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的心像一塊石頭落到了地面,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額頭冒出了冷汗。"
「我也沒有想到鄧浩謙會因為這件事自殺,在他死了的這幾天,鄧國道已經完全跳腳了,他天天都在想盡辦法去富盛搞破壞,並把目標瞄準了錫陽,許銘鎧也是害怕錫陽會被他傷害才送到我這裡來的。」
無意中,許愛薰說出了把錫陽送到療養院的原因,莫曉曉又提起了精神。
「那你想要我怎麼去勸許銘鎧?鄧國道的攻擊他不可能不反擊的。」莫曉曉看著她,總覺得許愛薰有著另外一層的意思,可她就是不太明白。
「他是反擊,但他想要把鄧國道置於死地,而鄧國道根本是一隻修煉完成的魔,如果說鄧浩謙是一時失足,但對於無情的鄧國道而言,許銘鎧的力量還是不夠的,我想你還沒有聽說劉家已經破產的事情吧。」
莫曉曉的瞳孔又放大,沒有想到劉家會落到這樣的場面,那許銘鎧和劉燕燕又怎麼了?
「他不是和劉燕燕訂婚了嗎?怎麼會?」「我說過的,他想要就不會放手。」許愛薰的話讓莫曉曉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覺得在許愛薰的嘴裡,還有在梅林夫人的嘴裡,他們說的許銘鎧都是她覺得陌生的。
一整天,她的腦袋都處在當機中,許愛薰告訴她,許銘鎧在她不見的日子裡做了很多的事情,全部都是對那些攻擊富盛或是曾經攻擊過她的人進行的報復,整個金融鏈都被他握在了手裡,而他這樣做的話,會引起很多人的反感。
狗急了會跳牆,如果那天鄧國道跳牆的話,想必他會和其他同樣對許銘鎧不滿的人共同合作,然後一起把許銘鎧擊垮。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保住富盛嗎?」莫曉曉能聽得見自己的聲音,她只覺得頭重腳輕。許愛薰的回答更是讓她沒有一絲的力氣。
「因為他堅信你可以繼承梅林夫人的財產,在他戰敗的時候,你會拿出梅林夫人留給你的財產去拯救整個富盛。」
莫曉曉掐了自己的手,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以沒有,她沒有做夢,她就這樣聽著許愛薰告訴她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她只不過是許銘鎧擺放的一個棋子,而他愛不愛她,還沒法說准。
莫曉曉的耳朵好像聾了,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錫陽醒來後,拉了拉她的手臂,喊了她好幾聲,莫曉曉也沒有聽見,她就這樣坐在陽台上,許愛薰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希望她可以幫幫她勸勸許銘鎧,不要再繼續這樣的復仇,這樣的他和鄧浩謙,和鄧國道沒有什麼兩樣。
在黃昏後,司機又來了,載著莫曉曉離開了療養院,他們說許銘鎧要和她一起共用晚餐,並給她帶來了禮服。華麗的禮服,她好長時間沒有穿過了,莫曉曉想單單他們兩個人的話,為什麼要穿這件禮服,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等待著她。
車子在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停了下來,莫曉曉下了車,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無數的閃光燈亮個不停,讓她忍不住伸手遮住,就在混亂一片的同時,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後迫使她往前走,莫曉曉沒有選擇,就算不知道身邊的人是誰,她也只能跟她走了。
進了餐廳後,莫曉曉才得以把手放下,轉過頭看到了許銘鎧。
「他們怎麼回事?」看著外面還在不斷按快門的照相機,莫曉曉對著許銘鎧詢問著。
「沒什麼,只是來看熱鬧而已,我們進去吧。」莫曉曉聽了他的話,沒有再說什麼就進去了。
這是一家意大利餐廳,所有的裝潢看起來都讓莫曉曉覺得太閃亮了。
「我們怎麼來這裡吃了?」她以為他們是要在家裡用,許銘鎧點了意大利面和牛排,還有一瓶紅酒,對於莫曉曉的問話沒有直接回答。
「你今天很美,如果把頭髮盤起來再化個淡妝就更美了。」莫曉曉看著面前的高腳杯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她那頭烏黑的頭髮披在左肩,白皙的皮膚成了鮮明的對比,只不過她的臉有些蒼白但不失美麗,看起來多了幾分空靈。
「我不知道你會在那麼多人的情況下帶我來這裡吃晚餐,我更想要回家去吃飯。」莫曉曉的反抗沒有什麼力道,可許銘鎧還是能夠察覺到了她的不悅。
「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會來這裡。」莫曉曉抬眸看了許銘鎧一眼,卻看不出他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在猜測那些記者是不是他叫來的,而他現在是在利用她嗎?
「匡當。」桌子上的叉子掉到了地上去了,莫曉曉回過神,有些慌亂地彎腰要下去撿,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剛才那個,難道她在懷疑許銘鎧對她的愛嗎?不她已經在懷疑了。
「不用撿了,讓服務生再拿一副過來。」許銘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扶了起來,莫曉曉抬頭看他,那面容帶著一絲笑意,明明他在笑,可是為什麼,她覺得他現在很可怕呢?
莫曉曉收回手在原來的位置做了下來。許銘鎧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試了試。
「沒有發燒啊,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舒服。」在許銘鎧把手放在她額頭上的同時,玻璃外面又是一片閃光燈,莫曉曉把頭縮了回去。
「我沒事,一定要在這裡用餐嗎?」她覺得自己好像坐在針氈上,哪裡都不舒服。
「不要在意,把他們當空氣,你或許還不適應,但從現在開始你是以梅林夫人的繼承人存在著,梅林夫人的兒子們發來了警告,讓你不要破壞了他們家族的臉面。」
許銘鎧的解釋非常的合理,而莫曉曉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話,至少梅林夫人的兩個人兒子都沒有對她說過任何的話,而許銘鎧說出來,她竟第一次懷疑他說的話,是愛薰對她說的話影響太大了嗎?
「我不喜歡這個樣子,如果需要這樣,不如我把那些遺產全部就給他們。」
「匡當」在莫曉曉話剛說完,許銘鎧的刀掉了下去,莫曉曉抬頭看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緊張。
「你還好吧!」這次換莫曉曉問了,而許銘鎧又換來服務生,幫他們換了新的刀叉。「沒事,那麼大的一筆錢,如果給她的大兒子一定會給美國帶來危機的,你還是不要有這樣的念頭。」
莫曉曉想到那份遺囑上的天文數字,壓根沒有數過有幾個尾數。
餐上來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莫曉曉看著意大利面沒有胃口,不管外面有多少的保安在阻攔那些記者,她還是很討厭那些閃光燈,可想而知,這一頓她吃得相當不痛快。
許銘鎧的胃口倒是不錯,莫曉曉看著他吃東西的樣子,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酒精似乎疏解了她心裡的不痛快,看到她喝得那麼急,許銘鎧看了她一眼。
「酒不是這樣喝的,應該慢慢地品嚐。」
「我不懂得怎麼喝紅酒,我只覺得酒精的灼熱讓我現在會舒服一點。」她肚子裡酒精已經在發酵了。
莫曉曉說完服務生又給她倒上,她照舊一飲而盡,許銘鎧總算覺得她晚上非常的奇怪,阻止了服務生繼續給她倒酒。
「你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出了什麼是嗎?」許銘鎧的問題不知怎麼的莫曉曉想要發笑,可她現在的笑卻比哭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