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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1折翼的翅膀(一) 文 / 安小柒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為何只剩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這晚以後,音訊隔絕,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情如曲過只遺留,無可挽救再分別,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虛?,這晚夜沒有吻別,仍在說永久,想不到是借口,從未意會要分手,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佔有,她似這月兒,仍然是不開口提琴獨奏獨奏著,明月半倚深秋,我的牽掛,我的渴望,直至以後……」

    聚光燈的閃耀,麥克風前的紅唇,那吊帶的緊身裙像是快要包裹不住胸前的白皙,細紗裙開至大腿部,嫩白的皮膚在黑色的襯托下閃閃發光。|

    濃妝粉末的莫曉曉一點也不在乎台下那些人的目光將她從頭到尾看的徹底,她忘卻了這樣世俗的軀殼,那靈魂已經跟隨著音樂飄蕩。

    酒吧裡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每件事,目光鎖在她的身上,被那歌聲,被那軀殼所吸引。

    她閉著雙眼從頭到音樂遏制才睜開眼睛,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可台下的掌聲像鞭炮一樣瞬間炸開,她聽了掌聲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朝後台走去,無視那掌聲的意義何在。

    「曉曉,這是客人晚上給你的小費,老大說百分之八十還了債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你的,你快點換衣服,還有一首走場秀。」

    服務小弟將兩張大鈔放在她的梳妝台上,莫曉曉迅速地將錢放進自己的小錢包裡,她鑽進換衣間裡將身上的黑色短裙換了下來,又穿上了一件紅得妖艷的連衣裙,那細皮嫩肉讓人恨不得咬一口。

    換好衣服後她踩著十寸高跟鞋往外走,強烈的音樂充斥著耳膜,燈光的焦距她隨著音樂扭動身子做著動作,那穿透力的聲音跟音樂而爆發,她邊唱邊踏下台階往觀眾群裡走去,這個時候的台下已經隨著她的音樂而沸騰,她朝著那些肥頭肥耳的豬頭拋媚眼,又做著令人垂涎的動作。|

    有的人已經誇張地將大鈔往她胸口塞,這樣的動作她已經變成了習慣,就算是噁心地想吐她也不能停下來,音樂的過度期,又是一群人將酒杯伸了過來,更有人的豬手朝她伸了過來,她的接過酒杯,輕易地轉過身子躲過那豬手,穿過那些過道後,她邊唱邊回到了台上,唱到音樂遏止後立馬往後台跑。

    「真是厲害啊,每天晚上只唱兩首就能把台下的人哄得一愣一愣的。真是比拿著軟場的還要有魅力啊。」

    後台裡,一名同樣妖艷的女子冷不丁地對莫曉曉諷刺,她同樣擁有美貌,只不過輸給了莫曉曉幾分,她叫瑤兒,同樣是在酒吧賣唱的,而在她身邊還站著兩個同齡的女孩。

    莫曉曉對於她的話置之不理,坐在鏡前急忙卸妝,把胸口的錢都掏了出來。

    「怎麼?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嗎?竟然這樣無視?」瑤兒走到她身邊,伸手就抓住了她的頭髮,莫曉曉痛得好看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你想要做什麼?」她憤怒地望著她,那目光的恨意會讓人心發涼。

    「做什麼?我們想要教教你,在這種地方最好不要太出風頭,怎麼?來了兩年了還學不會嗎?真不知道那些客人怎麼就看上你這跟冰塊一樣的臉蛋。」

    瑤兒抓著她的頭髮直接往化妝桌上按,莫曉曉額頭又是一痛眼前犯暈,這個時候酒吧的經理王老二連忙過來替她解圍。

    「瑤兒,她可是虎哥帶來的人。」只是一句話,那叫瑤兒的女孩就冷哼一聲走了。

    在瑤兒離開後,莫曉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彷彿是只丟失靈魂的娃娃只剩下軀殼。

    她覺得冷,這裡的味道讓她反胃,胡亂地卸了妝,她抓起了大衣裹在身上又抓起了桌子上的錢就跑出了酒吧,寂靜的夜裡能聽到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發出的聲音,她一點也顧不上腳痛只想跑到家裡。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求求你們……」小巷子裡,幾個黑衣人對一名中年人拳腳打踢,那中年抱著腦袋縮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分不清五官。

    「莫白先生,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要是拿不出錢你的死期就到了,你知道嗎?加上利息一共五十萬,你最好不要想要跑,那樣會死得更慘。」

    為頭的一個人抓住他的衣領威脅道,對於他們的凶神惡煞地上的莫白已經嚇得不行了。

    「大哥,大哥再寬限幾天吧,再幾天吧,三天怎麼能弄到五十萬呢?求求你再給我幾天吧,啊……」

    就在他求情的時候,為頭的一腳將他的腳狠狠踩住,那嚇人的尖叫充斥著莫曉曉的耳膜,她喘著氣望著面前這一幕說不出話來。

    「哎呀,原來是我們酒吧一線歌後莫曉曉同學啊,怎麼?表演完了嗎?可該怎麼辦啊,你叔叔又欠了我們五十萬了。」為頭的人扯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那你就向他要我一分錢也沒有。」她氣的咬牙切齒,被稱為黑虎的人停止了微笑,他抬起踩莫白的腳走到莫曉曉身邊,伸手要去觸碰她那漂亮的臉蛋。

    「莫白,你這侄女說她一分錢也沒有哦,這可怎麼辦啊!要不你去搶銀行吧,那興許會快一點。」他臉上邪笑讓莫曉曉覺得噁心,但她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莫白,你這侄女都已經賣給酒吧當歌女了,你還有什麼本錢可以拿來還我呢?如果三天後,我看不到錢的話,你的手就等著消失吧。」

    黑虎的威脅讓莫白全身發抖,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莫曉曉在他們一群人走後才大口大口的喘氣,眼淚沒有直覺地滑落下來。

    「曉曉,幫幫我……」莫白抓著莫曉曉的腳祈求著,看著他如狗一樣的狼狽,她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殺了。

    「滾……給我滾……就算你被他砍死了也不管我的事情,我沒有你這樣的叔叔。」她的聲音在巷子裡迴盪,她一點也不想理會他的祈求,那對她而言猶如噩夢。

    她胡亂地掏出鑰匙去開家門,將門重重地甩上,屋子裡的黑暗讓她瞬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快快快,把花送到前廳,所有的餐具都擺放整齊,加快廚房的速度,七點時一定要送上第一道菜。」

    金碧輝煌的大廳,能看到倒影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名穿著黑制服的中年男人指揮著工作人員。

    一輛大奔穩穩地停在門口,門衛看到車牌連忙跑上去開車門,一雙擦得發亮的男士皮鞋伸出了車子,接著是整個人出來。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那顏色彷彿是為他而設計的,還沒看到人就感受到了那股猶如死神的冷意。

    剛才在指揮大廳的男人走到他面前朝他深深鞠了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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