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又醒,醒了又暈,被辛迪墨折騰了一整個晚上,綺月睡到將近中午才起床。舒殘顎副
辛迪墨不在房裡,她以為他像上次那樣,短暫停留後又因工作關係匆匆飛向世界的某個地方。
她的牽掛肯定會日益加深,這真不是一件好事!但感情不能自主,她應該要習慣胸口那份酸楚,一定要習慣啊……
一邊做著心理建設,綺月一邊步下樓梯,卻發現辛迪墨好整以暇地蹺著腿坐在客廳裡看財經報紙,一派悠閒的模樣。
傭人心姨首先發現綺月,朝她歡愉地笑著,「太太,怎麼愣在那兒?快下來啊!午餐就快準備好了,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灝」
「呃……我想喝果汁。」綺月瞄見辛迪墨收起報紙,眼神靜靜停在她的臉上,她隨即故作鎮定的說。
「沒問題。」心姨點點頭,胖胖的身影迅速轉進廚房裡。
客廳裡留下對視的兩人,交織的目光勾,,引出點點火花,耐人尋味匆。
「過來。」辛迪墨低沉地說,近乎命令。
綺月微愣,但還是聽話地移動腳步,在他身旁的「指定席」坐下。
這時,心姨端來一杯綜合果汁,還附上一片烤土司,然後又退到廚房去忙了,繼續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把土司吃了,別光喝果汁。」辛迪墨翹起嘴角又命令。
「可是我……」微弱的抗議聲在辛迪墨的瞪視下自動消音,綺月開始乖乖啃著那片土司。
綺月悶悶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臭小子,到底怎麼了,一下冷一下熱的,一下粘死人一下就變得酷酷的,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看著身邊女人秀氣的吃相,辛迪墨的大手忽然撫上她的長髮,淡淡開口,「你的腰實在太細了,我真怕你承受不住,把你撞壞了。」
「咳咳咳……」綺月突然被果汁嗆到,整張臉漲得通紅。
「怎麼這麼不小心?」辛迪墨拍著綺月的背,為她遞上面紙,眼底卻藏著惡劣的笑意。
綺月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眨掉眼角的淚花,羞澀的神情顯而易見,可愛極了。「我本來就吃不胖,雖然瘦,可是我身體很好,你不要以為我的腰細就受不了,我其實……我那個……」老天!她到底想說什麼?怎麼愈解釋愈亂?
辛迪墨挑起濃眉,竟然笑了出來。他一笑,綺月又怔住了,張著小嘴,定定地望著他。
「怎麼了?」辛迪墨溫柔的笑,伸手指輕彈綺月紅潤的臉頰,又把她的長髮卷在指間,他發覺隔了這麼多年,再重新看眼前這個女人,他反倒沒有厭倦的感覺,相反,倒有種上癮的迷戀感,不管她是笨,是任性還是胡鬧,她身上每個地方都強烈地吸引著他。
綺月深吸一口氣,唇邊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剛才那樣笑真好看。」掃掉所有陰霾,只有完全的愉悅,英俊得讓她怦然心動。
聞言,辛迪墨淡淡地抿住唇,並未表示什麼。「我今天早上和你負責你店舖企劃的經理見過面了。」
「什麼?」綺月瞪大眼睛,滿臉疑惑。
本來想問他怎麼知道對方是誰,隨即又認為這個問題很笨,因為那位經理來家裡拜訪過,連心姨和陳伯也見過他,還留下他的名片,只要他向心姨他們問起,立刻就清楚明白了,不是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管她的事情了?
辛迪墨啜了口微溫的咖啡,神情雖然沉靜,但綺月怎麼看都覺得他在閃避她的注規。還有,他的臉頰浮出古怪的顏色,有點紅紅、粗粗的……不會吧?臭小子一向是沒臉沒皮的,怎麼可能臉紅呢?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回答我啊?為什麼不說話?」綺月又問。
辛迪墨故意慢條斯理地放下咖啡杯,終於開口,「我要你跟我回紐約,所以手上所有的工作必須馬上取消。」
「不,」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綺月坐直身軀,小臉漲得更紅。「為了這次店舖的事情,我已經花了很多心血,不能說停就停。」
「再說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業,我必須要為施密特負責!」綺月好認真的說。
辛迪墨濃眉糾結。「難道我說的話,你不願意聽?」
「這是哪裡跟哪裡?我可不想做米蟲,我希望有自己的事業和自己的圈子……」綺月意志堅定的說。
想到自己曾經那失敗的婚姻,不就是因為自己的世界和中心都是一個男人,最後才有那麼狼狽的收場嗎?所以現在,她才不會那樣,她或許做不了好大的成就,但她一定要做一個有自己世界的女人!絕對不能依附男人!
「再說了,和你回紐約有什麼事情呢?」
辛迪墨聽到她的解釋,只是避重就輕的回答,「想知道還不簡單?我不管,你非得跟我回紐約不可。」
「可是你之前明明說我不用去,你要我留在這裡的,不是嗎?」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我要你跟我走。我已經訂好後天的班機,我們一起走!」
綺月咬著唇,眼眶驀地紅了,她拚命想忍住眼淚,可是實在太傷心了,又在他面前哭了出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霸道?嗚……我現在這麼多事情,你問也沒問,就跑去跟經理談,你怎麼可以這樣?雖然我也想跟你走,但你怎麼又不給我時間,真是煩死了!」
綺月愈哭愈傷心,明白他不喜歡看到她的眼淚,又趕緊摀住小臉。
辛迪墨臉色鐵青地低聲詛咒著,但聽到綺月說想跟他走,煩悶的心情稍稍露出一絲陽光。
他現在的確不可理喻兼霸道,這些他都承認!
這趟在台灣,他差點……
後來,他終於明白,不過他做什麼事情,他必須對她負責,必須不能讓她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因為他從未這樣在意一個女人,不管做任何事,她的聲音、身影、甚至香味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情況糟到回天乏術,遠遠超出他的控制,而經過昨夜,當他重新擁有她的身體時,那淡淡的女人香,那熟悉而又纏綿的輕吻,總能激起他內心深處的渴望,那麼深刻,也讓他更加明白他再也沒辦法將她獨自拋下,了無牽掛地飛向其他地方。
「別哭了。」辛迪墨低低地說。
「人家也不想哭啊……」斷斷續續的抽噎由綺月的指縫間傳出,可憐兮兮地指控著他的「暴行」。
忽然,辛迪墨拉開綺月的小手,重重地親吻她,吻得她神魂顛倒,忘了哭泣地癱進他的懷裡。
「墨仔……」
摟著綺月柔軟的嬌軀,辛迪墨終於很不甘願地讓步了。「那我准許你在紐約指揮這裡的工作,總可以吧,!但是後天你一定要跟我走。」
「嘿………那還差不多…」綺月倚在他懷裡,突然賊笑。
原來教人捉摸不定的是她啊,唉……
搭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踏上辛迪家族位在紐約郊外的宅第,已是深夜時分。綺月累得沒力氣欣賞沉浸在夜色下的美麗莊園,只感覺這片產業佔地極廣,不管是漂亮的噴水地或是草地、綠樹,都整理得十分乾淨。
「到家了,老婆。」
「唔……」辛迪墨強壯的臂膀將綺月從車內抱起,她依偎著他,疲憊地笑了笑。「謝謝你。」
辛迪墨雙目微瞇,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綺月安穩地躺在懷裡。發現家裡的老管家正在偷笑,他挑起濃眉瞪人,才杜絕這位老管家繼續露出那種戲謔又瞭然的神情。
抱著妻子走進屋裡,一群傭人正在裡面等待,見狀,大家不禁目瞪口呆。
綺月也嚇了一跳,羞紅著臉,壓低聲音說:「快放我下來……」
「從現在起,她就是辛迪莊園的女主人。」辛迪墨沉聲說著,隱隱爆發出來的氣場讓眾人不由得立正站好,屏息等待,沒想到他接下來卻說:「她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在大家錯愕的注目下,辛迪墨抱著綺月往樓上走去。
進入寬敞得有點過分的主臥室,辛迪墨將綺月平放在大床上,這才發現懷中的人兒巧肩顫抖,笑得眼眸中都閃出淚花了。他濃眉挑得老高,懷疑地瞪著她。「笑什麼?」
綺月臉蛋紅撲撲的,在溫暖的燈光映照下像一顆美麗的水蜜桃。她以食指輕戳他的胸膛,「你都不事先提醒人家,突然出現這麼多人,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這樣很沒禮貌啦!」更別提她是被他橫抱進來,唉……好尷尬。
「那些人都是辛迪莊園裡的員工,工作資歷至少三年以上,放心,他們都很習慣的。」
「習慣什麼?」這會兒挽綺月挑眉,「習慣你常常抱女孩子回來嗎?」
辛迪墨怔了怔,不太明白綺月的意思。她是在吃醋嗎?還是在跟他開玩笑?抑或者……兩樣都有?
「他們很習慣我說話的方式。」辛迪墨深刻地凝視綺月,心口竟因她的質問泛出詭異的歡愉。原來他喜歡她為他吃醋的模樣。
綺月抿了抿唇,疲憊的感覺竟然消失了大半,好想跟他這麼東南西北地問扯下去。「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的方式現在和以前有很大的差別?」
「是嗎?」辛迪墨俊美的下顎略偏。
「嗯。」綺月用力點頭,「你以前都是對人謙和有禮的,而現在的你總是這樣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定,這樣……這樣很不道德。」
這是什麼歪理?辛迪墨微怔,唇角洩漏淡淡的笑意。
「寶貝,你不會以為我還是十七歲吧,而我現在的身份是商人不是學生,你不會忘記了吧?愈是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定,就愈能贏得最後的勝利,跟道德扯不上關係。」辛迪墨頓了頓,上半身傾靠過來,唇瓣幾乎要碰觸到綺月的紅唇,低啞地說:「還是……你真的弄不懂我了?」
綺月瞬間心跳加快,老天!這臭小子正在勾,,引她,而她竟然覺得全身酥軟,埋在身體裡的火苗因他的撩撥正緩緩甦醒過來,她渴望他的吻、他的愛撫,還有他親密的佔有。
「如果我說是呢?」綺月昂起頭,定定的望著他。
雖然他現在越發的成熟和深沉,但不得不說,現在的他比以往的他更讓她心動,在這份心動中,還夾雜著患得患失的錯覺。
房間裡陷入一種奇異的沉默,無形的火花藉著彼此的凝視相互碰撞,激起不可思議的光彩。
忽然間,辛迪墨沙啞地低語:「你這愛咬嘴唇的壞習慣也該改一改。」
「啊?」綺月表情十分無辜。
辛迪墨勾唇邪笑,直接身體壓了上去,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溫熱的舌靈巧的鑽進了她的嘴裡,頓時就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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