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的是你不是我,我只不過是拆穿了你對我的真相,本來我就是要對許銘鎧報復,只是你自己沒有發覺而已。」他口氣冷漠極了,莫曉曉記得上一次那樣興奮地給她介紹一大堆菜,在這餐廳裡顯得很引人注目。
「哥,一起吃飯吧。」就在莫曉曉還在想著曾經她和鄧浩謙之間的畫面時,他突然朝她後面喊了一句,轉頭看到正朝這裡走來的許銘鎧,她一陣緊張,鄙視了鄧浩謙一眼,他將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們怎麼過來了?」許銘鎧在莫曉曉身邊停下,對著鄧浩謙發問,莫曉曉低著頭,不想去看他。
「因為父親的關係,我和我們寶貝只能住這裡了,哥,你吃飯了嗎?一起吃吧。」莫曉曉真想拿起桌子上的叉子對鄧浩謙插過去,他真的是沒有一絲的消停。
「不了,恭喜你們結婚,新婚快樂,有什麼需要就儘管叫人給你們提供。」她倒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許銘鎧也會說出這樣祝福的話,原本只是文字,現在是現場表演,而他的聲音提高著,彷彿他很興奮似的。
「真是勞駕許總裁給我們祝福了,我們想要用餐了,你可以離開了嗎?」這個時候恰好服務生把餐點拿上來了,莫曉曉看都不看他冷漠地要把他趕走。
「當然,我事情忙得厲害,哪裡有空陪你們吃飯,你們慢慢享用。」他說完就告辭了,一點也沒有迴旋的餘地,莫曉曉拿起叉子,將盤子裡面的一塊牛肉叉起放進嘴裡用力咀嚼著。
鄧浩謙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一幕,所以他只拿起了紅酒品了一口。
貌似為了發洩,莫曉曉拿著那把叉子就沒了消停,原本心情不好,一直發悶,可以不說話,不吃飯,不搭理人,現在她卻是莫名地想要大吃特吃,只想要把嘴巴塞滿,讓自己很忙,那眼淚才掉不下來。%&*";
吃完後她又喝了許多的紅酒,好像經過訓練以後,她即使是狂喝紅酒,也沒有一起不修邊幅還是沒形象的樣子。鄧浩謙一邊品著紅酒,一遍看著她發洩的樣子,想來真的是氣得夠嗆,等她整瓶紅酒都喝完以後,鄧浩謙還很貼切地再叫了一瓶,莫曉曉想也不想就直接拿過來倒。
只不過她已經喝了兩瓶,也沒有要醉的跡象。
「寶貝,這大白天這樣喝酒可不好,我們還是回房間吧。」鄧浩謙說完就走過去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不要碰我。」她現在對他何止是厭惡和反感。
「乖乖的,好好聽話,不要任性,我們可是還沒有洞房,如果你晚上想要試試的話。」
再生氣再討厭又有什麼用?她給他控制地死死的,而許銘鎧過河拆橋,狗咬呂洞賓,他的壞和鄧浩謙差不多,不,是更壞,更壞了一百倍,一萬倍。
在她用腦子計算許銘鎧有多壞的時候,鄧浩謙已經抱著她進了別墅,把她扔在沙發上,本來不醉的她,因為在沙發上彈了一下,整個腦袋都暈了。
「我怎麼沒有發現你的酒量不錯啊,好好呆著,我去給你倒水。」耳邊只能聽到鄧浩謙吩咐的聲音,只是兩分鐘後,她肚子開始反胃,翻過身朝著地上吐了起來,那滿滿的食物,夾著紅色的酒,全部都落在了地上,她吐了好多好多,那白色瓷磚上像是灑了一片紅色的鮮血,可那難聞的氣味充滿了整個屋子。
「莫曉曉,你在幹什麼?」鄧浩謙的聲音如炸彈一樣傳來,莫曉曉想她現在是沒有力氣,不然她一定會扔給他白眼,她在吐還能在幹什麼?
「不要再吐了,不要再吐了。」她覺得現在的鄧浩謙好搞笑,竟然可以對一個喝醉酒大吐特吐的人喊不要吐了。
她也想停下來,可是停不下來,直到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後又吐了一些酸水,她才感到一陣輕鬆。
閉上眼睛只覺得身心疲憊想要睡覺,一點也不擔心鄧浩謙是怎麼收拾她的殘局的,她只知道自己好累,被鄧浩謙逼得好累,被許銘鎧氣得好累,為什麼他們不能放過她?
讓她回到以前一個人的日子,而是硬要把她拉進這本來就不屬於她參與的事情。
「鄧浩謙,浩謙……結束吧,結束好不好……銘鎧啊,許銘鎧啊……你是壞蛋,你是個大壞蛋……」
她躺在沙發上,一邊喊著一邊罵著,卻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鄧浩謙看著她的樣子,倒是發了一會兒愣,她沒有罵錯吧,竟然沒有罵他?是不是喝醉了分不清對象了。
他回過神去按服務的按鈕,一點也沒有打算自己幫莫曉曉清理,就像躲芒果那樣躲得遠遠的,當服務生來了後,他只吩咐了讓他們清理現場,再把莫曉曉抬到床上,然後就離開了。
「這不是上次幫許總迎接梅林夫人的莫小姐嗎?」
「是啊,她怎麼會和鄧浩謙在一起了,真是難以想像啊。」兩名服務生認出了莫曉曉,忍不住細聲地討論起來,莫曉曉在半昏睡的狀態中聽著他們的話,心裡的苦澀像中藥一樣,現在已經都不一樣了,全部都不一樣了。
服務生正把那地上的髒物清掃了,可莫曉曉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害他們兩個人嚇了一跳。
「帶我,帶我去找許銘鎧。」她抓住其中一個服務生的已經,朝著他喊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多麼粗魯,臉上的表情又有多麼猙獰。
「快去叫許總,叫許總過來。」那服務生還是個小女孩,嚇壞了,急忙叫著旁邊的女孩快去通知許銘鎧。
只是莫曉曉喊完以後又坐回了沙發上,身子軟軟地趴了下去,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醉後是什麼樣的,而鄧浩謙已經不見蹤影。
當許銘鎧皺著眉頭走進來的時候,服務生已經把地板打掃乾淨了,正拿著一塊毛巾替莫曉曉擦臉。
「發生什麼事了?」許銘鎧對著服務生發問,服務生膽怯地站在一邊。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了,鄧少爺剛才按了門鈴,讓我們清理一下,再把莫小姐抬到床上去,可是,可是……」服務生都不知道要怎麼說莫曉曉剛才的喊叫。
「可是什麼?鄧少爺去哪裡了?」許銘鎧的聲音帶著怒氣,他從來沒有見過莫曉曉這樣醉過。
「可是鄧少爺在我們來後就走了,莫小姐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說要見你,所以我們才,才把你叫來。」
服務生說完後不敢再做聲了,許銘鎧看了那已經被收拾好的地板,又看著她剛被擦乾淨的臉,手似乎很想要觸碰,跟著他的心,手已經伸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