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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章 善意 文 / 滿樓紅袖招

    在後世,只要提起共和國自產的大飛機,吳淞飛機製造廠是個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坎。:

    當共和國在運輸機、預警機、加油機、反潛巡邏機等一系列特殊機種上受挫之後,運十的悲情牌曾鋪天蓋地的在絡、雜誌、報紙上洶湧而過,甚至在航空工業內部都激起了數漣漪。

    那時的吳淞飛機製造廠腦袋上頂著類似於岳飛和竇娥的buff,在共和國的普通民眾心中基本和悲情英雄畫上了等號。

    前世的梁遠平頭百姓一個,對這種國之重器的生產內幕瞭解不多,不過自己老娘的老本行和航空工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機緣巧合之下倒是知道共和國航空工業中的一些軼事。

    當年合資麥道項目,除了馬奉山等有限幾人反對之外,剩餘的大部分可是歡天喜地敲鑼打鼓來著,否則運十哪能如此痛的停掉,軍工企業職工的戰鬥力可不是普通國企能比的,後世共和國鐵面總理嚴鴻基坐鎮東北,攻堅盛京飛機製造廠的企業改制最終都落得個灰頭土臉。

    在麥道項目徹底黃掉之後,這部分人又毫不猶豫的轉戰去了大眾汽車,所作所為非是普通的飲食男女罷了,可半點沒見對藍天如夢想般的留戀執著。

    倒是名不見經傳的mpc75項目組,在九十年代末期,共和國對大型客機的所有努力付諸於流水時,為了保持技術的香火不斷。有過個人集資繼續維持紙面技術研發的悲壯之舉。

    可惜的是,陝西的漢子心眼直。光知道幹活不知道造勢,這件事只在很小圈子裡流傳,不為全國人民所知。

    世紀arj21支線客機立項之後,有不少原運十項目組的老專家主動跑出來發揮餘熱,國家本著人盡其用,物盡其才的想法吸收了不少當初的專家進項目組,結果被曝獨斷專行,僵化守舊。政工風格搞科研,被項目組清退之後,又變成了「江湖騙子」,淪落到忽悠民營企業為己牟利的地步,真讓人不勝唏噓。

    雖說當初梁遠聽到的這些閒談都法訴諸於文件,只能在私人聚會上口口相傳,不過風不起浪。後世運十項目濃重的悲**彩,掩蓋了項目本身所存在的數問題。

    人世間能打動人心的,都是理想主義者的堅持與奉獻,因此與其說運十項目的悲情,倒不如說是項目總師馬奉山個人的悲情為恰當些,若馬老的鬱鬱而終。運十隻不過是飲食男女在市井理念下正常淘汰的產物罷了。

    坐在沙發上,聽著江慶民談及著名的吳淞飛機製造廠,梁遠腦子裡的念頭翻滾不休,運十的設計總師馬奉山已經病休了吧,若意外馬奉山將在明年與世長辭…。

    梁遠有些奈的歎了口氣。人力總歸是有盡時,哪怕自己是逆天回來的也不例外。雖說自己已經避免了母親的導師吳忠華教授,因積勞成疾過早離世的悲劇,但對遠隔千里之外,生活中毫交集的馬奉山是真的能為力了。

    劉文岳用手指輕輕叩擊著身前的吧檯小几,心思電轉,江慶民這幾句話雖然很短,但信息量卻非常大,也有些交淺言深的意思,像這種見不得光的明爭暗鬥,一般很少有拿到檯面上大剌剌的挑明了說的。

    不過自己既是江慶民的頂頭上司,又不是航空產業的業內人士,在人事履歷上屬於白紙一張,可以說和航空產業的固有利益格局毫瓜葛,江慶民這麼做倒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江慶民如此自揭短處,不但把德國人這次突然改mpc75的設計的影響化為形,還順便拉攏了同自己之間的關係.

    什麼叫做派系,分享旁人不能分享的信息,共享旁人不能享受利益才叫派系,正愁在航空產業找不到落腳點的劉文岳又哪會放棄掉如此好的機會。

    劉文岳先是溫言寬慰,繼而大放豪言,擺出一副在國內航空產業中另立山頭的架勢,一時間艙內氣氛大好賓主盡歡。

    從mbb工廠到漢堡酒店不到一個小時的航程,也只夠劉文岳和江慶民瞭解彼此的基本立場和善意罷了,事務性的東西根本談不了什麼,等到遊艇靠岸之後一行人也沒乘車,而是沿街步行慢悠悠的回到了酒店。

    進了酒店的大堂劉文岳順勢要了一間小會議室,把江慶民和一同跟來酒店的mpc75氣動設計組組長馮浩,航電組長孟曉東等人一起叫到會議室,打算關上門暢所欲言的討論mpc75的換發問題。

    所事事的梁遠回到房間發現茶几上放著一張便箋,拿起來一看卻是兩個小丫頭給自己的留言。

    「小遠,我們和媽媽去逛街了,晚上準備去吃昨天吃過的土耳其烤肉,你從工廠回來的早,晚上就去那裡找我們吧」

    下邊的落款卻是一個長著翅膀有些卡通化的小房子,取的「家」和「飛」的諧音,算是兩個小丫頭共同的簽名。

    看著手中便箋有些熟悉的落款,梁遠的臉上抹過一絲溫暖的笑容,歷史總有著頑固的糾錯性,卡通化的小房子就是前世兩人分別後,嘉嘉給自己寫信時曾用的簽名。

    不過眼前這個落款倒是實實在在的變異了,看著便箋上房子兩側多出來的一對翅膀,梁遠有些奈的苦笑了下,雖說隨著年齡的增長,三人依舊親密如昔,可梁遠真的猜不出多了這個翅膀之後,未來的日子究竟是福還是禍。

    梁遠向來視逛街如畏途,哪有心思送上門去自投羅,放下便箋先去酒店的餐廳吃了頓遲到的午餐,又為已經忘掉吃飯這碼子事情的劉文岳等人叫了工作餐,然後回到房間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等到再睜眼時已是下午四點有餘。

    喝光床頭放著的礦泉水,梁遠伸著懶腰出了臥室,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劉文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好幾天沒碼字了,有些手生,先找找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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