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只好轉過身走到那碗藥面前,只不過拿起來深吸了口氣又放了下去。|
「我還是等一下再來喝好了。」「不行,你又不是小孩子,還會怕吃藥。」
許銘鎧抓著她的手腕,不允許她做逃跑的烏龜。
「我我哪裡害怕吃藥了。」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看起來倒是幾分可愛,許銘鎧拿起那碗藥遞到她的面前。「你可是要給錫陽做個榜樣的知道嗎?不可以拒絕這苦苦的東西。」許銘鎧根本就是故意的,莫曉曉瞪了他一眼,他就是故意當錫陽的面這樣逼她的。
莫曉曉看了看藥,又看了看錫陽,他可是帶著期許的目光看著她,對於小孩子,她怎麼可以做壞榜樣呢?
莫曉曉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接過許銘鎧手裡的藥又捏起鼻子,她昂著頭張著嘴,做著要作戰的姿勢,然後才把碗舉到嘴邊往裡面倒。
在一整碗都倒進去後,莫曉曉的舌頭伸了出來,眼睛苦得瞇在了一起。
「呵呵,呵呵……」許銘鎧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莫曉曉睜著一隻眼看著他的笑,她還沒見過他的微笑,她總是以為他不會有笑呢,沒有想到看著她喝藥的樣子他也會笑。
在狹小的視線裡,她看著他的笑,就像是李伯給她看的那朵蘭花,那樣的英俊。
這個臨近中午的時分,莫曉曉把許銘鎧的微笑透過眼睛印在心裡,這是他不多笑容裡的一個。
莫曉曉吃了藥後,許銘鎧才放過她,她倒了開水漱了口才往後院跑,而許銘鎧要去酒店了,臨走時他還交待錫陽要乖乖聽話。|
莫曉曉跑進花房時,李伯正坐在裡面的小凳子上看著那朵剛開的蘭花,這是整個花房裡最早開花的一朵。
莫曉曉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垂下來的葉子走了進去,李伯像是沒有發現她來了,頭也不轉。
「李伯。」她走到他的身邊喊了他一聲,李伯這時才回過神。
「你怎麼來了,我要把這個搬到那邊去,你不要來煩我,走吧。」李伯問都不問就直接要趕莫曉曉走,莫曉曉看著他逃避的樣子,忍不住可憐起他來。
李伯搬著花盆就要往別的地方走,莫曉曉忍不住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胖胖的身子。
「李伯,你一定吃了很少苦對不對?不然你明明可以站在這社會上的高處卻來這裡照顧這些蘭花?」
她聽梅林夫人說他去法國留學過,不是嗎?那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人能去的地方,而去過那樣的地方回來卻當園丁,是不是太浪費了。
「你這丫頭說什麼鬼話,這蘭花多美啊,只要用心栽培它就能聽到你的心聲從而開出美麗的花,不要把園丁這個職位看得不濟。」李伯掙脫開她的雙手轉過身對著她責怪。
「我才不是看不起園丁,而是覺得你沒有必要作賤自己在這裡照顧這些花,你可以大膽地去找梅林夫人,把她搶過來,不是嗎?」
她對李伯躲躲閃閃的樣子感到很生氣,雙方的愛情又怎麼能夠一個人的拋棄就兩個人分開呢?
李伯也有繼續追逐的權利不是嗎?「你又沒有努力過,怎麼能夠把所有的錯都推在梅林夫人一個人身上?」
「你以為自己很瞭解嗎?你又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批評我,關你什麼事?」李伯被莫曉曉念得發起了脾氣,莫曉曉看著他明明是自己膽小鬼卻要把錯怪在梅林夫人的身上也替梅林夫人不值。
「我知道我一點也不瞭解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如果你又堅定自己的位置,然後努力地去追尋,即使結果是分開,那也只能代表你們根本沒有真正的相愛,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是不可能會被別人分開的。」
莫曉曉又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和李伯吵架而是要對他進行勸說的,可不自主地就責怪起李伯起來。
「你給我滾遠一點,你一點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那個雨夜,我在她家的門口等了整整一夜,而她卻穿上婚紗在第二天就成了別人的新娘,你不過是個旁觀者,你懂什麼?你就很明白什麼是愛情嗎?」
李伯的一段話說得讓莫曉曉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要再怎麼去勸他,反而發現自己才是傻子,什麼都不懂的傻子。許銘鎧坐在車內望著窗外,街道上的店面密密麻麻的,從窗外一閃而過。
當車子停在紅綠燈時,他又看著那些商店,發現了一家精品店的玻璃裡有一個大奶瓶奶瓶裡裝滿了棒棒糖,他一時想到剛才莫曉曉喝藥的樣子,她真的很怕苦,而中藥又是最苦的。
「把車在路邊停一下。」許銘鎧忽然讓車子停到旁邊,他從車裡下來直往那家店跑,幾分鐘後又從那裡跑了出來,手裡抱著剛才玻璃裡面的大奶瓶。
司機看到自己老闆這個樣子的時候愣了一下,身穿正裝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抱著那個奶瓶看起來滑稽極了。
許銘鎧鑽進車裡才讓司機再繼續往前開。
「這是要買給小少爺的吧,許總真是個好父親。」司機忍不住對許銘鎧發起表揚,許銘鎧聽了也只是笑笑什麼都沒說,他只想著買了這個莫曉曉再吃藥的話就不再怕苦了。
許銘鎧到了酒店門口就下了車,好巧不巧地剛好7碰到了鄧國道,他在看到許銘鎧時整了整身上的西裝,一副不屑的樣子。
「聽說梅林夫人本來下午要走的,突然就不走了。」「這似乎可以不向你匯報。」
許銘鎧沒有打算要告訴他,直接繼續往前走,一點也不在乎他是個長輩,鄧國道翻了翻白眼,早晚他要讓他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鄧國道暗暗想著跟了進去,只不過許銘鎧是往最頂樓走,鄧國道往梅林夫人所居住的別墅走。
許銘鎧撇到了他要前行的方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既然梅林夫人清楚了這富盛的老大是誰,那麼她也不會再聽鄧國道胡說八道了,更何況今天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剛才可是從許家哭回來的。
許銘鎧淡定地上了最高樓,一路接受員工們的鞠躬走進了辦公室,他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大廳經理來見他,對於三天後梅林夫人的生日宴會他必須謹慎安排。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許銘鎧就接到於德彬的電話,鄧國道一臉怒氣地從梅林夫人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許銘鎧一絲冷笑,認為鄧國道是否太過天真了。
莫曉曉在被李伯從花房裡呵斥出來後就呆呆地坐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