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鎧在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揮去自己憤怒,他希望莫曉曉沒有被吵醒,想要進去看看她醒了沒有時才發現剛才抱到床上的人不見了。%&*";
「莫曉曉,莫曉曉你在哪?」許銘鎧慌了,明明把她抱在了床上,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莫曉曉?你出來啊,已經沒事了,鄧浩謙已經走了。」許銘鎧在房間轉著,又去打開浴室的門,裡面空空的,在房間後面的書房,一個也沒有看到,客廳裡,陽台上,什麼影子也沒有。
他幾乎想不出她怎麼會突然不見,當他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細細的抽泣聲,而再認真聽一下,那聲音是從衣櫥傳出來了。他兩步做一步地走到衣櫥旁用力地把衣櫥打開。
在那堆衣服裡面,莫曉曉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那樣害怕地顫抖著,彷彿此時外面下著大雪。
「莫曉曉。」許銘鎧忍不住地喊了她的名字,但莫曉曉像是沒有聽到,那身子還顫抖地厲害。
在她聽到鄧浩謙的聲音她嚇壞了,對她來說他對她的暴力已經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了,這樣的恐懼以至於她連聽到他的聲音就害怕。
「莫曉曉,不要怕,不要怕。」許銘鎧已經看不下去了,他胡亂地去擦她掉下來的眼淚,看到她這樣子,竟會讓他自己不知所措。
「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再有傷害你的機會,不要怕。」他將她的身體拉起,抱在懷裡,心揪得讓他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莫曉曉在他懷裡又哭泣了,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彷彿在掉進大海裡快要窒息的時候有一雙手將她從水裡救起來。i^
「他是魔鬼,他是魔鬼。」她哭泣著,喃喃自語著,把鄧浩謙淪為了魔鬼。
許銘鎧的手指不斷摩擦著她的臉頰,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奉獻在她面前,讓她不再這樣擔心受怕,他更怨恨自己,為什麼要害她掉進那樣可怕的虎口,卻沒有及時將她救出來。
感受著許銘鎧的體溫,和安慰,莫曉曉慢慢地停下了抽泣,但雙手還是捨不得放開,只希望許銘鎧可以這樣和她在一起,為她趕走一切可怕的噩夢。
「沒事了,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沒有人敢傷害你,我會讓鄧浩謙知道傷害你的代價,不要怕。」此時想到鄧浩謙他眼裡已經有了恨意,像是已經決定了某種事情而心變得更加的堅硬。
在許銘鎧的安撫下,莫曉曉開始平靜了,除了許銘鎧叫了服務,讓他們把早餐送來以外,莫曉曉都依偎在他的身上不捨得離開。
明明知道自己越軌了,他說不能喜歡她的,可是她現在這樣靠著,已經不想再分開,即使其實過分,她也只想在這一刻貪戀這樣的溫暖。
許銘鎧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他一點也沒有拒絕這樣的靠近,彷彿是自然。
當服務送早餐來的時候,許銘鎧開了門只把餐桌拉了進來,推到莫曉曉面前,舀了一碗到莫曉曉面前。
莫曉曉看到他,正要伸手去接的時候許銘鎧卻又在她的身邊坐下。
他的動作倒是讓莫曉曉愣了一下。
「你的手受傷了,邁克說如果不好好養傷以後什麼東西也不可以拿。」他言語裡充滿了擔憂的氣息,莫曉曉倒是一時不明白了,他這樣對她又是為何?只是她沒有對他發問,只覺得自己累極了。
許銘鎧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吹涼,再遞到莫曉曉的嘴邊,莫曉曉吃了一口,這樣的畫面讓她熟悉,好像在什麼時候,許銘鎧也是這樣餵她的,某個時候的記憶好像丟失了,讓她想不起來,但腦海裡有個畫面一直在晃動。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懷孕了,我不是故意的,莫曉曉,你快醒過來。」
耳邊,迴盪著他說的話,而她竟然把那因為流產而昏迷的記憶給忘記了,她聽過的,在那個時候她聽過他對她道歉的。
莫曉曉看著他發傻,他那動作是那麼的細心和熟悉,在昏迷的夢裡,他貌似就是這樣餵她。
「快喝點蜂蜜水,不然你的喉嚨就永遠唱不了歌了,把這些都喝了。」
莫曉曉沒有想到那曾經另她想不起來的記憶,在這個時候竟然全部想起來。
「許總也很難過,他並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當醫生把那一塊血肉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在家裡靜靜地坐了一夜,在第二天就給把孩子安置在了這裡。」
「還好有一直喝蜂蜜水,不然你的喉嚨一定測毀了。」莫曉曉的淚無聲地滑落,滴在那勺子上面。
「對不起,我不能對不起蕭蘭,我沒辦法忘記她。」他曾經道歉過的,可是她還執意地要去幽蘭公園,其實她一直以為他對她根本連一絲喜歡都沒有,她還在心裡罵過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狠心。
「拿到計劃書後,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了,也不需要再見面了。」那天早晨她還覺得他是那樣絕情地對她說那句話。
原來是她一直在心裡給他的定位,而不是他真的無情真的冷漠。
「真像個孩子,睡覺都不蓋好被子的,等你生病了,就有你好看了。」是在那個夜晚,她抑制不住睡意了,眼前已經模糊了,可還能感覺一個身影在靠近,她竟然沒有打起精神來看看他是誰,那天晚睡她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還拿著棒球棍打了他的腦門。
莫曉曉覺得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愚蠢,這樣反應緩慢,一點也沒有發現眼前這個一直被他視為冷漠無情的人,曾經像個保護神在她的背後保護著她,她還一直以為自己守護他,她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你的眼淚怎麼都流不完呢?做夢的時候也哭,難過的時候也哭,要怎麼樣才能讓你的眼淚停下來,我都已經快要沒分寸了。」
他又是拿了一把紙巾幫她擦去眼淚,感覺自己真的敗給她了,怎麼可以流那麼多眼淚呢?
許銘鎧還帶著笑意說他,手裡又拿著紙巾又拿著碗,莫曉曉突然起來將他緊緊地抱住,那樣的緊好像要把他的衣服給抓破了。
「嗚嗚……許銘鎧,許銘鎧,……嗚嗚……」她連名帶姓地喊著他的名字,帶著複雜的心情抱著他。
「怎麼突然連名帶姓叫我了,莫曉曉……」
「我就是要這樣叫你,就是要這樣叫,許銘鎧,我恨死你了,你是個大木頭,是個大石頭,你還是長著撲克臉的打冰塊,你是壞蛋。」
她一個又一個形容的東西讓許銘鎧挑起了眉頭,他堂堂酒店大總裁在這個時候被她形容成這樣,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