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許銘鎧看到了這女人那眼裡的與眾不同,他繼續的踐踏得到的是她無聲的眼淚,只除了痛苦的時候咬著下唇發出細微的聲音。|
倔強的她讓許銘鎧感到極為懊惱,瘋狂的他鉗制住她的下巴,那樣的用力,白皙的皮膚上那還沒有褪去的淤青又增深了顏色。
「哭啊,怎麼不哭出聲?為什麼不哭出聲?你哭啊,哭啊……」
他的瘋狂只差那麼一秒就要讓莫曉曉喪命,邁克和於德彬擔心地破門而入,這個時候許銘鎧才放手,在他們才破門不到一秒的時候就朝他們怒吼。
「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滾……」於是邁克和於德彬又跑了出去。
許銘鎧從她身上下來,套上衣服,莫曉曉重新獲得呼吸時不斷地發出咳嗽聲,她的雙眼暗了好幾下,身體微微地顫抖,手腳的捆綁讓她沒辦法縮起身子。
許銘鎧甩開門,小燕小青一行人在外面擔心受怕的,在看到許銘鎧出來時都低下了頭,就怕那怒氣甩到他們身上。還是邁克先上前了一步。
「許總,你的心臟修復剛好,還是不已這樣疲勞。」他好心地勸慰被許銘鎧冷眼相待。
「馬上把那個女人抬走,我不想看到她。」他說完就拋下所有的人直徑地走去花園裡。
小燕小青在他走後連忙進房間,在看到莫曉曉的時候都同時驚訝地摀住嘴巴。
莫曉曉有聽到許銘鎧說的話,她以為他所說的不想看見她是要放她走,沒想到只是繼續把她關著,還好這回不是地下室,而是主房後面的一間小破屋。|
小燕小青重新找來衣服讓她穿上,那小破屋是平常放雜物的,所以到處都是灰塵,可相對那可怕的地下室來說已經算很不錯了。
她虛弱地靠在一塊破舊的木桌子上,環視了四周,在這個地方只要不是那個地下室或許哪裡都好。
在看了周圍後她發現了牆壁上有個木製的窗戶,那樣子也是很老舊的了,只是她坐了起來,慢慢地爬上去要把窗戶打開時卻怎麼也打不開,而那波濤洶湧的海浪聲比什麼時候都還要大。
難道這是在海邊的山上嗎?如果是在沙灘邊的地面上也不可能聽到這麼大的海浪聲。
她在心裡暗暗做了猜測,又繼續去推窗戶。那窗戶像是十頭牛那麼難打開,她就推到了小指頭那樣大小的細縫就沒了力氣。
外面的夕陽已經只剩下一半殘留在海面上,她用盡力氣的在破桌子上小心地站起來,然後往下看的話除了海面還是海面,沒有地面,她的身體看著整個窗戶滑落下去,就算她把窗戶推開也沒有用,因為下面就是懸崖,跳下去墜落裡大海也是被魚兒給吞沒,她來到這裡就一條生路也沒有。
「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她昂天哭喊,她只是想活著,只是想要活著,為什麼老天爺就不能放她一條生路?她的父母已經死在那深山裡了,為什麼她還要一次又一次地被困,她犯了什麼錯而要來接受這樣的懲罰。
許銘鎧站在那破屋外,聽到那淒慘的哭聲,他的眉頭沒有得到舒展,他不明白這樣一個陰險的女人本就該接受這樣的懲罰,她又有什麼資格來哭喊為什麼嗎?
難不成他在她身下喪命才是正確的,這又豈不是無稽之談?許銘鎧沒有繼續聽那哭聲,轉身果斷地離開這個角落回了剛收拾的房間。
房間的傭人都已經褪去,重新被鋪好的床被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任何痕跡,可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討厭這房間裡的空氣。
「許總,還是早點休息吧。」於德彬小心翼翼地提醒到,他是他的助理,生活工作都是,看到許銘鎧的樣子時他比誰都還明白他又想起了什麼事,心裡忍不住替他歎息起來。
「回市區。」許銘鎧毅然轉身離開這個房間,於德彬聽到命令後也只是回答了「是」就急忙去準備了。
許銘鎧到換衣間換了衣服後就離開了半山別墅,所有的傭人在他離開後都重重鬆了口氣。
「你說老闆明天還會來嗎?」小青輕輕地問著身邊的小燕,小燕大大地歎了口氣才搖了搖頭。
莫曉曉哭累了就靠在牆壁上漸漸睡著了,經歷了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摧殘她已經失去了體力,她靠著冰冷的牆壁擁抱著自己漸漸睡去。
半夜裡,破屋子的門被推開了,一隻腳小心翼翼地踩了進來一件薄薄的被子偷偷地蓋在她身上,然後又偷偷地離開,關上破屋的門,這樣的悄然無息,除了一件被子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一夜,莫曉曉帶著一絲絲地溫暖在噩夢裡循環,在黑暗裡摸索方向,就像在地下室裡,那個叫許銘鎧的酒店總裁說她差點抹殺了他,說她欠他一條命,所以她不能反抗,不能違逆他的任何指令。
當太陽重新從海面上升起的時候,一絲陽光從細縫裡鑽進來射在莫曉曉的眼睛上時,她迷迷糊糊地醒了,無意地抱住那唯一獲得溫暖的被子,微瞇著雙眼看外面的世界,看那慢慢升起的朝陽。
地下室的關閉好幾次讓她以為自己再也看不到朝陽了,再也沒有明天,當黑夜醒來還是黑夜,當那十個小洞透進來的如細針的陽光時她摩擦著自己的身體告訴自己,陽光還在,陽光還在,只是和她隔了一道牆壁而已,她可以趴在那牆壁上感受那陽光從牆壁上傳遞進來的溫暖。
只有那樣她才可以擁有自己還存在的感覺。
眼淚又是不經意地滑落下來,她隨手一擦不讓眼淚繼續留下,低頭之間她看到了門邊的牛奶麵包,她連忙從桌子上跳了下去,拿起麵包就瘋狂地啃起來,端起牛奶使勁地灌。
現在估計有人告訴她這裡面有毒藥她也會吃下去,這樣的關閉讓她實在太害怕她又吃不到東西,又要餓上兩個月了,與其被毒死她不熟漲死,這樣至少見了父母還可以對他們微笑,不至於餓得笑不出來。
吃完東西後她恢復了點體力,她把那碟子和杯子都放到了原位,然後爬上破桌子,又安靜地望著窗外。
慶幸的是肚子沒有任何不適,看來那食物裡沒有下毒藥,她開始冥想著今天要是再見到許銘鎧要怎麼向他求饒,讓他聽進她的話,讓她和他所說的鄧老狗對峙,她並沒有要加害過他,那一次只是個意外,一個她無法預知的意外。
莫曉曉靠著牆壁慢慢想著,她看著那陽光正直頭上的時候破屋的門開了一個小縫,小青那圓圓的腦袋鑽了進來。
「莫小姐,我給你送餐了。」小青對著莫曉曉綻開微笑,而莫曉曉提不起嘴角,因為她非常害怕她們又帶她去洗澡,在小青說送餐的時候她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