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莫曉曉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直接將手伸了出去抓住他的褲腳,即使是那個銀行家出現在她面前,她也在祈禱他那麼一絲絲地同情心解除婚約。|
許銘鎧在聽到聲音的時候猛然震驚了,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祈求的聲音讓他覺得無比可憐,也無比痛恨,所以不會忘記。
「莫曉曉……」他喊出了她的名字,聽到聲音的莫曉曉也詫異地抬起了頭,那瞬間她的心裡被恐懼所填滿,她看著許銘鎧那邪惡的樣子,身子向後傾去,跌坐在草地上。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感到身邊的空氣下降了,那寒意侵入她的身體,讓她覺得寒冷,許銘鎧勾起嘴角,他想世界真小這句話是對的,不管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輕易地和莫曉曉相遇,然後有這麼輕易地在她逃走後又送上了門。
「是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呢?真的是好巧,你這個殺人犯加縱火犯現在想要來這裡再加個騙婚罪嗎?」
他發現了她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他剛才送給劉總新娘子的賀禮,這帶著莫曉曉的身上倒是讓許銘鎧明白了她的身份。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我是被叔叔迷暈了……」
「被叔叔迷暈了,然後送到這裡當劉總的新娘子?莫曉曉,你可不可以重新編個故事,這會不會太老套了,記得上次你說的可是你被迷暈了然後被下了春藥,接著就和我上床了。」
許銘鎧靠近莫曉曉蹲下身,伸手撫過莫曉曉的臉頰,她化了妝,那白皙的皮膚裸露到了鎖骨,那條「月之光」戴在她的身上,配著這白色的婚禮倒是美不勝收,只是許銘鎧只不過是在一瞬間認定她美貌,而下一秒就把這美貌當成了她攻擊男人的武器。
莫曉曉差點忘了,她在買許銘鎧那裡是永遠得不到信任的,如果沒有人為她作證,亦或是讓原本發生的事情真相大白,許銘鎧怎麼可能會相信她。
「你信也罷,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莫曉曉佯裝鎮定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要快點逃走,她怎麼可以再被許銘鎧抓住,那對她來說會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你想去哪呢?」就在莫曉曉站起來轉身要逃跑的時候許銘鎧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與許銘鎧身貼身的姿勢讓莫曉曉一陣不舒服,她感覺牙齒都在打顫。
「你想要做什麼?這次我沒有傷害你也沒有惹你。」她強迫自己理直氣壯,至少這樣才有機會逃脫。
「我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沒有傷害我沒有惹我,莫曉曉,難道你想要用一句話就把那傷人和縱火給推卸掉嗎?」許銘鎧的口氣顯得慢條斯理,而這樣的氣氛才讓莫曉曉心裡的恐懼增大。
「我是被你逼的,如果不是你把我囚禁,我又怎麼會放火,我根本不知道你會在二樓的房間裡,我以為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你以為就會是肯定的事情嗎?你肯定裡面沒人你就可以放火嗎?」
莫曉曉覺得耳膜震破了,許銘鎧的聲音就像森林裡的獅子,她開始掙扎,開始像把許銘鎧推開。
「那又怎麼樣?放火了又怎麼樣?把我關在可怕的地下室,不斷地逼著我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意圖,你還要我怎麼樣?被人逼到懸崖沒有任何逃走的退路,你給我的只有死一個字,可是我又不能死,我除了放火,你還有給我什麼選擇?」
她對著許銘鎧吼道,那扭動的手腕好像快要斷了,痛得她的眼淚快要逼出來,可許銘鎧的力氣真的好大。
「你沒有選擇死不是嗎?你放火不過更加證明了你和鄧老狗合作了不是嗎?你有沒有試著作出保證,或是拿出讓人可信的證據,你做得只不過是讓自己的罪孽更加的深重。」
許銘鎧的聲音把莫曉曉完全吼醒了,她確實可以為自己找證據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她沒有做,為什麼?
「現在,我可以,我可以帶你去找證據。」「來不及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許銘鎧一下子將莫曉曉要證明的證據否認了,他已經沒有心思陪她玩了,這次他不會再像傻瓜一樣讓事情發生。
「你知道我的妻子是怎麼死的吧?是因為鄧老狗安排了人在家裡放了一場大火所以她被燒死了,而在幾個星期以前你也放了一場大火差點把我燒死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你以為我會再被一個騙子所蒙蔽?」
莫曉曉看著許銘鎧,她不知道怎麼地在他的雙眼裡讀到了憤怒和痛苦,她該知道的,他愛他的妻子,所以他對於火有著厭惡和害怕,而她做的便是他最厭惡和害怕的東西,在她放了那場火,許銘鎧就永遠都不會相信她了。
莫曉曉抬著頭看著他,忘了自己手腕的掙扎,她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像被一支針插了上去,一陣刺痛。
「對不起。」她失神地對著他道歉,許銘鎧第一瞬間聽到時沒有想到她會說對不起,只不過下一秒他就讓自己排斥,排斥她所說的話包括道歉。
「你以為道歉有用嗎?道歉就能讓我妻子回來?道歉就能讓我忘掉痛苦,還是讓我不再厭惡和害怕火苗?莫曉曉,你未免太天真了。」
他對著她嗤笑,將她真心的道歉再次踩在了腳底,原本莫曉曉有瞬間感到無比的愧疚,但當許銘鎧又推掉她說的話時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那麼要怎麼做?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才會讓你的心裡舒服和好過,忘記那些難過的記憶?」
許銘鎧從眼裡透出來的痛苦讓莫曉曉加倍的難受,因為那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別的女人,更何止他對她是那樣的仇恨。
許銘鎧加大了力氣把她捏進懷裡,她的臉與他拉得更近,依舊仇恨的目光看著她的雙眼,腦海裡一閃而過她和酒吧那個花哨的男人抱在一起的場景。
「用著這樣的臉蛋來勾引男人嗎?是不是覺得無比自豪呢?劉總,混混,酒吧的男伴,都拜在你的裙子下了嗎?」
莫曉曉看著他說出的一句句傷人的話,那修眉緊湊。
「怎麼了?被我挑出黑色的幕後生氣了嗎?還是打斷了你做劉太太的大好機會?」許銘鎧最擅長的冷笑,莫曉曉看著他,心感覺更痛了,在他心裡,她原來一直在不堪的位置上。
「對不起,各位遠道而來,從百忙之中脫身的賓客,我在這裡要宣佈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今天的婚禮發生了一點狀況,所以沒辦法舉行下去,在這裡我對大家深表歉意,還請大家敬請享用這豐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