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裡的三個人見他們的皇尊坐在那裡很久不發一言,冥風又試探著問了一句:「陛下,如何處理,還請陛下指示。」
帝江慢慢地將思緒收了回來,想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還活著,那就請他再過來一敘吧。但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心裡卻想著,難道蕭瀟並未成功取出他的命台嗎?否則怎麼還會活著。
「另外,蕭府的那幫人有線索了嗎?」帝江又接著說道。
「回陛下,自五年前無極門的血衛突襲蕭府後,臣派人四處撒網尋找當年與蕭府的有關的人,但至今未有任何線索。臣想當年的蕭府眾人是否真的在那次突襲中已全部喪命了。」鎮殿將軍說道,當年他奉命前往蕭府調查此事,只是搜尋到了二十幾具面目全非的焦屍。
「你也太小看了我們的那位誠伯侯了。當年我們為了避免與無極門那邊引起衝突,只好將那孩子轉到蕭府。但要說蕭瀟會在那次襲擊中丟了命,朕絕不相信。這個人雖然朕引為知交,但朕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有多少後手。即使現在我們找不到他,但朕相信此刻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盯著這座皇宮和對面的天授宮,朕和他終會再見面的。冥風,你吩咐下去,一定要在他們之前將軒兒帶回來。」帝江對著眾人說道。
接著又對王尚說道:「你告訴明城在那邊的動作盡量隱蔽些,最近一年一度的試煉又開始了,長老院那邊那些長老又開始四處活動選弟子了,別讓這些人注意到了,否則又很麻煩了。」
帝江說完後看向對面,那裡便是天授宮的所在。看著那座和自己的皇宮一樣的雄偉的宮殿。帝江輕輕的自語道:「待朕突破靈位境後,看你江皇憑什麼敢以皇字名之。」
在帝江看著那座宮殿時,那裡面其實也並不閒著,至少宮殿上方的無極門裡就很熱鬧。
在皇城裡,有兩座宮殿是一般人無法進去的。一個是皇宮,另一個便是天授宮了。
相傳第一代皇尊建立風國時,在皇宮的對面又建造了一座殿,賜名天授宮,意為代天子授法。那時的天授宮只有長老院一個機構,宮殿也只有皇宮的一半高,主要職責便是在每年雨祭時四處選拔優秀的少年集中到天授宮中授學,為國家培養人才,這個職責一直保留到現在。後來,從天授宮中走出的將軍越來越多,慢慢的有些人就有了野心,這些人從長老院中分了出來,成立了一個組織叫做無極門,這些人開始支持一些皇子奪位以便能獲得最大利益。慢慢的無極門得到了皇尊的肯定,開始掌管國家的情報和外事。最後隨著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大,他們將代天子授法變成了替天授法。而且在原來的殿上面加蓋了一層變得和皇宮一樣巍峨。自此,天授宮的上層便是無極門,下層是長老院,二者雖都為天授宮,但秉承的思想已經完全不一樣。長老院仍是為皇尊服務,幫助其選拔人才。而無極門卻是一直暗地裡培養自己的組織,最終的目的無人知道。但有人說,現在的皇尊帝江能登上大位當年背後卻是有著無極門的影子,所以即使現在的門主以皇字名之,也不見皇宮裡對其有什麼動作。但不可否認的是,皇宮與無極門之間的矛盾已是越來越大了。
此時的無極門裡,門主江皇端坐在高位上,一手輕輕的拍打著椅子的扶手,聽著下面的幾位下屬談論著。談論的內容也是北尺城被皇尊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焦點內容也是消失了五年的軒兒又重新出現在北氓城。
江皇在椅子上聽著他們的討論,未發一言,只是在他們說的差不多時,才輕咳了一聲,說道:「那麼,他還活著。」
「回門主,應是如此,只不過他現在的名字叫做郭宇,皇尊那裡應該也知道這個消息,屬下認為,應該即刻派人將其抓回來,這一次一定要搶在皇尊他們的前面。」一名身穿皂衣武服的中年人說道。
「稟門主,當年我們幫助皇尊奪得了皇位,說好了將那個孩子交給我們,卻沒想到他給了蕭府,等到我們去蕭府要人時,人家卻早就走了,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誰取了那孩子的命台。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及早下手啊。」又有一個人說道。
「既然那孩子還活著,有可能他們誰也沒得到。這樣吧,軒兒既然活著,便再請他回來接著修煉吧。」江皇說道。
「門主,還有一件事,那個鎮北將軍明城攻進北尺城後,便立刻封閉城門,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們是否要派人打探進去?」另一名屬下問道。
「先不用去打探,看他們在裡面有什麼動作,而且這件事上我已經有安排了,你們只須遠遠的盯著就行。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們通知雲煙那裡最近和王庭的聯繫中斷,等長老院那些老頭都回來了再保持聯繫。以免被他們發現了什麼情報,這會讓我們很被動。」江皇吩咐道。
「門主,長老院的那些人天天就在我們底下盯著我們看,有些事我們都不好安排。何不趁現在他們大部分人都出去了,我們把下面的長老院給除掉吧。」一個滿臉橫肉還有一道疤痕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的人向江皇提議道。
江皇聽到後,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中還有誰也是這個想法啊?我看不知他一個吧。」
江皇看了一遍眾人又接著說道:「朱恆,你這個血衛指揮使是個豬腦子吧。長老院雖然人數沒我們的多,但人家可也是傳承了千年的,你知道人家那裡有多少的底蘊在嗎?再說,長老院在風國人心裡是正統的天下授法之地,我們要是將其給端掉了,那我們將會站在所有風國人的對立面。到那時,我們的局面將會更加的困難。」
江皇說完後,揮手讓下面的人都散去,空曠的大殿裡只有他一個人靜靜的坐著,看著對面的皇宮,冷冷的自語道:「你們競相爭著突破,打的主意就是等著突破靈位境後來對付我吧,但本少主既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豈會在乎你們這些跳樑小丑。等著看吧,這片大陸的霸主終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