吃他了。」風國東邊的一家獵戶中,一個年輕人手提著一直野兔走進一個氈房裡大聲說道。
「啊呀,真是只好肥的野兔呢,還是阿宇你有本事啊。」一個年老的獵戶探出頭說道。
那年輕人將野兔交給一個大叔,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說道:「這兔子在這雪天裡凍僵了,正好被我撿了個便宜。」
「呵呵,你也歇著,今天是年關,待會兒大叔拿出藏了一年的老酒,今晚我們好好喝兩杯。」大叔利落的將這隻兔子拔毛剝皮說道。
年輕人便是郭宇了,他一路向東南的方向疾行,一次偶然的機會從一直狼口中救下了大叔,便被大叔挽留在家歇了幾天。
正好年關將至,外面又是大雪連天,郭宇便在大叔這裡停留了好幾天。
大叔和大媽不勝酒力,喝了一會兒便昏昏睡去。
郭宇便抱著酒罈來到了外面,一口一口的默默的喝著。
冬天裡的夜晚很是寧靜,雖說是年關,但在這偏僻的山野裡,一切還是那麼的靜謐。
「又是一年。」郭宇輕聲說道。
去年在這個大陸上過年關時,自己還沒恢復任何的記憶,和張虎的一家昏沉沉的過完了。
「爸,媽,小妹,你們都還好吧。」郭宇低頭默念道。
「我一定要回去。」郭宇將酒罈裡的酒一飲而盡,大聲說道。
空蕩的雪野久久迴盪著他的回音。
郭宇看著一眼大叔大媽所住的氈房,拔出後背上的天亡劍,向遠處一閃而過。
沒一會兒時間後,郭宇雙手提著慢慢的野物,將其放在房邊的雪地裡。
「我該走了。」郭宇看了一眼遠方,如此說道,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