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銀行的總裁辦公室內,一名律師看著大廳上的眾人,這裡將要在律師的見證下將東華銀行其他人手中的股份全部轉移在辛迪瑾修手上。舒殘顎副
可是,一群老股東面色難看,但一看辛迪瑾修正淡漠的坐在沙發上時,他們只好努了努嘴,忍著將要歎息的聲音。
「辛迪總裁,可以開始了!」律師恭敬的說。
辛迪瑾修點了點頭,低聲道,「行!」
律師和辛迪瑾修的助理很快便將手中準備好的材料分別遞在他們面前,當股權轉讓書一行字出現在其他人的視線裡時,空氣中似乎都有些沉沉的味道濡。
「大家看好了,這上面的金額將可以供大家過完這輩子,甚至還綽綽有餘!只要你們簽字了,以後可以不用在銀行操心了,該回家想想清福了!」
辛迪瑾修淡淡的說,說完,唇角便隨即浮出一抹複雜而又殘忍的微笑。
眾人一陣嘩然,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眼前的轉讓書上時,也有不情願的情緒出現,但很快迫於辛迪瑾修冷厲的目光而漸漸小心翼翼的將情緒收斂起來丐。
「哎,簽吧,反正銀行也已經不是之前的銀行了!」有人低低的歎息了一句。
辛迪瑾修慵懶的靠在軟椅上,鷹般犀利的目光裡掠過一絲複雜的佔有慾。
正在大家低頭準備簽字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等一下,大家不能簽字!」
「辛迪墨?」有人驚呼了一聲。
目光所到之處,果然是辛迪墨站在門口,他手裡還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面對辛迪瑾修嘲諷而不屑的目光,他昂首大步邁了進來,沉聲一字一句的說,「請大家慎重考慮一下,你們的股權是否要轉移給其他人,因為這間銀行都是大家辛苦打下的江山,如果今天簽字了,那過往的所有一切都不會子有了!」
殷傑和趙展辰一直跟在辛迪墨身後,他們相互使了一個眼色,這才悄然離開。
「哎,墨仔啊,現在不賣也不行啊,銀行本來也沒有我們的事情了!」有老股東好無奈。
辛迪瑾修站起來,高大的身影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依舊是迫切的壓抑感籠罩著眾人。
「大家跟著他,銀行遲早會完蛋,何不趁著現在這個機會賣個好價錢,現在有什麼比現金更有安全感?嗯哼?」
辛迪瑾修環視了大家一眼,語氣不鹹不淡的問。
說完,他又望了辛迪墨一眼,當看到他手裡抱著的嬰兒時,他依舊用慣有的嘲諷語氣問他,「你來這裡,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
辛迪墨挑了挑眉頭,笑而不語,只是側身為身後的人群讓開了道路。
「媳婦——」
「兒子——」
「老婆——」
「你們怎麼都來了?」
一群婦人小孩和幾名青年突然齊齊闖進了會議室內。
很快,有個蒼老的聲音叫了起來,「哎呀,這可是我還沒見過面的曾孫子吧!」
原來,辛迪墨手裡抱著的小嬰兒正是其中一位老股東還未見過面的曾孫子,辛迪墨微笑著將小嬰兒遞給老者,很快,他看到了老者眼裡泛著的渾濁淚花。
「辛迪墨,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些人是誰?」辛迪瑾修無法忍受這群無聊的人來自己的會議室破壞他的計劃,於是,他一把拉過辛迪墨,狠狠抓著他胸前的襯衣,冷氣沖沖的問。
辛迪墨翹起唇角,勾出一抹邪肆而勢在必得的微笑,伸手,他彈了彈辛迪瑾修抓著自己襯衣的手,啞聲一字一頓的說,「想要將銀行獨吞?我看你還沒那麼快!」
辛迪瑾修聞言,皺了皺眉頭,很快,他便瞭然的冷笑出聲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現在想要玩什麼把戲!」
鬆開了辛迪墨的衣服,辛迪瑾修整了整自己的西裝,再轉過身來一看時,幾乎在場股東的至親都基本上來了。
他沉著臉看著他們,倒是想知道辛迪墨到底是在唱著怎樣的一齣戲。
「老頭子,你今天是要將銀行的股份賣掉?」
「是啊,老婆,你怎麼知道的?」
「千萬不要賣啊,這銀行,是當年你和辛迪先生一起創業後才有今天的,做人要飲水思源,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站在最前面的婦人年屆五旬,她正期艾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想當年你為了銀行能擴大,經常跟著辛迪先生出差,一個月都難得回來一天,你說過,能和辛迪先生一起做事,就算是辛苦,也值得!」
「可如今,雖然辛迪先生不在了,但這銀行也是你們的心血,它像是你們的孩子,現在雖然到了不需要你們的時候,那你們也不能將它交給不能托付的人啊!老公,你不能為了眼前的利益而不將過去的情義!」
婦人一席話,說得她的丈夫面色都沉了沉,他似乎正在為難的思考著什麼。
會議室的另外一側,一名青年也正在遊說著他的父親。
「爸爸,銀行裡的股份那都是你曾經奮鬥的結果,為了銀行,你和我們都是聚少離多,你傾注在銀行裡的心血比傾注在我身上的都還要多,但是現在,你真的肯放手將自己辛苦創下的產業賣給別人嗎?」
「兒子,你說得有道理啊,只是……」
另外一名股東不由得望了辛迪瑾修一眼,當對著辛迪瑾修陰鷙的目光時,他原本向著辛迪瑾修的心忽然有了一絲動搖。
「老頭啊,辛迪先生在的時候,你們每到年末,都會徹底狂歡幾天幾夜,雖然我們會找不到你,但是我們知道你和辛迪先生在一起,我們就放心,你也跟我說過,這銀行是你們兄弟們打下的江山,你現在可不能就這樣將你們打下的江山拱手讓給其他的人啊!」
「老婆,你這是,為什麼你來這裡,你知道我們銀行的事情,都是要高層才能決定的!」
老股東生怕得罪了辛迪瑾修,連忙想要制止正在說話的婦人。
沒想到婦人不但不怕,反而更加理直氣壯的將辛迪墨拉到自家老頭子面前,帶著一絲撒潑的意味低吼道,「那你要賣就賣給他,不能賣給其他人,不然我要和你離婚!」
「阿姨!!」辛迪墨低低的叫了一聲,雖然他們這次都是來幫他的,但要為此拆散人家的婚姻,可不是他樂於見到的.
老股東看了辛迪墨一眼,立即急促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和辛迪墨在一起了?」
婦人眼色一瞪,理直氣壯道,「這孩子,這些天你不在的時候都是他來家裡照顧我和孫子,家裡的水管壞了,幸好他在,還有孫子重感冒,找你找不到,打電話給他,他二話不說和他的兄弟就將咱們孫子送去了醫院!」
在婦人細碎的述說著辛迪墨兄弟三人為她們做的事情時,辛迪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這只是他們的公關戰,不知道能否因為她們能阻止那些老股東賣掉股份,但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所以,辛迪墨和殷傑及趙展辰,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些老股東的妻子,兒子身上。
幾乎是想他們所想,急他們所急,只希望能感化他們,更主要是能憶起他們的丈夫和他們的父親在和辛迪齊修一起創業時的艱辛,希望能喚醒他們內在的那份對銀行難以磨滅的情結。
「老頭,你表態啊!」婦人不斷的搖晃著老股東的手,絲毫不理會這裡還有個目光冷得幾乎都要殺人的男人。
「這到底是搞什麼鬼!」辛迪瑾修暴躁的朝身邊的秘書低吼了一句。
「還不將他們給我弄出去,這成何體統!」
「是,總裁!」
很快,銀行大廈下面的安保全部上來,各個都捏著警棍,表情冷酷,甚是嚇人。
「請大家跟我下去,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有安保開始對婦人動手,辛迪墨見狀,猛地推開了他,將婦人攔在身後。
「你們敢對他們動粗的話,我對你們不客氣!」
辛迪墨低低的吼了一句,表情固執而冷峻。
「都給我帶下去!」辛迪瑾修徹底火了,直接扔了一句話過來。
頓時,現場就混亂成一團,婦人們的哭聲呼喊聲簡直響徹天際,她們怎麼也不肯走,有小孩也受到驚嚇,哭出聲來,眼看情勢越來越混亂,辛迪墨急了,猛地衝上前,指著辛迪瑾修的鼻樑低吼了一句————
、「住手,我叫你讓他們住手!!」
「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辛迪瑾修嘴角浮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對那些哭鬧的婦孺根本不聞不問。
「我不賣了!!!!」有老股東見家人如此被安保欺負,頓時氣急的大叫了一句。
現場頓時變得安靜起來,辛迪瑾修的額頭青筋暴跳著,目光直直的盯著那率先開口的老股東。
「我也不賣了!」
有人開始跟在後面,緊接著,是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辛迪瑾修扳著臉,最後氣得拂袖離去。
安保也隨之散去,辛迪墨站在落地窗旁邊,看著遠方的高樓大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轉身,他溫柔的安慰著婦人,「阿姨,今天真是委屈你們了,對不起!我沒想到狀況會是這樣!」
婦人搖了搖頭,樂呵呵的笑,「沒事沒事,那幾個保安我還怕了他們不成,墨仔,你放心,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孩子,你做事,我挺你!」
辛迪墨感激的笑,伸手爬了爬自己的頭,看到殷傑射來的調侃目光時,他頗為尷尬的揚了揚嘴角。
送走老股東的家屬後,躺在休息室的辛迪墨還在微微的喘息著。
殷傑遞了一杯紅酒過來,調侃的笑,「沒想到我們前幾個月為別人做牛做馬還真起了效果了,小子,我服你,我以為你就這樣放任辛迪瑾修將銀行私有化呢!」
辛迪墨無奈的笑,「我能不暗自努力嗎?不然,老婆都要跟別人跑了!」
他的確是沉迷和頹廢了好長時間,從雲端到泥濘,他無法接受的是內心的那抹輕狂的傲氣一下變得平庸。
若不是綺月三番五次的吵鬧著要分開,他真的也不會想到這樣做,這些,何嘗不是被他女人給逼出來的呢!
「走吧,一起出去放鬆一下,估計辛迪瑾修這回真的惱怒了,如意算盤算著今天就能收購到其他股東的股份,沒想到被我們都搞砸了!哈哈,一想起來就特別痛快啊,不出去喝幾杯可真對不起自己!」
辛迪墨站了起來,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你等我一下,我叫上我老婆!」
「不要吧!姐姐不是最近不泡吧嗎?」
「她不去是她的事情,我不說是我的事情!這是尊重,要時刻將她放在第一位,你懂嗎?」辛迪墨翹起嘴角,朝殷傑頗為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寵妻之道,我還在摸索中,無法給你傳授更多!」
末了,辛迪墨還加了一句,徹底將殷傑給打敗了。
辛迪墨內心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總算,他可以給他女人一個小小的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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