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但夏鳴在內心中仍然不相信那個自己看不透的少年會命喪獸口。
「但似乎那個叫做郭宇的少年無法修煉吧,即便當時沒有被野獸咬死,那他一個人在那個尺氓山裡也難以活下去吧。」紀冰想了一下說道。
「唉,或許吧。但我總覺的那個少年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夏鳴望著天空說道。
「唉,也不知道張虎家怎麼樣了?」紀冰想起了自己的姑姑說道。
「你放心吧,紀長老是不會不管的,應該沒什麼事。張虎雖然殺了周江,但周衛也出手擊殺了張虎。所以周家再如何憤怒,也不會對張家動手。」夏鳴安慰著說道。
「嗯,當願如此吧,說起來真是可惜了。」紀冰長歎一聲,也不知是想說什麼可惜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昨天聽我師父說等年關已過,宮裡要派我們去一趟無望之海執行什麼任務。這幾天上面的通告可能就要下來了。你準備一下吧。」夏鳴想起昨天自己師父南木說的一番話。
「去無望之海麼?那裡不是一直都是荒蕪人煙的嗎?」紀冰聽完後問道,神情中透露著不解。
「具體我師父也沒說,不過等通告下來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眼下再過二個月就到年關了。而且那種地方還有有著危險的,你這幾個月就別再四處找人比試了,穩固一下自己的境界。」夏鳴看著眼前的美麗少女說道。
「會很危險嗎?」紀冰竟然一臉興奮的說道。
「真搞不懂你練的是什麼功法,一個女孩子,戰鬥的**竟然這麼強烈。聽我師父的口氣,是有一定的挑戰性的,真正的危險應該不會太大。」看著紀冰興奮的表情,夏鳴搖了搖頭說道。
「聽你這意思女孩子就應該呆在閨房中繡花弄線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著某一位再將自己領回家然後相夫教子糊里糊塗的就過完這一輩子了嗎?」紀冰偏著腦袋俏皮的說道。
「呵呵,尋常人家的女子不就是這樣的嗎?不過,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但這好戰的性情還是要改一改吧,否則以後誰敢娶你啊?」夏鳴見紀冰俏皮的樣子不禁打趣說道。
「誰說女子一定就要嫁人啊?我就準備以後浪跡天崖,游盡天下。」紀冰這樣說道。
「哎,真搞不懂你這腦袋瓜中整天想的都是什麼。」夏鳴作勢準備敲敲紀冰的腦袋,卻被紀冰一繞身躲開了。跑到前面回頭對著夏鳴淺笑了一下又跑開了。
看著紀冰字在前面奔跑的身影,夏鳴一時竟也看的癡了。
樹葉黃了又落了,被晨起的冬霜染白的葉邊,像是滿頭白蒼的遲暮老者緩緩的浸入土地。
這個冬天便這樣的來臨了,夾雜著一股凜冽的寒意。
在這股凜冽的冬寒中,越國的國比終於開始了,這次的國比因為幾大公會的孫子輩的都會參加,再加上後院弟子郭宇的參與而更加顯得有很大的看頭。
那一直有著一層輕紗籠罩的後院此次終於揭開了一角展現在世人的眼前。
郭宇這段時間一直悶在後院裡修煉,從那次被襲殺後便一直沒有出去。
而後院的師兄師姐就像是冬眠了起來一樣,整天都找不到人影。
郭宇在自己的小屋裡正在琢磨著是將頭髮束起來顯得幹練好還是平鋪起來顯得瀟灑好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後院的幾位師兄師姐竟然結伴走了進來。
「你們今天怎麼都過來了?平常都不知道藏在哪裡了?」郭宇看清來的人後說道。
「明天國比就正式開始了,我們是來給你送行的,你可是後院第一位參賽選手呢。」四師兄優雅的說道。
「這次比試,你要全力以赴,別給後院丟臉。」三師姐冷冷的說道。
「還有,即使是輸了,不許哭鼻子。」四師兄掃視了一眼郭宇的小屋說道。
「正要是被誰欺負了,先記下來,等大師兄回來,再一起算賬。」五師姐向郭宇提議道。
「若是讓大師兄知道小師弟身為後院弟子竟然被人欺負了,恐怕第一個要打得就是小師弟了。這注意不好,還是和二師兄說吧,不過二師兄想來不爭,說了可能也是白說。」小胖子說道,竟然會逆著五師姐的意見。
「你還是把頭髮束起來吧,這樣在比試過程中就不會被散著的頭髮遮擋了視野。」三師姐看見郭宇一直在擺弄頭髮,開口說道。
「只要不被同境界的對手打敗了,你就算完成任務了。」四師兄最後說道,只是這些人並不知道郭宇已經突破到上位境,更不知道郭宇對於此次國比的決心。
所以郭宇看著眾人一遍,笑了一下說道:「多謝師兄師姐的關心,國師說過了,這次我要是沒拿到國比的第一,我的屁股就得開花。」
「拿第一?國師真是這樣說的?」小胖子一臉驚訝的說道。
「哎,攤上這麼個師父,真是夠倒霉的。」五師姐同情的說道。
「你確定國師是讓你參加國比的嗎?」三師姐也是很不解的問道。
「你們就放心吧,我盡力不會讓自己的屁股開花的。」郭宇見眾人都不是很看好自己,只能搖頭說道。
郭宇收拾了一番,拿起那把天亡劍對著屋裡的師兄師姐說道:「師兄師姐,我去了。」
看著郭宇滿臉自信的樣子,眾人都覺得很奇怪。
三師姐走過來,遞給郭宇一個丹瓶,說道:「這裡面有一些頂級的元氣丸,給你以備急用。」
四師兄走過來給了他一個熊抱,說道:「加油,若真有那不長眼的欺負你,跟師兄說,我去揍他。」
五師姐走過來,將郭宇的外袍整了整,笑著說道:「嗯,還蠻像個人樣的,不過要混出個人樣。」五師姐的思維仍是很不著調。
小胖子貼過來捶了郭宇一下說道:「雖然沒有本胖子的身材魁梧,不過師兄相信你一定能混個人樣的。」
在眾人的滿心關懷下,郭宇終於走出了後院,消失在門口的陣法中。
「你們有沒有覺得小師弟的氣息有些奇快?」待郭宇走後,三師姐首先問道。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忙著秋禪,倒是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四師兄回答道。
「對了,剛才小師弟是背著那把天亡劍走的,還記得當時國師說沒到上位境的境界,小師弟是不可用那把劍的。難道就這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破入上位境了。」三師姐細想了一下說道。
「不會吧,小師弟剛來的時候可只是個下位境的樣子。若真是如此,那這修煉速度也太變態了吧。」小胖子大聲說道。
「或許吧,能被國師選為弟子,又是這一代後院弟子中的試劍之人,應該是有此天賦的。」四師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管是不是,總歸是後院的小師弟。趁著大師兄還沒回來,我們趕緊把秋禪做完吧,否則又要挨打了。」三師姐說完後就走開了。
「唉,都怪二師兄竟然跑了,否則我們早就完成了。」其餘的人抱怨了一聲也各自散去了。
郭宇出了後院後來到劍廬的大門時,外面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待了。
「在裡面磨蹭啥呢,還讓老夫等你。」國師探出頭沖郭宇吼道。
「老師,後院的師兄師姐前來送行,耽誤了一點時間。」郭宇解釋道,說完也上了馬車。
「咦,看來你在後院混的不錯啊,他們應該在忙著秋禪吧,竟然還特意抽出空送你。不過此次去國比也要混個人樣才行。」國師說道。
「怎麼了,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似得。就你那境界拿個第一應該沒問題吧。還真擔心屁股開花啊。」國師看郭宇一路上都不說話,打趣道。
聽完國師打趣的話語,郭宇渾身一震盯著國師說道:「老師,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