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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4不如恨(一) 文 / 安小柒

    「是我趁媽媽睡覺的時候爬到樹上的,媽媽醒來沒有看到我,一直找不到我,陳如一直要我跳下來,說媽媽會罵,我才跳下來的,可是陳如沒有把我接住,是媽媽把我送到醫院的。」

    錫陽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許銘鎧,他的腦袋像被晴天霹靂一樣被炸開,雙腳發軟地摔到了地上,臉上充滿了崩潰,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誤會莫曉曉,他不禁聯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是否太過巧合。

    他放開了錫陽立馬掏出電話打給於德彬,詢問那份資料的情況。

    莫曉曉陷入黑暗中,可是她的腦海裡確實一個接著一個許銘鎧對她殘忍的畫面,那把鞭子的力度和刀沒有兩樣,他的話比那鞭子還要生硬,他說她不配擁有她的孩子,就算她真的懷孕了,他也不會承認,莫曉曉以為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沒有想到他會真的這麼說,這麼做,她在他心裡已經到了一文不值的地步,他將自己親生的孩子都給殺了,那麼她還有什麼餘地把他留在心裡呢?

    不了,她再也不做那個沒有任何反抗的自己,她不要再去把他想得那麼美好,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讓自己到了現在沒有退路的時候。

    「病人大量失血,需要有人輸血。」急診室裡的護士慌張地跑了出來,聽到這個消息時許銘鎧也衝了過來,完全忽略了手機裡剛接起電話的於德彬。「你們誰是家屬,病人是o型血,醫院血庫不足,需要現場有人鮮血。」

    邁克皺起了眉頭,他是ab的,沒辦法供應,許銘鎧也犯難,他是a型的,根本對不上。

    邁克對於莫曉曉的病情是最清楚不過的,現在她血根本停止不住,一旦沒有即使補充血液的話,她要面臨的就是死亡的危險。

    「你是醫生你該知道哪裡有血的,不是嗎?快告訴我。|」許銘鎧失去理智了,抓著邁克的衣領,好似是他故意不把血源拿出來一樣,邁克卻對著他冷眼相待,只有到了來不及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的錯誤。

    莫曉曉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快要停止了,那越來越緩慢的跳動讓她覺得疲憊,只想就這樣躺著沉沉地睡去,反正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她所牽掛的人了,早離開和晚離開,沒有什麼不痛,不如就讓她告別這個世界吧,這個除了父母在時還帶著快樂的時光最終還是沒辦法獨自留在這個世界上開心地活著。

    「你叔叔欠了一大屁股的債,你不幫他還還有誰會幫他還。」

    「我真的沒錢,你們不要砸了,那是我爸爸的東西,還給我。」十八歲的那個夏天,她還穿著校服,身上的書包沒來得及放下,頭上守孝的白花還沒有摘下,她的眼淚卻已經決堤了,全落在了地上。

    「你爸爸的東西嗎?那能值幾個錢?都已經是一屁股債了還在乎東不東西的,你這小臉蛋長得還不錯,到我酒吧工作算了。」

    黑虎那淫蕩的笑臉讓她反胃,從那個時候她就不在世上了,在踏進酒吧的那瞬間,她就像失去靈魂的人,如果不是遇到許銘鎧,或許她還一直像塊石頭,沒有冷沒有熱,只想對傷害的人絕情,可是她遇到了許銘鎧,她第一次認識了愛情,她第一次有了想要慰問的心,擁有他的孩子喜悅在兩年後充滿了她整個心,膨脹的感覺讓她滿足,又怎會想到,他最終把她打下了十八層,如果現在就這樣死去也罷了,再也不會受到他的傷害,再也不如逞強,因為他的誤會讓她每次都痛得無法呼吸,以後再也不會了。

    莫曉曉緊閉著眼睛,她以為自己真的死了,可以去父母相聚了,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她沉睡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才睜開了眼睛,那白色的天花板,那照進來的陽光,都讓她以為,她到了天堂。

    「曉曉,你醒了。」小柔在一旁守候著,看到她醒來時興奮不已,開心地叫了起來,莫曉曉看著面前微笑的小柔,差點不認識她了。

    「曉曉,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小柔看著她傻傻的樣子,忍不住又問道,可莫曉曉木訥著,一句也沒有回答,即使是搖頭點頭也沒有,

    她只覺得空落落的,原來她還沒有死,還處在許銘鎧的地方。

    被子下的手摸到了腹部,那裡已經平坦得沒有一絲的痕跡,她連跟孩子問聲好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已經不在了,他離開時是不是恨她,恨她強求地把他留下,卻讓他被自己親生父親給打死了。

    想到那一鞭一鞭的狠意,莫曉曉的手忍不住捏成了拳頭,當愛變成恨後,她的眼裡再也沒有曾經的純淨和溫暖,有的只是那無盡的冰冷。

    「曉曉,你要什麼?我幫你拿,你還不能下來。」小柔看到莫曉曉要下來的時候嚇壞了,連忙把她扶著,莫曉曉卻冷冷地推掉她的手,不願她攙扶,腳沒有套上室內脫鞋,直接踩在刺骨的地板上,她卻沒有知覺,只有那背上拉扯的痛楚,才讓她有一絲絲的皺眉。

    「曉曉,你要去哪裡?許總等一下就要回來了。」小柔不知所措,她真的不知道莫曉曉這是怎麼了,身上還帶著傷卻硬要跑下來,還有她那眼裡的冷意讓她感到害怕。

    莫曉曉一言不發地往門外走,她討厭這空氣的味道,討厭屬於那個人的家,她永遠沒辦法忘記自己苦苦哀求的畫面,沒辦法忘記自己目睹孩子消失的畫面,這裡的一切讓她身上的細胞都要跳起來。

    許銘鎧把車子停好就快步走進房子裡,現在的他不但要顧著工作,還要不斷地來回折騰,每到中午他就要回來看一眼莫曉曉,看到她安靜地躺在床上才能覺得安心。

    「你不能出去,你的身子還沒有好,曉曉,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小柔不斷地要阻攔莫曉曉的去路,她真的不知道莫曉曉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一言不發就算了,還硬要往外面闖,那柔弱的身子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你要去哪裡?」許銘鎧在聽到小柔的呼喚時一陣興奮,看到莫曉曉一直要往外面走的時候他才感到了不對勁。

    即使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莫曉曉也是一陣顫抖,只不過很快,那眼裡的恨意就代替了害怕,她不想再看到他,於是雙眼直接把他忽視從他身邊走掉,許銘鎧的臉色也是吃了一驚,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讓她一陣吃痛。

    「你這是做什麼?身子還沒有好要去哪裡?」他想過她醒來會討厭他,會不想看他,卻沒有想到她會恨他,他非常明白那眼裡是極度的恨。

    「放手。」她望著他放在她肩膀的手,冷冷地說道,許銘鎧一陣寒顫,他看不到先前她眼裡的那一道光亮,有的只是如死湖裡的水,沒有任何波瀾。

    「你這是要去哪裡?」他放下了手,又追問道,莫曉曉那極少勾起的冷笑象徵著她的心寒,她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關於愧疚的詞語,那依然霸道的口氣,那依然不屑的聲音,是不是下一秒他又要追問她是不是和鄧國道有勾當。

    「我有我的自由,不要把你那霸道的囚禁用在我身上,一點用也沒有,你不是說我是鄧國道的合夥人嗎?留我在這裡是不是更加的危險,沒準今天我就放一場大火把這裡燒了,就像半山別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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