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鎧一點也不顧她的反抗,就載著她到了百貨商場,這次他沒有再把車開得飛快。|
莫曉曉怎麼掙扎還是被拉下車,那青蛙服看起來有些可笑。
許銘鎧拉著她不顧行人的眼光帶她走進百貨商店。
莫曉曉討厭極了,可是許銘鎧那霸道一點也不容得她反抗,挑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扔進她懷裡,又硬把她推進試衣間試衣服。
莫曉曉又怎麼能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去換衣服,他的目光裡本來就帶著不爽。
許銘鎧把她推進換衣間裡後就獨自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莫曉曉剛穿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那修身的樣子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走出來時感覺哪裡都走光了。
許銘鎧看到她穿著連衣裙那麼漂亮的樣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剛才的怨氣好像少了許多,他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去撥弄她的頭髮,那親暱的樣子讓莫曉曉往後面躲了躲。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討厭他不說話的樣子,這樣即使他像一顆定時炸彈,讓她恐慌。
「我能做什麼?你沒有衣服穿不是嗎?所以我帶你來買幾件衣服,這樣和梅林夫人在一起的話可以多幫我一點。」
許銘鎧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冷,莫曉曉這才帶著明白的眼光看他,原來他不過是認為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才沒有對她發脾氣,或是朝她怒吼,難怪從今天早上醒來她一直覺得不對勁,卻不知道哪裡出了錯。
「現在的我,是不是變成了你的工具?」她直接了斷地問,沒有任何退縮,她不喜歡那樣假情假意的樣子,他本來對她就沒有什麼好感,每天想到的就是怎麼折磨她,現在突然變得不一樣讓她反而不自在了。|
「工具?差不多吧,你可真會給自己娶名字。」許銘鎧轉身去看其他的衣服,口氣依然輕蔑,他總是這樣直接,不給莫曉曉任何一個喘息的機會。
「看來我對你還真是有利用價值。」她的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許銘鎧當做看不見,又把一條裙子扔到她的身上。
「你穿裙子很漂亮,這件再去試試,晚上還要陪梅林夫人共進晚餐。」許銘鎧也發現自己並不適合虛情假意,他又何必苦了自己去討好她,本來她在他的眼裡就不過是個囚禁的奴隸,現在他利用這個奴隸又怎麼樣了?難不成鄧國道還能把她抓回去?
呵呵,那可是天大的笑話,莫曉曉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他不要白不要。
莫曉曉很想把那件連衣裙扔到地上去,或是不穿,可是她不知道怎麼的,拿著裙子進了試衣間,穿著走了出來。
「還要試哪一件?」莫曉曉咬著牙閉著自己壓迫那心中的怨恨問著許銘鎧,對他而言,她又算什麼?哪裡擁有反抗的權利。可許銘鎧看到這樣的反而沒趣了。
「把這些全部包起來,不用試了。」服裝店的服務員顯然沒有想到這客人那麼大方,趕緊把那些他挑出來的衣服包裝好,還幫他們送到了車上,許銘鎧沒有再把車開得飛快,反而緩慢,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回了家。
莫曉曉一下車又吐了,她最近胃翻騰地比以前還要厲害,沒有一刻消停。
許銘鎧看到她難受的樣子沒有多說話直接進了屋裡回了自己的房間。
莫曉曉難受地倒在沙發上,陳如剛好進來,看到她的樣子時嘴角一絲冷笑。
「哎呦,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這麼虛弱的樣子?又想要哪個男人垂涎你啊?」
「滾開,我沒心情和你吵架。」莫曉曉沒了往日的耐性,也忘了自己對不起陳如的事,她只覺得心情相當的煩躁,可她的態度也把陳如激怒了。
「一個妓女,這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怎麼?還把自己當寶了?」陳如的話難聽得很,莫曉曉睜大眼睛,氣憤地看她。
「你再給我說一遍。」她不想惹事,可陳如把她激怒了,在和許銘鎧鬧不愉快後她現在聽到陳如這樣的辱罵忍受不住。
「怎麼了?我說你又怎麼樣了?別說你不是這樣的話,在我眼裡你就是妓女。」
「誰讓你這麼說話的?」就在陳如對著莫曉曉肆無忌憚地辱罵時許銘鎧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莫曉曉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下來。
「我,我沒說什麼。」陳如看到許銘鎧的時候完全嚇軟了,拿東西的手都在發抖。
「沒說什麼,可我怎麼會聽到呢?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這裡撒野?」許銘鎧不過是想看看樓下為什麼這樣吵鬧,出來就聽見了傭人對莫曉曉的辱罵,他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許總,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陳如真的嚇壞了,莫曉曉沒想到她會害怕地跪下。
「蘇管家去哪裡了?她怎麼可以放縱你這個樣子?」聽到許銘鎧喊了蘇管家,陳如更害怕了,她跪在地上身體發抖,莫曉曉看到她這個樣子開始不忍心。「她她沒說什麼。」在蘇管家從外面走來的時候,莫曉曉擋在陳如面前為她開脫,許銘鎧看到她的樣子倒不明白了。
「她那樣侮辱你,你就不生氣嗎?連一點尊嚴都沒有嗎?」這個時候的許銘鎧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多矛盾,明明他自己也這樣給她定義了不是嗎?竟然還問她會不會生氣。
「我當然生氣,可也是你害她誤會的不是嗎?陳如認為你被我迷惑了而已,她不過是擔心你罷了。」
「荒謬,誰讓她有這樣荒唐的想法了,我會被你所誘惑。」許銘鎧覺得天下的笑話沒有比這個更好笑的了。
「除了你你覺得還有誰?你不也是把我定在那樣可恥骯髒的位置上,所以她也認為我是骯髒的,不是嗎?」莫曉曉一點也不害怕地反駁,許銘鎧聽了她的話倒是想到自己折磨她的經過,但他才不可能承認是自己的過錯呢。
「莫曉曉是錫陽的保姆,也是梅林夫人喜歡的人,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在這個家裡和我平起平坐。」許銘鎧說出這句話時,莫曉曉只能認為他被刺激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個結果讓陳如也意想不到,她本來只想把莫曉曉往下推,誰知道把她往上面送了。
「你快點去換身衣服,剛才梅林夫人打電話來說要你陪她打高爾夫。」她想,在他心裡她終究不過是個工具,有利用價值時她可以和他平起平坐,那沒有價值的時候估計她就和陳如說的一樣,這社會上最令人唾棄的低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