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還沒來。|」莫曉曉被拉進車裡了才想到李伯沒有上車。
「你覺得他現在要跟我們回去嗎?」許銘鎧不屑地問道,莫曉曉這是才想到李伯才剛和梅林夫人相認,怎麼可能會跟他們回去,她的腦袋真的是秀逗了。
「白癡。」看到她明白的樣子,許銘鎧又罵了一句,莫曉曉的眼睛朝著他怒瞪,整個車廂裡又是火藥蔓延,只有錫陽毫不在乎地舔著自己的手指頭,不顧車廂裡要大戰的兩個人。
車子在許家停下來的時候,錫陽已經睡著了,許銘鎧自己下了車往屋裡走,莫曉曉只能把他抱起來,只不過她的體力有限,錫陽的體重一點也不輕,她看著許銘鎧的背影,在心裡偷偷連聲罵了好幾遍自私鬼。
許銘鎧走了幾步,彷彿後面莫曉曉偷罵的話被他聽到一樣,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莫曉曉退了好幾步,連忙把錫陽抱好。
許銘鎧看著她笨重的樣子直接走過去把錫陽抱了過來,莫曉曉站在原地至少有一分鐘發呆的狀態。
許銘鎧貼心地把錫陽抱回自己的房間,又讓莫曉曉直接回去睡覺,對於他的反常,莫曉曉的心繃著,對她來說,她可不能肯定許銘鎧的脾氣會不會突然爆發,她還是謹慎一點最好。
莫曉曉回到房間,脫下那套禮服換上睡意,把那禮服整齊地掛在衣櫃裡,今天又平安地過了一天,她這樣告訴自己,腦海裡想到鄧國道今天那狡猾的樣子,她只能皺了皺眉頭,她真的摸不清他還會作出什麼樣的舉動。
許銘鎧一回房間就衝進浴室去洗冷水澡,今晚晚上被挑起的慾火還沒得到發洩,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的身體會產生這麼大的興趣了。|
隔天早晨,因為前一個晚上時間太晚,這一天他們三個人都很晚起,許銘鎧先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樓下餐廳裡沒有莫曉曉和錫陽的影子,平常他們都會比他早一點坐在那邊吃飯,今天怎麼沒有看到?
他走到錫陽房間裡才發現他不在裡面,他差點忘了這麼大清早的,他只會在莫曉曉的房間裡。
他推開莫曉曉的房間,果然,看到兩個腦袋靠在一起,睡得正香。
許銘鎧的心裡一陣暖流,每天早晨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會讓他感受到溫暖兩個字,而從蕭蘭去世後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感受到這樣子了。
他重新把門關上了走到樓下,小柔正把早餐擺好,許銘鎧撇到了桌子上那袋中藥,今天好像到了要和她一起去檢查的日子了。
從上次開始,他就記住了每個星期的週末都要帶她去醫院,而今天,他一定要去問問,莫曉曉到底是不是腫瘤,為什麼要十個月後才手術。
「去叫少爺還有莫小姐起床。」許銘鎧對著小柔吩咐,然後自己一個人先動手吃早餐。
過了一會兒,莫曉曉牽著錫陽下來了,他們那迷迷糊糊的樣子倒是很像,兩個人還同時打起了哈欠。
昨天的不愉快沒有殘留在他們臉上,莫曉曉對於他們兩個人反覆吵架也司空見慣,所以在她坐在椅子上時又大大咧咧的和許銘鎧打了招呼開始對美食狼吞虎嚥。
「慢點吃,一大早就像餓死鬼投胎。」莫曉曉也已經不奢望從許銘鎧的嘴裡能夠蹦出什麼好話,喝了一大口的牛奶,這個時候錫陽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對著她使了眼色,莫曉曉這才想起剛才起床錫陽寫在紙上給她看得字。
「你今天要去酒店忙嗎?」莫曉曉最先小心翼翼地問道,許銘鎧正往嘴裡送一塊培根,慢動作地咀嚼起來。
「今天是星期六,等一下跟你去醫院了再去公司。」莫曉曉這時才被打醒,她差點忘了這件事了,卻沒有想到許銘鎧會記得,可她早上已經答應了錫陽一件事情。
「不一定要今天去,明天去也是可以的。」她開始胡扯,許銘鎧沒有看她,以為她是在害怕又要拿一堆中藥回來。
「院長說是今天。」他才沒有那麼容易被哄騙,錫陽聽到許銘鎧的話後,臉就拉了下來,莫曉曉感到不好意思,早知道不要隨便答應小孩子了。
「他說的是週末,今天明天都可以的,我們今天可不可以去另外一個地方?」她總算是扯到了重點,莫曉曉的口氣相當的小心,她怕許銘鎧要是感覺一根鬍鬚被拔會是可怕的事情。
「另外一個地方?要去哪裡?」許銘鎧頓時精神起來,吃東西的手也停了下來。
「是的,一個地方,錫陽的非常想去,你就答應他一次吧,明天再去醫院。」其實莫曉曉也沒有想過錫陽都五歲了都還不知道什麼是遊樂園,他從書上看到了那種東西,今天早上突然寫在紙條上要她帶他去。
「不可以,那種地方人很多,家裡有那麼多玩具和設備,幹嘛要去那種地方。」許銘鎧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莫曉曉知道他那被害妄想症又出來了,這次比那次棉花糖還要嚴重。
「我們兩個人帶著他,不會有事的,小孩子最夢想的地方就是遊樂園,你怎麼可以這樣剝奪他們的權利呢?」一大早就開始在話題爭論賽,莫曉曉脾氣急促,許銘鎧慢條斯理。
「他是我兒子,我是在保護他的安全,小孩子沒有什麼權利。」
「霸道霸道,見過霸道的,沒見過你那麼霸道的。」莫曉曉又是惡狠狠地看著他,錫陽的表情已經快哭了。
「你說什麼?」莫曉曉的話讓許銘鎧挑起了眉頭,什麼時候他保護兒子也變成呢一種霸道了。
「錫陽從來就沒擁有過平常孩子們擁有的開心幸福,所以他才會變得更孤獨,難道你不覺得嗎?或是你的小時候也是像他這樣被規劃地好好的,所以你才這樣認為,你的童年被剝奪了快樂,為什麼要讓錫陽的快樂也要被剝奪了?」
莫曉曉的話徹底地勾起了許銘鎧小時候的回憶,確實就像莫曉曉說的,從他出生他的道路就被規劃得好好的,照著父母給他定制的目標,他只要朝著那個前進就好,所以在他的童年沒有遊樂園,沒有棉花糖這樣的記憶。
「我的童年是開心快樂的,每天上學練歌,在週末的時候牽著父母的手到遊樂園,動物園,植物園玩耍,不用看書也能知道什麼是什麼,那對我來說是快樂的記憶,而這樣的記憶也是錫陽現在該擁有的,不是嗎?」
莫曉曉和許銘鎧再一次地爭辯問題,許銘鎧又敗了下風,他沉默地吃著東西,過了數秒後才道了句。「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