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自那日突破進入下位境後,便每日加強修煉,此刻已經將氣勁修為穩穩的鞏固在下位境下階的境界上。但他總覺得隨著境界的提升後,心中卻充滿了一種暴戾的感覺,不發出來不痛快似的。
按照學堂以前的規矩,所有通過試煉的少年便會按照試煉時表現的水平,分成高級班和普通班進行文授和武授。但今年的試煉因為比較特殊,試煉的形式也不是考察謀法射御四科,所以為了檢查這一屆試煉者的水平,特意舉辦了一場檢學,以便更好的對這些少年進行授學。
早在幾天前,學堂裡面的學官就將檢學的相關內容告知了這一次來的所有人。檢學的形式便是將各個村落依次編號成組進行彼此之間的挑戰,凡是表現突出的組將進入高級班,其餘的便會進入普通班。這一次編成組的有八個組,張虎所在的村落的編號是七組,檢學時將會同編號是八組的少年進行挑戰。
這一天的早上,太陽還並未完全冒出頭時,學堂廣場上的擂台周圍便站滿了人,因為今天便是檢學的日子。
台下的這些人便是此次參加檢學的所有的試煉者,張虎大致的看了一下,好像就自己這一村落的人最少了,他們本來是有七個的,但紀冰沒有和他們一塊過來,連那次在尺氓山的試煉都沒來,郭宇又在尺氓山那失蹤了,現在站在一起的只有五個人,在這一大群人中顯得很是單薄。
沒過一會兒,擂台的另一邊來了有十幾個人在那間總是緊鎖著門的屋子前停住。在那群人中有四個人是坐著的,坐在中間靠右的便是那位郡守將軍趙鴻將軍,在趙將軍右側坐著的是張虎也見過的戌衛將軍周衛,這兩位將軍都是穿著一身風國的武袍。在趙將軍左側坐著的是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老者,面目很是慈祥,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花白鬍子微笑著看著檯子對面的那些少年,在老者的左側坐著的便是紀風了,此時的紀風像是在考慮著什麼顯得很是焦慮。而在紀風後面站著的卻是張虎很久都沒見到的紀冰。其餘的站的人都是張虎所不認識,這些人就是這個學堂的其他的學官了。
待這些人都安排好了後,只見胡山走到擂台上拿著一卷書冊說道:「今日將舉行我們北氓城學堂的檢學,我們意在通過這次檢學,更好的發現優秀的人才進行良好的授學。以便早日為我們風國殺敵建功,今天還有皇城的天授宮長老院的南木長老到來觀看這次的檢學,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表現的足夠好的話,便有可能便選為南長老的弟子直接去天授宮授學。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希望你們能夠把握,表現出應有的水平。」
台下的這些少年在聽說到有皇城的長老前來時,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談論了起來,臉上都浮現出嚮往的表情。而在這些人的中間有著一團人看著周圍的少年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其中的一人還說道:「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土渣子。」
這句話恰巧被旁邊的張虎他們聽見了,張虎看著那些都身穿著上好的綢布不像周圍從村落來的都是穿著那種自家織的粗布不禁說道:「那些人是誰啊?」
「還能是誰,在北氓城裡能這樣囂張的除了郡城裡面的周家的人還能有誰?」一旁的陸羽說道,似乎頗為瞭解。
胡山用手示意台下的人安靜下來後,說道:「現在由一組挑戰二組,請兩組的人員上台。」
台下便有兩隊人先後走上了擂台,這兩組人一組有七個,另一組有八個。胡山接著又說道:「你們兩組人中先各出來一個人相互比試,當分出勝負後,勝的一方繼續留在台上,由敗的一組再出來一個人繼續比試,直至有一組中所有的人都失敗後便分出勝負,勝利的小組將進入下一輪繼續挑戰。但請你們記住,本次挑戰中點到為止,嚴禁傷及性命,否則必將嚴懲。下面請你們兩組開始挑戰。」說完,胡山便退下擂台。
不一會兒後,這兩組中便分別走出了一名少年開始了這次的揭幕戰。從一組走出的是一個偏胖的孩子,從擂台的武器架上挑選了一根鐵棍握在手中。而另一組的是個拿著把劍的挺瘦的男孩。兩人相互見禮後,便拉開了陣式,比試了起來。那個以鐵棍為武器的少年仗著長度的優勢,一直處於進攻的角色。那個持劍少年不停的遊走著,手上的劍或撥或挑或擋不斷的化解著對方的攻勢,雖然一直是在防守但毫無慌亂之象。游鬥了一會兒後,持劍的少年瞧準了對方一個回棍的間當,猛地將手中的劍向前一刺,便停在的對方的喉嚨前,那個胖胖的男孩見此只得抱拳認輸。
一組的人員見自己這邊先輸了一場後,走出了另一個男孩。這個孩子雖然穿著粗布糙衣,但站在台上,卻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他使用的也是劍,對對方行了一禮後,說道:「你的身法很是輕盈,請指教。」
剛勝了一場的少年回了一禮後看著眼前的對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謝謝,請指教。」
因為兩人都是使用劍的,所以一開始後,便相互膠著在一起比劃著劍法。但很明顯剛上場的少年的劍法要高明一些,而劍勢也要強一些,那個瘦瘦的男孩雖然依靠著腳法勉強護住了週身,但腳步卻不似剛才那般從容,果然,沒過多久,便被對方一劍橫在了脖子邊。苦笑了一聲,抱拳便認輸了。
二組的人見對方的劍勢很強,走出了一個拎著雙錘的少年。這個少年看起來十分強壯,身上的肌肉將衣服繃得緊緊的。只見這個肌肉少年對著對方的少年抱拳說道:「俺來會會你。」說完便拎起了雙錘向對方砸了過來,持劍的少年並未與他直接對抗,只是不停的躲避著。這樣在台上一個砸一個躲持續了好久後,大概是持劍的少年也煩了,出手一劍劈在對方的錘子上,一腳蹬地便飛了起來,在空中翻轉了一個跟頭後,便一腳揣在對方的後背上。肌肉少年隨即便被這一腳給踹倒在了地上,被對方拿著劍指在胸前。
那個肌肉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眼前的拿著劍指著自己的少年說道:「你是下位境的啊,早不說,害的我白砸了那麼多錘,膀子都酸死了。」
持劍少年似乎沒料到對方會這樣說道,只得收回劍後,將其拉了起來並說道:「承讓。」說完便立在台上,看著二組剩下的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對待著對方下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