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才胡思亂想了沒多久,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邁克也才剛吃完,他們所住的是酒店的套房,有兩個房間,她想許銘鎧是為了她能夠更方便一點吧。i^
邁克去開了門,莫曉曉走了出去,看到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老外,他比邁克還要高大幾分,臉上的皮膚相對來說黑幾分,只不過應該不是純種的黑人。
莫曉曉像是鴨子聽雷,完全一竅不通,聽了他們之間交流了幾句,然後邁克才轉過頭看莫曉曉。
「他是許銘鎧安排的人,要帶我們去看看紐約的美景。」莫曉曉聽了有那麼一絲的興奮,原來讓她早來的話是為了讓她遊玩遊玩這紐約的地盤啊。
「好啊,我們一起去吧,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她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套了件粉色的毛衣和淺白的牛仔褲,陪上一雙綁帶的低靴,看起來倒是很輕便。
對於這一趟的遊玩,邁克還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也只有莫曉曉一個人興奮不已,還有看到那些屬於美國的風景,她拿著相機拍了好多的照片,導遊不懂得說英文,邁克又懶得解釋,害她根本不知道漂亮的風景是什麼地方,可她還是覺得高興。
在這寒冷的冬天裡,莫曉曉看到了有一家小小的冰淇淋店,她不顧邁克的阻攔就跑去買了。
邁克也只有掏錢包的份,現在路邊感受著那冰淇淋無比冰涼的感覺,莫曉曉真想帶回去給許銘鎧嘗嘗,他那撲克臉會不會因為這個變得更加的冷冰冰?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只怕到時候許銘鎧會變冰棍了,邁克又和導遊商量著下一個地方去哪裡,莫曉曉和小孩子似的跟在他們後面,她倒是沒有發現自己在這陌生的地方顯得這麼的不安分,稀奇的事物還真讓她眼花繚亂,她還纏著邁克給她拍了好多的照片,就想著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給許銘鎧看看。%&*";
「我們去跳蚤市場,那裡可以賣到很多東西。」邁克時不時轉過頭跟她說下一個地方,莫曉曉猛點了好幾下腦袋,她還不知道那跳蚤市場的人很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走丟了,只是一味的興奮要跟著去。
他們坐上了公交車,這一路他們都是邊走邊乘邊看,邁克說這樣會更有意思,莫曉曉也覺得不錯,車上人不多,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看著那窗外陌生的世界,心裡一直想著許銘鎧。
到了跳蚤市場後,莫曉曉看著那人擠人的樣子倒是嚇了一跳,剛開始還拉著邁克的衣服怕走丟了,但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時,莫曉曉就全然不顧了,一會兒逗留在攤子上,一會兒衝到了他們前面。
邁克看到這樣的莫曉曉,後悔把她帶來這裡,一直緊盯著她,就怕把她跟丟了,偏偏他不留神她就淹沒到人流裡,他一找到就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她,要是丟了他跟許銘鎧可賠不起。
莫曉曉把整個跳蚤市場都轉遍了,最後落在一對懷表上面,那懷表看起來有些歷史了,外表的漆褪得差不多了,被放在攤子上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打開時可以看到放照片的地方是空的,而時間嘀嗒嘀嗒地走著。
「邁克,快問問這個多少錢。」莫曉曉一看到這表就喜歡上了,尤其是那指針上面是一雙天使的翅膀,看起來非常的精美。
「你確定你要買這種破東西?」邁克烙印她的樣子,顯然對於她的眼光很不屑,莫曉曉一點也沒有改變主意。
「嗯,我想要這個,快幫我問問多少錢。」她有些著急了,攤子的主人是一個頭髮鬍鬚都白透的老人,莫曉曉抬起頭時才發現他正在打瞌睡,在這喧鬧的地方睡得不亦樂乎。
「喂,老頭,喂,醒醒。」邁克開始粗魯地去喊那個老頭起來,老頭慢騰騰地睜開了眼睛,莫曉曉心裡忍不住產生了罪惡感,好像把他吵醒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
在老頭醒後和邁克打了個招呼,邁克大概是問他莫曉曉手裡的表值多少,只見老者的眼睛放在懷表上微瞇起來,然後把她手上的表拿了過來,認真地看著莫曉曉。
莫曉曉有些發愣,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他又把懷表拿到她面前說了一句不知道什麼話,求助邁克,他才解釋給她聽。
「他問你,你真的看上這對表了嗎?」莫曉曉明白後立馬對老者點了好幾下頭,她真的看上了。
老者給了她一個微笑,也是和藹地點了點頭,然後把那對懷表放回莫曉曉的手裡,並讓她拿好,莫曉曉頓時困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這次老者抬頭替邁克說了一段話,莫曉曉很白癡的一句也沒有聽懂。
邁克全部聽懂了以後對老者答謝了然後看了一眼莫曉曉。
「他說這對懷表在他的攤子上,已經三年了,是他和他去世的老伴最珍貴的東西,因為老伴去世了,所以他把這對懷表放在了攤子上,希望有人會發現他們,和他們一樣喜歡這對懷表,只不過已經三年了,誰也沒有看到它們,而你發現了,還喜歡,他說這是緣分,要把這對懷表送給你。」
莫曉曉聽了邁克的翻譯倒是覺得像是安徒生童話裡所發生的故事,不起眼的東西總是帶著更大的價值。
「謝謝。」除了感謝,莫曉曉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笑彎了眼睛把那懷表緊緊地握在手心裡。
「邁克,你快告訴他,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對懷表的。」莫曉曉還是覺得不夠誠意,急忙讓邁克幫她傳達了無盡的謝意,老者又說了句,後來邁克告訴她說老者祝福她如果把這個懷表送給自己心愛的人會永遠幸福一輩子,就像那老者和自己的妻子,就因為這個原因,邁克對那懷表起了賊心。
莫曉曉一回酒店就把那懷表放行李的最底層就怕被邁克發現了。莫曉曉估計是玩了一天有些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到了將近的凌晨的時候,許銘鎧的電話打來了,她迷迷糊糊地接過酒店的電話,許銘鎧在那邊好像才剛睡醒的樣子,有些慵懶。
「你剛醒嗎?」莫曉曉問了一句,許銘鎧「嗯」了一聲。
「你去玩得怎麼樣?」「嗯,很不錯,你聘請的那個導遊很盡職,帶了我去了好多地方,你今天要忙什麼呢?」莫曉曉覺得聽到他的聲音時整個人都精神了。
「依然有些事情要處理,你梅林夫人的事情你不用太過著急,因為還要一天才能排到隊。」許銘鎧倒是像很瞭解她似的,一下子就能察覺出她的心急。
「如果晚一天會不會對酒店帶來什麼樣不好的影響?」莫曉曉還是將擔心的事情問了出來。
「傻瓜,不需要想那麼多,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有你看的那麼的無能嗎?」從許銘鎧的嘴裡聽到無能這個詞,莫曉曉覺得很怪異,好像這個詞語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我只是覺得我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也沒有你想的那樣的嬌弱。」話筒傳來了微熱的溫度,她從被子裡坐了起來,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
「不是溫室裡的花朵,那你是什麼?」許銘鎧有點調侃地問道,莫曉曉的腦袋開始轉著,對哦,她不是溫室裡的花朵,那是什麼呢?想了好久,許銘鎧也沒有發出問題對她再發出提問,像是在等待她給他一個恰當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