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鎧聽著莫白的回答,整個人像快要爆炸的地雷,莫白縮在那裡不敢動,沒有想過這個人會這麼的恐怖。
「那那個,我可以先走了嗎?」他已經無心去向他要錢了,本來他就是受人指使來的,現在都變成了什麼情況?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許銘鎧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將手機掏出來接了起來。
「誰?」「我是邁克,你現在在酒店嗎?」許銘鎧聽到邁克的聲音時感到一陣困惑,他和他可不算很熱聊,更不用說他會打電話給他了。
「你兒子現在在醫院,你過來一趟吧。」「錫陽?他怎麼了?怎麼會在哪裡?」許銘鎧從椅子猛地站了起來,本來沉浸在莫曉曉事情裡的他一下子清醒了。
「他從樹上摔了下來,莫曉曉把他送來了醫院。」莫曉曉?許銘鎧聽到她的名字又是一陣怒氣,他直接忽略掉莫白就直接跑出去了,那臉是完全鐵青的。
錫陽的膝蓋被上了藥又打了石膏,骨骼都碎了,必須要療養一段時間,不過還不需要住院,邁克還是給他們安排了一個病房。
「好好在這裡休息,那消炎藥掛完就可以走了,我已經讓許銘鎧過來接你們了。」莫曉曉的眼睛都哭腫了,那樣子可憐兮兮的,邁克本來要欺負她的心理完全沒掉了,猛然想許銘鎧是不是被她這個樣子所迷惑了,不然怎麼說她也比不上蕭蘭,許銘鎧這麼容易就淪陷了算不算不正常?
「你要不要做個檢查?今天你抱著錫陽跑了那麼遠?」「不用,我沒事。」此時的她確實沒有感覺到異樣。
「那好吧,你不要再哭了,不然的話,就算把孩子生出來,也是個愛哭鬼,我先走了。」邁克走出了病房,莫曉曉的目光又扔到了錫陽身上,他哭得累了,已經睡著了,那打著石膏的腳又是讓她一陣心疼,似乎這段時間的照顧錫陽已經完全裝在了她的心上,她現在整顆心都掛著。|
許銘鎧衝來醫院的時候剛好看到邁克,他跑過去抓住他的衣領,凶神惡煞地樣子。
「錫陽,錫陽在哪裡?」邁克對於他的衝動帶著不屑,又是一個低腦的家長,他這樣和莫曉曉倒是很像一對。
「在二樓靠右邊的那個病房,他沒事了,我只是叫你過來接他們。」邁克慢條斯理地回答,許銘鎧還沒等他說完就直接奔了上去。
莫曉曉還盯著錫陽,看著他那安靜睡容心裡還被愧疚所折磨。
當許銘鎧闖進來的時候她愣了一下,發現是他時她的原本止住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他到底怎麼回事?」許銘鎧帶著一身的陰冷走了進來,在看到錫陽受傷的膝蓋時整個人都要爆發了。
「我不小心睡著了,醒來就沒看到他,他從樹上掉了下來,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他,對不起……」她不斷地跟許銘鎧道歉,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一句對不起就有用了嗎?一句不小心就能讓他的膝蓋不受傷嗎?莫曉曉,你真的很會演戲,他受傷了你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陰謀得逞了?」
許銘鎧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莫曉曉臉上只剩下驚訝,她沒有想過許銘鎧為何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他不是對她不再敵意了嗎?現在他的眼裡卻充滿之前的敵意。
「我看到他受傷我也很難受,我並沒有什麼陰謀,你相信我好不好?」她的語氣裡充滿了祈求,她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那雙眼的恨意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相信你?你覺得自己能夠被相信嗎?」他重重地甩掉了她的手臂,床上的錫陽聽到他們的吵鬧睜開了眼睛,他看到許銘鎧在怪罪莫曉曉伸手抓住了他的褲子,許銘鎧感受到後轉過頭,才知道他醒了。
「錫陽,你怎麼樣了?還疼嗎?哪裡難受嗎?」許銘鎧蹲下身子連忙問道,那心疼的樣子和剛才完全不一樣,錫陽搖了搖頭,他已經不覺得疼了,只是剛才哭得太累了,莫曉曉看到錫陽醒來的時候也往前走了,許銘鎧卻站了起來。
「你離他遠一點。」那口氣冷到了幾點,讓莫曉曉的心一陣涼意,錫陽好奇地看了莫曉曉一眼,不知道他們又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又這樣難相處了。
「點滴快完了,我去叫醫生。」她努力地擠出微笑,然後跑到外面,一路上她的心都想是要停止了一樣,那眼淚更是止不住。
在擔心錫陽之餘對於許銘鎧這樣冷漠的口氣讓她覺得更加的難過,擦了擦眼淚,到護士台喊了護士,然後又跟著護士回病房,只不過護士進去病房的時候她只敢站在外面,她已經完全被愧疚籠罩了,讓錫陽受傷,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打完點滴後,許銘鎧抱著錫陽走了出來,看都不看莫曉曉一眼就往前走,莫曉曉雙手緊緊地攪拌在一起,只要緊張她都會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許銘鎧將錫陽放在副座上,一句話也不說,莫曉曉還是從後面上了車,她知道他是不可能讓她留在這裡的,只是在後來她想,如果她站在那裡躊躇一會兒,不上他的車,他會不會直接把車開走?而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會惡化到那個地步。
她坐在車裡,錫陽從前座伸出了小手,抓住她的手,這樣才覺得安心。
可許銘鎧二話不說地就把錫陽的手拉了過去。
「坐好,我們快要到家了。」他的口氣依舊冰冷,莫曉曉想他再也不會讓他碰錫陽了。
車子開進許家停好後,莫曉曉下了車,要抱錫陽也被許銘鎧推開了,陳如這時從裡面跑了出來。
「許總,少爺你們回來了,少爺,你的腿怎麼樣了?有沒有事?真的是阿姨不好,沒有接住你,都是莫阿姨,如果她沒有把你放在樹上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莫曉曉的嘴巴微張,她沒有想到陳如會以這件事作為把柄來陷害她。
許銘鎧的目光像要把莫曉曉燒了,莫曉曉連忙擺手。
「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他爬到了樹上。」
「莫曉曉,難道我是在說謊嗎?明明就是你把錫陽放在樹上的,還假裝自己找不到他。」陳如添油加醋地說道,許銘鎧朝著她向前了一步,莫曉曉退了一步,臉上滿是驚慌。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如果錫陽少一根汗毛,那你就要接受家法。」莫曉曉此時像晴天霹靂一樣全身顫抖,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那個家法給忘了,因為她和許銘鎧的關係已經漸漸變好了。
錫陽聽到爸爸要懲罰莫曉曉連忙抓他的衣服,使勁地搖頭,否認陳如說的話,陳如看到了急忙先開了口。
「少爺,她這樣對你你怎麼還能包庇她?」許銘鎧聽了陳如的話,認定了錫陽是為了包庇莫曉曉才否認的。
「把少爺帶去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讓他出來。」許銘鎧把錫陽遞給了陳如,陳如一副幸災樂禍地把他抱了進去,莫曉曉的心跳飛快,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替自己辯解。
「蘇管家。」「是」「把她帶到樓上,準備家法伺候。」許銘鎧那如冰的樣子已經讓莫曉曉止不住地顫抖了,她不可以接受家法,她肚子裡還懷著孕,孩子一定受不了的。
莫曉曉想到這裡就轉身跑,往大門的地方跑,使勁地想要衝出去,可保鏢沒幾步就把她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