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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4留不住的時間(六) 文 / 安小柒

    她說著,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可是換來的,是李伯的一聲歎息。i^

    第一次莫曉曉想著,再美麗的愛情也有那麼多的不如意,再美麗的愛情也有一條跨不過的溝。

    看著現在的李伯,她的心依然變得沉重。莫曉曉回到了大廳,蘇管家跑了過來說有人打電話。

    她很好奇,有什麼人會打到這裡?還是找她的。莫曉曉走到電話機怕旁接過了電話。

    「你好,是哪位。」她的口氣淡淡的,或許是因為心有點沉重吧。

    「曉曉,是我。」莫曉曉絕對忘不了那個聲音,像從地獄而來。

    「鄧浩謙,你在哪裡?」莫曉曉全身的血液緊跟著凝固起來。

    「我以為你會知道我在哪裡呢,莫曉曉,來找我吧,我不會再傷害你了,真的,莫曉曉,快來找我吧。」

    鄧浩謙那一聲一聲的召喚讓莫曉曉的腦袋炸開。

    「鄧浩謙,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不要再一錯再錯了,你父親已經把你拋棄了,你不要再迷失自己,鄧浩謙。」莫曉曉真的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只覺得自己希望他能夠快點自首。

    可是電話那頭卻沉默了,莫曉曉在以為他不在電話那頭的時候,鄧浩謙卻又發出了聲音。

    「莫曉曉,跟我走吧,代替蕭蘭,跟我永遠離開這個地方吧,我們去法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走吧。」

    鄧浩謙的話語裡充滿了懇求,她從來沒有聽過鄧浩謙這樣的聲音,莫曉曉從裡面讀出了那一份無盡的淒涼,就好像他那周圍是荒蕪的沙漠,而他被所有的同行者所拋棄了,一個人品嚐著那無盡的孤獨。i^

    「浩謙,我不可能陪你去的。你快出現吧,不管你逃到哪裡,都會被抓住的,不單單是警察,是國際的刑警,你濫用槍支已經被許銘鎧推送上去了。」

    她不懂得法律,更不知道許銘鎧是怎麼做到的,她也沒有替鄧浩謙悲憫的心情,她只想把真相告訴他,只希望他能夠快點自首,或許那個時候,他真的能夠認清事實,重新走上軌道。

    只是在兩個月後,莫曉曉再見到鄧浩謙的時候,她心裡是一道深深的哀傷,這個因為愛變得極致的男人,沒有讓自己有任何的退路。

    「曉曉,明天你一個人來老家好嗎?我好久沒吃東西了,我好餓。」

    「你不怕我把警察帶過去嗎?」莫曉曉恢復平靜的聲音冷漠到了極點,像是覺得他現在的話充滿了搞笑。

    「如果你來了,我會告訴你,計劃書在哪裡。」鄧浩謙開出了非常有力的條件,而莫曉曉沒法否認的,她心動了。

    「曉曉,我會等你的,記得給我帶點食物。」在電話變成「嘟嘟」的聲音時,鄧浩謙不忘了又提醒了她一句,而莫曉曉的心被繃得緊緊的。

    「你在和誰打電話?」邁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莫曉曉嚇得大喘氣,卻沒有尖叫,轉身看他,捂著自己那狂跳的心臟。

    「沒,那個,是,嗯,是黑虎打來的,他說我好久沒有回去了。」莫曉曉不知道為什麼要隱瞞邁克,可是她知道這是鄧浩謙那個交換條件在慫恿著她這麼說。

    「哦,許銘鎧打電話來說,讓你晚上陪他出席一個舞會,晚上會有司機來接你。」

    「舞會?什麼舞會?」莫曉曉平息了那狂跳的心臟,才好奇地問道。

    「就是上流社會普通的一種交際手段,他缺少女伴,所以只好帶你出席。」莫曉曉聽了邁克的解釋,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場所,她又不是第一次了。

    邁克在告訴她沒多久後,她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她檢查了電話,來電顯示是沒有號碼的,她忍不住想鄧浩謙是拿什麼手機打的,而他現在就在他的老家,那棟經過他重新裝修過的老房子,充滿了異常的詭異。

    「拿開,拿開,我不要看到它,拿開。」不遠處,錫陽一手捂著眼睛,一手不斷揮動著,莫曉曉的目光望去,看到小柔手裡是一盤新鮮的芒果,而她不知道錫陽為什麼會這麼排斥。

    「錫陽,錫陽你怎麼了?」莫曉曉連忙跑了過去,把他的手從臉上扳下來,錫陽直接將莫曉曉抱得緊緊的。

    「媽媽,那個討厭的東西,那個討厭的東西。」他指著小柔手裡的芒果大聲囔囔著。

    「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遠方親戚送了一袋芒果過來,我記得你喜歡吃的,所以想要端給你,可是少爺看到這個就大聲地哭著喊著。」莫曉曉聽了小柔的話有些驚訝。

    「小柔,快把芒果拿來,小少爺對芒果過敏。」蘇管家在這個時候也急步走了過來,對著小柔呵斥道,小柔端著芒果急忙走開了。

    「莫小姐應該不知道,蕭夫人生前不喜歡芒果,看到芒果就很排斥,沒想到生了小少爺卻是對芒果過敏,所以許總從來不讓芒果出現在家裡,但蕭夫人去世兩年了,這成了習慣,小柔比較晚來,不知道這件事。」

    經過蘇管家的解釋後,莫曉曉才恍然大悟,再看錫陽的時候,他的臉竟然冒了一些小紅點,莫曉曉急忙喚了邁克來。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錫陽對芒果這樣的排斥,想到了鄧浩謙,那天他看到她買的芒果,那排斥的樣子。

    邁克給錫陽打了一針,已經沒事了,錫陽倒是粘在了莫曉曉的懷裡,莫曉曉認命地抱著他,為他吃飯送他上廁所,還免了他今天的課程。

    其實她覺得錫陽真的太孤單了,她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最愛拉著同齡人的小女孩,玩過家家,而他卻要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大人。

    一天的時間又漸漸過去,本來想要告訴許銘鎧說她要陪錫陽,沒辦法去參加舞會,可錫陽卻早早地睡著了。

    司機把美麗的禮服送了過來,是一件金光閃閃的白紗裙,那整個背都裸露的設計帶著一絲的誘惑,莫曉曉看著那大小,剛好合適,不用說也知道是許銘鎧幫她挑的。

    她套上了裙子,然後又將頭髮挽起,化了淡淡的妝容,才出了門,小柔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發出讚歎的聲音。

    「曉曉,你真的好美。」

    「謝謝。」對於小柔的稱讚,莫曉曉抱以微笑。

    「放心,你會比她還要美。」邁克照舊以噁心的姿態挽著小柔說道,莫曉曉忍不住冒冷汗,還好,許銘鎧沒有像他這樣厚臉皮過,在這公共的場合都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麼寫。

    「照顧好錫陽。」她忍著對邁克翻白眼的衝動,然後走往大門,鑽進車裡,前往舞會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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